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2)

丐的数量远多于他们的想象。车上的干粮都被那些人抢夺，包裹被撕成碎片。那些饥饿的人开始把目光投向那匹马。一个个张开大口开始生吃马匹。马受惊，疾风一样奔跑。那些人紧追不舍。仿佛地狱里的饿死鬼。一定要吃了那匹马。车夫跳下马车，任由那些人追马，这个马，他不要了。

“姑娘，还有吃的吗？”那个抱孩子的妇人跪着来到莫离前面。妇人的脸色蜡黄，衣着也很单薄，枯瘦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

莫离摇摇头。妇人无声的哭泣。轻轻摇晃怀中的孩子。孩子的哭声越来越下，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莫离看了一眼孩子，那孩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圈发黑，嘴唇发紫。

“他生病了吗？”莫离的问。

妇人忍着泪点头。“没钱医治，就算有钱也治不好，南国瘟疫，死了好多人，皇上下令把所有得病的人都赶出南国，和病人接触过的也全部赶出南国。任我们自生自灭。”

莫离看着南宫易，这些都是南国的百姓。

“别看我，连我都进不了南国。为什么不隔离开，非要赶出来。国家为什么不派人医治？”南宫易也觉得过分。

“根本找不到方法，这个病蔓延很快，尸体也能传染，埋在地下，地里的庄稼都不能吃，这个病没的治，连二皇子都没好。可怜我娃，几天没吃饭了。”说着，妇人跪着往后退几步，怕传染给他们。

“让我看看吧。我会一些医术。”　莫离开始查看孩子状况。南宫易让莫离注意点。

莫离检查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表i情那个也越来越凝重。

“是不行了吗？”妇人哭着问她，又怕她回答。

“这个病我也没见过，不是普通瘟疫那么简单。我想试试，把握不大。”莫离回答。

听说莫离能治病，其他流民乞丐都跪了下来，把她当菩萨跪拜。

莫离问他们都住哪里？总共多少人。

回答两三千人，暂时都被赶到鬼城了。鬼城就是之前的落城。得了瘟疫的人被赶出南国，云国也不准进，陈国也不收，也只有传说中的鬼城能落脚。鬼城封印已经解开，能够自由出入，大部分人都躲在陈国，云国，南国边境，打劫过路人。

严必凡故意和莫离走在最后面偷偷问她：“有几分把握？”

莫离伸出一根手指：“因为下诅咒，失去了圣女资格，法力也被剥去一大半，若是以前，只需要牺牲一个活人就能拯救一座城。”

“那如果你还是圣女，还有全部法力，你还会选择用活人祭祀祈福吗？”严必凡拉着莫离停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内心里不希望牺牲任何一个人，长陵之战我不是有意要牺牲云楼，看到你在天雷下的那刻，我没有任何思考，我冲了上去，我以为魂魄散尽的会是我，毕竟我已经缺少了一个魂魄。我没想到会是那种结果。我不想死你。你说得对我是自私的。不该拿云楼的命做赌注，可我是为了谁？那么你呢？大祭司？后悔一千年前的决定吗？你毁了整个落城。”莫离流泪。

严必凡伸出手，想帮她擦拭，却又不敢。

南宫易走了过来递给莫离一张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