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神经(1/2)
“这人不一般,”林梢和陈源开咬耳朵,“你看看他身边的人。”
陈源开放慢了脚步,状似无意地往那边扫了一眼,却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看见那里有一小堆人都簇拥着他,众星拱月似的。陈源开见过不少有钱老板,派头比这足的多得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只好转过头去问林梢:“咋了?”
“那里头有负责我们老城区拆迁的副市长……”
林梢就说了这一句,之后的没有再说。他心知这些人的应酬场合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因为自家的房子拆迁多看了几眼新闻才认了个熟脸。陈源开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多看了几眼。老城区被重新规划为莲江新区,各方面政策都让人眼红,算是一块谁都想来咬一口的肥肉。听说这段时间怀荔来了不少投资商,那位金丝边眼镜大约是其中一员,估计也是冲着老城区开来的。
但这望江楼的一瞥对陈源开和林梢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只是沾了点拆迁福利,从纸醉,窃窃讨论几句就够了,之后谁都没再提这回事。
代驾来得有些慢,两人就坐在大厅旁边的沙上等了一会儿,等到代驾的电话打过来了,却刚好和从楼上下来的金丝边眼镜同路。
这回他不是被人簇拥着了,身后就跟了个助理样子的人。他们这种场合的应酬不好全部人纠合起来一起走,都是一个接一个分开走的。金丝边眼镜一边看了看表,一边又举着手机和对面轻声讲话,林梢在他后面并没听清在他说什么。
望江楼的大厅有些过于豪气了,从大厅走到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头顶上吊着仿宫灯式的吊灯,明黄色的光散下来,林梢原是直视前方,他看着看着,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
他看见前头那西装革履的金丝边眼镜身形开始出现重影了,林梢用力甩了甩头,以为是酒醉的后遗症,等他再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然后就是几声刺耳的尖叫,这声音如此清晰,以至于林梢停下了脚步,他有些惊恐地往前头看,却看见前头挂着的仿古式吊灯掉下来一个,那灯有半米高,为了通透选用的是玻璃,碎玻璃片砸地到处都是,走在他前面的金丝边眼镜被砸中了,他躺在地上,身上缓缓流淌出深红色的血液,在大理石地板上显得非常刺眼。
林梢浑身一抖,他有点怕见血。陈源开看他不动了,脸上的神情还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怎么不走了?代驾等着呢。”
林梢被他这一声叫地回魂了,他再仔细一看,之前所看见的恐怖场景都不复存在了。金丝边眼镜走得好好的,仍在轻声细语地讲电话。因为他走着走着停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倒是更远了。
怎么回事?
林梢自己也懵了,他没想到自己走着走着还能做个梦,一边又被陈源开拉着走。
“快点快点,”陈源开是个急性子,“人家代驾小哥都催啦。”
但他之前所见的场景太过真实,以至于林梢一直抬头看着那吊在自己头顶上的一盏盏灯,直到快到门口的时候,眼尖的林梢现倒数第三盏灯有点不太正常的倾斜,吊着灯的绳子看着也很奇怪,好像比其他的细一些。
其余人都没有现,谁会没事仰着脖子往头顶上看呢?但林梢看见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耳朵边似乎又听到那砸下来沉重的“嘭”的声音。
一般人落到这事上还要犹豫一下,但林梢的动作比他的反应快,他好像生来就有处理这种危机事务的果断性,立刻挣脱了陈源开的手一瘸一拐地跑过去,从背后大力推了那金丝边眼镜一下,然后一把在后面跟着的助理拉到一边。他这一系列动作做得也算行云流水,在半条腿残废的情况下算是很迅了,但是在陈源开眼里看来就有些莫名其妙。
他一脸懵逼得看着自己的小仇富似地把人家走得好好的西装男推了出去,弄得人家直接摔在大门口,眼镜都甩出去了,助理小姐也是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把拉到一边,可怜助理小姐还穿着高跟鞋,无准备地被他一拉,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就摔在地上。本来人家两人规规矩矩非常得体的,被林梢这么一搅合,两人都有些狼狈。
陈源开刚想教育教育自己这小,怎么这么不礼貌怎么恩将仇报啥的,就听见林梢朝他大吼一声:“躲开!”
他下意识往后一退,然后就听见“嘭”“哗啦”两声响。
“嘭”是头顶上吊着的灯砸下来,然后“哗啦”碎了一地。
大厅的吊顶高,足有五六米,那灯也重,砸下来就是一声巨响,这要正砸在头上,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但因为林梢这一推一拉,并没有人受伤。
幸好这是初秋的天气,陈源开晚上穿了长袖长裤,没被飞溅出来的碎玻璃片。那灯掉下的地方就离他一米多远,他再走两步就到了,目睹这一切的他有些惊魂未定,之前想说的话更是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过去把林梢拉到身边。
“吓死我了,”他拍着胸口,“要不是你,差点我就英年早逝了……”
林梢瞪他一眼:“别瞎说。”
他把摔倒的助理小姐扶起来,又看见那金丝边眼镜也站起来了,往这边走了过来,他对这两人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在后面看见那灯要掉下来了,情急之下也没想太多。”
“是我要谢谢你,”金丝边眼镜开口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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