第十七章 赴宴(2)(1/1)
不过就是一句话,也非要争出个高下来。
李琉脸色一沉,到底还是被李疏戳中痛处,太子到底是太子,就算不得宠又如何呢,监国权不还在太子手里。他突然转向李毓,朝他示意着举杯:“想必太子监国,少君也很是忙碌,听说还回楼观山了一趟,不过是册封一个老道士,还需要咱们六郎亲自前去吗这未免也太劳师动众了。”
李琉占不到太子口头上的便宜,就开始离间太子和李毓的关系。楚昭华还在崇玄的时候就最厌烦这类人,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直白的话,偏偏要曲解出各种意思,当初还有人挑拨她和林衍之的关系,她直接在同门之间喂招的时候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有这个时间搬弄是否,还不如多练几招剑招。
李毓笑道:“四哥言重了,我本来就拜入崇玄门下,走这一趟也不算什么,再说许久没回师门,总是有点记挂。”
“我还听说,你来回这一趟,身边又多了个女侍卫”李琉摇摇手指,“你那个什么师弟巴巴地在我秦王府门外等了五天,正好秦王府也不差一双筷子,就收了下来。少君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
李毓答得轻松,可是谁都知道梁越陵和李毓是同门,竟然不投奔他而投奔了李琉,这其中实在耐人寻味。而梁越陵家中和长安的世家门阀之一、陇西陈家是有七拐八弯的姻亲关系,难道这其实也代表了陈家的一种试探的态度陈家从前隐约是同太子站在一起,虽然不明显,但太子的良娣的确是出自陈家。现在陈家难道是看李琉颇得圣心,就想让梁越陵先和李琉接上头去在逐渐放弃太子
楚昭华不知道世家背后如此盘根交错的关系,其中的弯弯绕绕要是细想,更加是钻都钻不出来。
在她看来,梁越陵只是那种典型高不成低不就、眼高手低的人。他依附秦王李琉,不过是想挣得从龙之功而已,毕竟太子李疏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而秦王李琉将来若是压倒了太子一方的势力,那他就属于大功臣了。
酒过三巡,歌女翩跹而来,彩衣带风,在花灯环绕的大厅中心旋身而舞,舞到激昂处,轻薄的纱衣飘起,露出底下白嫩的肌肤,那些盈盈美目,微笑着娇嗔着,引诱着在场的三位皇子。
楚昭华坐在朱红和念奴斜前,就听见朱红时不时冷笑一声,当其中一位歌女舞到李毓面前,一双柔夷款款伸至他的眼前时,更是冷笑连连。楚昭华都觉得有点好笑了,她这么大的醋意,以后李毓娶妻纳妾,还不整日在醋海翻腾。
于是就在那一阵冷哼冷笑之中,楚昭华轻轻笑了一声,这一声极轻,在丝竹乐声中并不清晰,可李毓往回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明明是轻描淡写,又极为短暂,不知为何她还是感觉到了威胁的意思,忙收起笑容,垂目望着眼前那只青瓷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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