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卫员外的“粉黛榜”(2/2)

红娘直接将卫司真的行为问题上升到了道德高度。

此刻，楼下将红娘选为榜首的呼声越来越高，红娘心中的愤怒值也随之蹭蹭上涨，正要高声理论，只见卫司真将腿从桌上放下，缓缓站起，比整个一楼的所有男子都要高一头，气势也是不得了的。

众人遂安静了下来，听卫司真说道：“谁都可以是榜首，唯独她不行。莫说此前我们的恩怨纠葛，你们且看她那面黄肌瘦，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我爹可是盼着未来的儿媳妇给他生一窝大胖小子呢，褚红娘可能行？”

说罢卫司真自己先放声大笑起来，楼下的乌合之众们便跟着敞怀大笑。何元德看着他天真无知痛快发泄的样子，再看一眼红娘冷静下来后满面的嘲讽与不屑，简直想替他打个地洞钻进去。

红娘也算看明白了，卫司真今天全程不发一语，只是说到自己时忽然斗志昂扬起来，明显是求爱不成受到沉重打击，想找个机会当众把这口怨气撒出来。可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就深刻落到了红娘的眼里，怕是到死都忘不了了。

此时，卫司真的“激情演讲”还没有结束，只见他昂首道：“其实今日卫某实非为选妻而来，只不过二十多年来未曾沉溺于女色，想和各位经验丰富的兄弟们交流一下这‘美’究竟为何物，所赠的金银珠宝也不过是对世间之‘美’示以尊敬。请各位仁兄不要再提前事，牵扯与‘美’不相干之人，畅所欲言即可。”

楼下的男子们闻言，溢美之词便不绝于口，红娘却是被他的“歪理邪说”搞得哭笑不得。略加思索了一会儿，红娘便捉弄心起，将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对卫司真喊：“司真哥哥竟然如此嫌弃红娘，红娘真的好伤心！大庭广众这样羞辱我，我们还怎么培养‘情意’啊！”

卫司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望来，见果然是红娘在楼上笑着对他挥手，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一般定在了原地，嘴也张不开了，眼睛也不会眨了，怕是连呼吸的方法都忘记了。

红娘见他痴傻的样子，险些笑得从二楼翻下来，亏得被梅子和小曹紧紧拉住了。她“咚咚咚”地跑下楼来，直奔卫司真跟前，仰着头眨着大眼睛，故作委屈巴巴问道：“司真哥哥你得给红娘好好解释，红娘究竟丑在哪里，怎么就和‘美’不相干了？难道不想和红娘培养‘情意’了？已经放弃了红娘吗？”

卫司真回过神来，已然羞得头冒青烟了，明知道红娘是在故作姿态，却又反应不过来能当众将她如何，只得羞愤交加地点着她的头道：“你……你不是丑，你是坏透了！又来当众看我的笑话。”

“我没觉得司真哥哥可笑，反而觉得你句句在理。世间至美之物当有这样的心红娘很是钦佩。”红娘认真解释，又复做可怜之态道：“我只是伤心自己面黄肌瘦，与美无关之，不值得司真哥哥疼惜……”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胡搅蛮缠、混淆视听！”卫司真慌忙摆手，“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来找茬，当真是不稳重！这里这么多男人，推推搡搡的，你又往这里钻，快在那太师椅上坐下。你接着听，我还要说你为何又能是开封最美呢……”

这一番慌乱的抚慰和找补倒是让红娘有些受用。且不论他那番“美人论”是否真的尊重女性，单看这个“学生”的认错态度还是很好的，“为师的”当然要网开一面啦！

“是不是最美我不在乎，倒是那箱金子很是合我的眼缘。”红娘打趣道。

“哈哈，没见过世面，金子是最庸俗、最与‘美’无缘之物了，你要是想要，多少都给你便是了。和你这个坏东西也是相配！”卫司真见她并非生气了，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红娘不与他一般计较，在太师椅这“vip席”上坐了，准备看他接下来如何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