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南漂记（九）(1/2)

才罢寂寥，又入繁华，惶惶都市中人们设定起床闹铃六、七点间急促响起，睡眼惺忪拖带其半醉半醒躯干洗脸刷牙。这样一个体面过渡让人元气满满，工作去吧，皮卡丘。

经过昨天宿醉，利家兄弟在附近小旅馆租住，半夜迷迷糊糊去有几趟厕所，回床后继续仰躺侧睡。直到中午12点后店老板敲门，问他们是否继续入住，才悻悻拖着两款行李下楼。

利端修和哥哥聊天时候同样没完全交底，农行卡中有三百万资金只字没提。就好像哥哥因为自尊保留跳楼事情没说，弟弟利端修因为善藏保留在这个世界他依然很有钱没说，但他们之间并没有欺骗，兄弟俩心劲往一处使从没像现在这样齐过。

“愁啊，每天闭眼再睁眼，钱就少万分之五。阿修，你在我们家中最会挣钱，有好点子吗。”利端聿知晓自己该稳扎稳打，从一份工作入手，但这日结万分之五简直无底洞，没有信心填补。

“换以前肯定劝人为善，做好人，行善事，多存钱。但现在游戏规则我们必须要跑赢万分之五补扣条款，这比通货膨胀还要厉害，通货膨胀起码按年算。”弟弟利端修说，五指如梳撩拨头发，三天没洗头发摸一手油腻。向前两步走，目光坚定看着哥说：“我生来一贫如洗，但决不能死时仍旧贫困潦倒。风烛残年可不是我，哥你得拿个决定，现在，必须拿决心时候。”

被弟弟如鹰似豹目光震慑到，心中有些胆怯，声音比平时压更低问：“什么决、决定？”

手搭在利端聿肩膀上，周围来去人影似变模糊，全神贯注在两米内，利端修说：“想好，你的人生是否交给我操盘。”

“行”想没多想，利端聿脱口而出。

“来，跟我来。看看，尽量看更远，在城市阴霾下我们连天际线都难望到。”弟弟利端修扶住哥哥肩膀往马路边站，指着城市楼宇之上、穹顶之下地方说，其实哥哥利端聿被这番话引导云里雾里，他大概知道接下来要说才是重点，点头迎合。

“我们要做之事困难程度比寻找天际线更困难，过程充满未知挑战，可能让你终身贫穷度日，一败涂地后深陷暗郁心情里，被冷眼旁观你也无所谓吗？”利端修问哥哥，有些恐吓又有些激将。

“无所谓！”哥哥答。

“哥，你回答没有可鼓励成分。我们看似回到从前，却发现处境还不如从前，勤劳工作依然负债累累，没有车子，没有房子，连结婚生子都不敢奢望，这些对你都不重要吗？”利端修再问哥哥，眼前皆困难，或许放弃才生活开心些。

“不重要！”哥哥答。

“好，很好，非常好。你想得到什么，回到从前世界，哥有决心也要有个答案，你回到从前想得到什么？”利端修紧追不舍发问，换做平常很讨嫌，定会招惹句“烦不烦”顶句，传教士话语可没那么好当。

“我想要活到102岁以后，把所有万分之五补扣款取出，用余生做好事。”利端聿一席话让阿修哽咽住，他给哥哥问题为循环，先问你喜欢什么，决定什么，在问你想得到什么。往往最后被追问那些会因为所想所得推翻所决定和所喜欢。

有这样一个案例可供参考，我们分别以甲乙两方为立场展开。

甲：“请问偏旁部首‘三点水’一个‘来’字怎么读？”

乙：“嗯，作涞（lai）读！”稍微思考后，秉承生僻字读字读半边告诉答案。

甲：“嗯对，偏旁部首‘三点水’一个‘去’字怎么读？”

乙：“啊，应该读法（qu）吧！”被带入情景后还没跳出格局内，认字半边狐疑读出。

其实这个字“法”读（fa），太熟悉不过了，组词法律，法制，办法……

话说回来，兄弟俩对话还未结束，他们把身上仅有钱在旅馆开三天，还买一箱碗面以备不时之需。才开始去熟悉三里桥环境，正值用工旺季，工厂订单因为出口外贸和节假日拉动内需增多，白夜两班倒无休止运转着。

很多务工者轮转好几家工厂挣奖励金，为吸引新人给与中介机构入厂返费，按时间长短和工作内容不同给中介元不等，比如电子厂和中介合作给与新员工入职45天给工资除外2500元返费，其他家制造手机或电脑代工厂给与入职3个月给除工资外6000元以上返费，工资给员工，返费给中介。

其中商机就有，在城中村很多小型店面中介机构，四五个员工就干这样拉人头工作，收入还不错。其中操作中介会承诺把返费给入职员工，吸引他们前去工作，最后中介会百般借口不给返费私吞这笔钱，且屡试不爽，骗术横行。

有店面还知道收敛，这年头互联网时代如日中天，很多在线招聘网也因此应运而生。很多挂网信息实则空壳公司运作，代招名义去点务工者那颗心雷。

盘算一圈后利家兄弟摸熟套路，两人开始坐而论道。

“阿修，这些中介太黑，他们介绍很多公司按时薪算，工厂给10元/h由他们介绍进去给9元/h。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以上，折扣时薪后还有工厂给满期奖金，30天以上基本都有，找工作时候安抚好好乖，期满奖金大几千会返给你，在那蹲两个小时发现有好几个小伙子过来找他们讨论这件事，能搪塞便搪塞过去，什么当时招聘专员离职无法交接工作，或者工厂还没有给账单发钱，要等要核实。哎……”

“哥，你知道这个年代成长最快算那些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