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君子远庖厨(2/3)
人在我手里,别东躲西藏了,滚出来吧。”梅枝尖叫道:“红糖不要出来,后面有大队官兵,你快逃。”这女人还挺痴心。
周宣嘴角含笑,任梅枝叫,他有节奏地用刀身那肉臀上打着拍子。很是悠哉。
三痴耳根一耸,低声道:“来了!”
前方山道拐弯处,暮色苍茫中走出十来个人,都是短衫草履,也不戴头巾,头符着,手里或刀或棍。
为首一人身材比其他人高大。四十来岁,不胖不瘦,身穿黑布直裰,挽着袖子,手提两把板斧,声音粗嘎难听:“梅枝,是你吗?”
梅枝身子横在马鞍上,头颈不能转动,听到声音立即惊叫道:“红糖,快跑。后面有大队官兵!”
周宣打量着那手拎板斧的家伙,说:“你就是红糖,还提着板斧,学黑旋风李逵是吧?”
红糖听不明白周宣说什么,对路边喊道:“老牛,出来,看看是不是这家伙?”
路边树丛摇动,周宣在谢氏庄园见过的那个管事钻出来了,见到周宣,稍微有点尴尬。对红糖道:“没错,就是这一伙,红糖,动手吧。”
红糖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道:“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会抓我的女人来?后面真有官兵?”
避事道:“别听这盐商唬人。哪有什么官兵,司兵功曹要出兵我家四爷是最先知道的。”
红糖吼道:“可我女人怎么会在他手上?”
避事道:“夺回来不就是了。”与红糖嘀咕两句。
红糖点点头。手执两把板斧,迈着八字步过来了,七、八个持刀执棍的匪徒跟在他身后。
三痴低声问:“主人,动手吗?”
周宣道:“稍等,听他说些什么,你看我手势,拍屁股为号,擒贼先擒王,先不要伤人命。”扬声道:“牛管事,你这是何意,难道要抢劫我的银子,开赌场怎么能这样?”
红糖歪嘴一笑:“你小子赢得太多了,这叫人家赌场怎么开?这样吧,留下三千两银子,放了我女人,我放你们走。”
梅枝叫道:“红糖,你快走啊,他们是官兵,你快跑啊。”
红糖喝道:“你给我闭嘴!”对周宣道:“听到没有,留下银子放人,我不杀你。”
周宣问:“好汉看起来不是凶恶之辈啊,杀过人吗?”
红糖哈哈大笑,面有得色道:“永丰小儿夜哭,做父母的便说再哭,叫红糖抓你去,你说我是凶恶还是良善?”
周宣问:“那是吓唬小孩的,我只怕杀过人地,你杀过几个?”
红糖两把板斧一撞,“铛”地一声响,说:“真正杀人倒是不多,也就十几、二十个吧,我喜欢砍人手脚,死又死不了,活着又受罪,那个更吓人…”
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周宣怒不可遏地在梅枝臀部狠击了一掌,一只灰色大鸟陡地飞起,直扑红糖。
红糖在永丰镇是第一能打的,自幼习武,双臂有数百斤力气,在九仙山曾经砍死过老虎,自称“打虎红糖”,一个人打十余余壮汉不在话下,见一团灰影扑下,来势疾恶,赶紧连退数步,喝一声:“死!”两把板斧力劈而出,却突然感觉手上一轻,砍了一个空…
只听“铛铛”两声,铁斧落地,红糖手里只剩两截木柄,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脑门被拍了一掌,顿时眼冒金星,两截斧柄都握不住了,晃晃悠悠站立不稳。
看来致人脑震荡是五痴游侠的绝招,上次四痴也是这样对付皇甫继勋的。
三痴落地,用足尖在红糖左右膝弯连踢,红糖双膝一软,正对着周宣跪倒。
其余匪众还不知厉害,想倚多为胜,发一声喊,围了上来。向三痴刀棍交加。
三痴叱咤一声,手中玄铁剑划了一个大圈。八名匪徒执刀握棍地那只手地腕部剧痛,刀棍脱手,每人手腕都是一道血痕,这下子知道厉害了,面面相觑,想逃…
三痴哪容得他们跑,一轮无影腿,將八人尽数踢倒,抬头看。那个姓牛地管事正往路边树丛爬去,当即拾起地上一根粗木棍甩过去,木棍在空中不住翻转,发出“霍霍”的声响,不偏不倚砸中牛管事的后脑勺,牛管事身子向前一扑,就那样趴在了山边。
夏侯流苏撩开车帘看三痴出手。兔起鹘落,眨眼功夫收拾了九个匪徒,没一个人逃得了,而且没有伤人命,夏侯流苏自问对付这些人不难,但这么干净利落她做不到。
梅枝脸朝下看不到打斗场面,只听一阵“辟哩啪啦”响,就再没有红糖地声音了,急叫:“红糖…红糖…”
周宣道:“红糖听说后面有官兵,吓得撒腿就逃。把你丢下了。”
梅枝默不作声,心里异常失落,她心里还是希望红糖为她拼命的。
林涵蕴和小茴香从马车里下来,
李焘拍手道:“哈哈,老三先生太厉害了,一个打九个,不,十个,舅舅,你下来看看。全倒了。”
来福走过去,踢了红糖一脚,又在那伙匪徒身上搜出几卷麻绳,叫道:“姑爷你看,他们还带着绳子。是准备绑我们的吧?”
周宣道:“绑起来。再问他们一下,原先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三痴、来福、驿站的车夫。还有李焘的仆人一起上来將九个匪徒捆得结结实实,把牛管事从那边拖回来,牛管事已经昏迷不醒。
梅枝这才知道红糖已经被抓住了,吓得不轻,她一直以为红糖无法无天、强横无比,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打倒抓住了,这下子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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