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暗潜(2/3)
城上城下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甚是触目惊心。有盾牌为护,利箭一时射之不进。冰块不断向下掷来,不仅将若晚国士兵砸下,连云梯都被砸断不少。凉是负手观战,喃喃的道:“投石机不便运过…只是这批特训的弓箭手,似乎让我失望了点。”
他话音刚落,突然劈手夺过了身旁副将手中的弓。一转身之间,白翎羽箭已搭在弓上,对准了城头上举着盾牌的一人。犹惊见此情形,知是要糟。他急叱道:“闪开……”话未说完,那一箭已破空而来。
城头上那士兵自恃有盾牌在前,并未闪避。他只觉得手中一震,盾牌突然碎成了四五块。一口鲜血忍不住涌出,人已经倒在地上。凉是这一箭不仅震碎了盾牌,也一并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凉是右手一拂,弓上又架了三支羽箭,竟对准了三人。他摆明了是欺伏涸城内无精兵良弓,己方远在对方的射程之外。
犹惊看着凉是冷哼,一把从副将出云手中抓过弓箭,竟也是三支箭搭在弓上,对准了凉是。六箭同时射出,在空中斜斜撞着,一齐爆作飞灰。凉是一笑,随手将弓抛给身旁的副将,竟作壁上观了。
犹惊一剑劈倒了一个向已方冲来的士兵,心忖形势不妙。对方的兵力与武器都呈优势,己方一时无法冲破前方敌军,而身后的敌军却已追上来了。
更何况,前方还有个凉是。犹惊苦笑,凉是实在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还好不知为何,对方撞城巨木还未运来,伏涸城少一分危急。
正想到这里,突然一个惊惶失措的传令兵赶到他身旁:“犹,犹惊大人,前方,前方又出现一批敌军!”犹惊心中大凛,扬目向前望去。但是城下的形势突然乱了起来,若晚国原本整齐的攻势失去了秩序,后伊国压力顿减。
“传令下去…成两翼状,从敌军后方包围……”饰颓披着那件厚厚的白狐袍子,不急不徐的下令。凉是遥望见从两方包围过来的军队,他的眼神突然变了一变,然后徐徐的开口:“传令撤军。”
若晚国开始后撤,而且撤的极快。凉是不知何事,遥遥望去却见乱军之中,一袭白衣长发乌柔。他怔在己方士兵里,初惊乍喜,乍喜还忧,疾呼道:“传令全军,出城追敌!”
她竟然来了。
凉是留在队伍的后面,他随手杀了一名敌兵,眼睛却一直盯着两边包抄军队中的饰颓。眼看着那纤弱女子轻轻柔柔的说了几句话,纤指点了几下,两边的队伍就包抄的恰到好处,正是要在河边截断己方队伍的退路。凉是突然扬声道:“来者何人?”正是对准了饰颓。
饰颓见着凉是的目光,胸口不由得窒了一窒,指尖本能的按到了胸口:“后伊国饰颓……” 凉是笑了,他淡淡的道:“原来是饰家小姐,不…应该说是犹家夫人。”饰颓微微的蹙起了眉毛,却是不语。凉是淡淡的道:“犹夫人为何没有封号呢。”
饰颓抬起睫毛来,轻轻的道:“与阁下无关…阁下要是要逃,就赶快逃罢。”凉是的目光突如尖针似也的寒了一寒,然后却又笑了:“既然犹夫人开了口,在下就逃了。”他说完这话后,真的混入队伍之中,转眼不知去向。
若晚国的军队此刻逃的很狼狈。眼前正是那条未封冻的河,犹惊率军一路追杀了许久,却见对方的士兵并不直接从身后的河上撤走,而是沿着河岸撤退,撤向偏远之处的河段。他们奔到此处,竟然踩着河面奔了过去。犹惊细看之下,原来此处河面已然结冰,只是结冰的河段并不很长。此刻饰颓的军队从两面包抄而到,饰颓伸指轻点,正是要硬生生的在河旁切断对方的退路。须知此路若断,若晚国的军队便会陷入后伊国的包围,到时必是九死一生。
“传令下去,左翼右翼分开抵挡左右两边,后军留下断后。”凉是心知形势迫人,不得不命人留下阻挡对方军队,使本队有逃走的时间。只是这一做法,留下断后的士兵摆明是死定了。
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大喝一声,一剑劈翻了一个后伊国士兵。他乃是率军断后的将领,迎头便碰上犹惊。犹惊识得他,扬声呼道:“习将军,你已被包围,决计逃不走了。凉是弃你断后,你可愿降我军?”习不屈冷笑道:“后伊国气数将尽,国君昏庸,习不屈怎会弃明投暗!”他一剑劈向犹惊,犹惊的剑反削上来,叮的将他的剑削成两半。
“习将军…你若率军降了,便能不死……”饰颓已率军围至习不屈后方。凉是的本队已撤过河去,河这边的只是断后的小部分军队。习不屈喝道:“本将自愿留下抗敌,若晚国只有战死之将,从无降敌之人!”他话音方落,左足将一柄落在血泊中的□□踢了起来,一手抓住,目标却对准了饰颓:“想不到敌方大将,居然是一个小姑娘!”
饰颓按着胸口,微微蹙眉。正因为她不是男子,军中多有不服她的,甚难管理。此时两人之间,双方军队正杀的不可开交,只是后伊国占绝对优势罢了。饰颓看着习不屈,柔声道:“习将军,若是饰颓单打独斗胜了你……你可愿降?”习不屈怔了一怔,突然狂笑道:“饰家小姐,谁人不知?只是你若胜了我,我必当自裁,败于女人手中,实乃奇耻大辱!”
饰颓淡淡的垂下睫毛,柔声道:“这句话,饰颓已听过很多遍了。你们若不想受这奇耻大辱,先变强了再说罢。”她缓缓的抬起右手,纤细泛白的手指中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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