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使命(2/2)

祁夜刚想要发问，但是罗处长又继续道：“我承认，从训练、生活、感情、还有任务行动上，对你的要求一直比其他人的都高。尽管你对自己的要求几乎达到苛刻，但人不是机器，不可能不出错！”

“你可能怀疑过为什么教官能发现任何一个自己的小动作和消极的心理倾向。但你很优秀，意志力卓越，能很快纠正自己的错误和缺点，并且专注目标而不分心关注一些无所谓的为什么，那些不适你也都令人意外地忍耐下来了，我要为你感到自豪……”

祁夜再也忍不住了，他迫不及待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现在？神华才是我的家，六处是养育我的地方，我还没有来得及成为s级特工，没有为组织做出决定性贡献，为什么会要我现在就离开这里，离开自己热爱的事业去接受新的信仰？”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话声音不大，但却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来的。

罗玉川看着眼前的学生，想到这次抽调可能真的让他受挫，但又想到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教育他了，于是控制住情感说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小夜，专注自己的目标，不要问这些。作为六处处长，我再怎么努力，也掩盖不了你的光华，你始终会变成星联的人，所以不要局限于眼前的势力，只有星联才是适合你的舞台！”

“必须要离开吗？”祁夜的声音很轻，他不甘心的看着罗玉川，心里一阵寒冷，从最初相见之后处长就开始照顾自己，在十五年的学习和特工生涯中扮演着监护人和老师的角色，现在却要让自己离开熟悉的六处，这真的非常难以接受。

罗玉川同样看着祁夜，他同样舍不得自己倾注的心血，原本以为祁夜会在自己的庇护之下成长为未来的接班人，但是上级的命令已经明确下达，他只好忍着痛用力说：“是的，你必须接受调令，当然你还可以回来看看这里，以星联战队队长的身份……”

祁夜沉默了，他听不清处长在说什么。原本以为，无论自己走多远，六处都将会是一个随时等待自己回归的故里，但现在没有了！再也没有严厉的罗处长为自己的过失和外界争辩，而自己也将为每一次战斗、行动和冲动行为负直接责任。想到这里，祁夜忽然茅塞顿开！

“谢谢您的教诲，我还会回来的！”这一瞬间，祁夜似乎成长了不少。他忘不了这里的一切，即便远在异国他乡，即便远在宇宙空间站或者系外星球，在神华六处的一切经历都将是值得自己品味的回忆。

通讯时间已经快到了，时间在战斗中很重要，星联还等着给战队发布第一个任务。罗处长观察到了祁夜的变化，他感到欣慰，还有一丝遗憾，自己终究少了一名优秀特工。但他纠正了自己的想法，对祁夜报以良好的祝愿，说道：“我相信，你会达成目标的，再见！”

“再见！”祁夜感激地回应，他最初的目标不过是要寻找父母，然而多年未见的父母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影响人类生存的人工智能，自己又怎么能够容忍那决定着人类生死存亡之关键的星际战争在眼皮底下悄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