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一章 新教皇,美第奇?美第奇! 上(2/4)
不大,又不香,就百无聊赖地扔到了一边——他的母亲在出巡的时候,人们不但会向街道上抛洒花瓣,还会向空中喷洒香水,街道两边的柱子上也会包裹绸缎,露台上垂下丝绸或是丝绒,贵人们还会争先恐后地向她敬献各种昂贵的礼物。在朱利奥身边的科西莫却深深地懂得,一直被显贵们轻蔑的民众之心有多么重要与可贵,他可以说是在加底斯长大的,比起佛罗伦萨与卢卡,这个新城并不显著,但对于朱利奥.美第奇甚至整个美第奇家族来说,它却是最安全的,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那里的每一个人都爱着他们的大主教,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美第奇的敌人们在加底斯,是无法找寻到哪怕一丝缝隙的。
而他的父亲,他的监护人,凭借着渊博的学识,无私的公正,以及爱、宽仁与严厉所征服的城市又何止加底斯呢,卢卡、佛罗伦萨、锡耶纳与皮翁比诺都是如此,不过只是程度不同罢了,但假以时日,科西莫相信,即便那些公爵与领主,还有家长们不甘愿,也会在大势的逼迫下,向他的父亲俯首称臣的——他按捺住了微微的激动,让自己继续注视着眼前的道路,这是他父亲的道路,而他的道路甚至还未显露开端。
细小的花瓣还在不断地坠落到地上,或是在空中飞舞。
马基雅维利也同样注视着它们,这是朱利奥.美第奇第三次回到罗马,而这次,虽然没有朋友、爱人与师长在等待着他,却有着整个罗马城的民众欢迎他,他们走过这里,就像是举行了一场简单而又不失肃穆的凯旋式——这几乎可以被视作一个吉兆了,想到即将到来的教皇选举,他不由得心绪激荡,难以平静。
他们就这样,一路向前,直至抵达梵蒂冈宫。
要说这里的人们,对梵蒂冈宫最为熟悉的,除了各位枢机之外,大概就是杜阿尔特了,他戴着面具,不免遭到了些非议,也有怀疑他是威尼斯人,因为只有威尼斯人才会一直戴着面具,但朱利奥很快打消了他们的疑问,他指定杜阿尔特做了自己的秘书,让他与约翰修士一起,帮助自己协理罗马城中的一概事务……他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尤利乌斯二世的七大法令直接动摇了圣廷的基础——是的,并不是说,他想要纯洁教会的意图是错误的,哪怕他的本心不那么单纯,但无人可以否认,教会已经到了不变革不行的地步——关键在于,改革从不是为了个人谋求权力与利益而存在的,或者说,改革的手段不应当置于目的之下,在采取任何举措之前,他应该考虑的更为完全才对,而不是等到问题爆发,才发现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
譬如说,赎罪劵。
但现在赎罪劵也不是最重要的,既然不允许买卖赎罪劵的法令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而民众的情绪也在之前的暴行中得到了暂时的宣泄,那么他们首先要做的事情是为尤利乌斯二世送葬,按理说,教皇的离世,应该有所有基督世界的国王与公爵,连同着无数信徒为他哀悼与送行,但在这个时候,要等到他们得到消息,再从各自的国家与领地赶过来,最快也要好几天,法国的路易十二倒是可能来得很快,可惜的是,现在在罗马没人欢迎他,反正之前已经有了一个亚历山大六世,对于应该如何处理尤利乌斯二世人们也有了默契,于是,只有枢机们,以及一部分修士与教士,或是罗马的人们缄默而又庄严的为他送行,将他的尸骨安置到陵寝里。
他们等待了三天,更多的枢机们在得到了教皇的死讯后匆忙赶回,经过亚历山大六世的一番荒唐作为,枢机的数量已经激增到近三十余名,而为了回报那些忠于自己的教士,尤利乌斯二世又慷慨地给出了十二个枢机的职位,这些职位还是从原先的枢机手中剥夺而来的(多教区的问题)——这样,最后聚集在西斯廷教堂的枢机共有四十名整。
罗马人又一次注视着西斯廷教堂的门被封上,但这次他们很安心,街道上行走着瑞士人与加底斯人,他们都是朱利奥.美第奇的士兵,他们会保证他们不受暴徒的威胁与侵害。只是出于个人的情感,或是某种隐忧,他们还是希望西斯廷教堂的烟囱里能够早日升起白烟。
“这次谁会成为教皇呢?”一个人不禁喃喃自问道。
“我希望是美第奇。”另一个人说,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他们望着西斯廷教堂上的烟囱看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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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近百年来,最为奇特而又古怪的一场教皇选举了,因为除了美第奇一系的主教外,枢机们都有些无所适从,尤利乌斯二世的七大法令言犹在耳,而最有可能被选为教皇的人却是他的同学,他们同受庇护三世的教导,这么说……他们应不应该走过去,问他说,如果他们给他一张选票,他会给他们多少钱或回报呢?
不不不,还是等等吧,他们封闭在西斯廷,但外界的消息依然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到他们手中,法国的国王路易十二已经发现自己被愚弄了,大怒之下正在拨兵回转罗马,如果这位法国国王也如曾经的法国国王腓力四世,掠走枢机主教们,选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教皇怎么办?
而且这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之前路易十二就占领了罗马,只是因为那不勒斯的变故,而不得不先行离开罢了。
但要让他们就这样乖乖地选乔治.德.昂布瓦兹枢机为教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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