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赖老的故事(1/2)

我是黄家的家生子，从小就被放在小姐身边，与她一同长大。我们是学习的伙伴；是打闹的玩伴；是一起折过青梅、坐过竹马的多年老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久了，小姐的性格和男孩子差不多。大大冽列、不拘小节，身边的玩伴也是男子比女子多。我很多次都听见小姐抱怨，那帮女孩子，凡事太过计较！不过是一盒姻脂碎了，再买就是，何至于生那么大的气？

我当时也觉得这些小姐不如自家小姐洒脱，便劝小姐不要和她们玩，省得自己堵心。小姐听了我的话很是开心，视我为知己。可如果我知道，小姐日后会死在这些女人的把戏里，我一定会让小姐和她们在一起。至少……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后来，小姐一天天长大，出落的婷婷玉立，加之性格大气，有许多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都上门提亲。小姐开玩笑的说：都是穿着开档裤一起长大的人，早就看腻了，tuō_guāng了在床上也没什么性致。直到小姐遇到了少爷的爹，猞猁一旌的族长……一切都变了！

小姐开始注重衣看打扮、胭脂水粉，说话也多了女儿家的娇气。她和少族长似乎是一见终情，不到一月那少族长就上门提亲了。老太爷当时并不同意这场婚事，我们只是猞猁一旌的平民，怎么高攀得起贵族？只是小姐己被蒙了心，说什么都要嫁。老太爷无奈只得把我叫到身边，多方叮嘱，要照顾好小姐。后来的事，也证明老人的眼光确实毒辣。这世上哪儿有一见终情？不过是一场利用罢了！

小姐嫁入卢家，很是讨长辈喜欢，那少族长对她也算是不错，不出一年，便有了少爷。当时全家聚在一起庆祝，在餐桌上，那少族长表示：既然正妻已然有孕，他要迎娶自己表妹进门！他说完这话，整个屋子都冷了下来，少族长的母亲更是一摔筷子，直接回了自己屋。族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抱歉的看了一眼震惊的小姐，也跟着回去了。

无论大家怎么反对，少族长还是娶了他那表妹，而且是以正妻之礼娶进门的。族长当时面色阴沉的喝了茶，族长夫人直接把茶碗摔倒了新媳妇面前，转身离去。可这反而让少族长更加疼惜他的表妹，当场摔了下人递过来的绝子汤，直接带着新娘回新房了。徒留有孕的小姐，强撑着笑容招待来观礼的客人。

后来，我才从下人口中得知：少族长本是想娶他那表妹，可夫人坚决不允许！表妹的母亲本是夫人的妹妹，可并不是一母同胞。在娘家时，夫人就看着姨娘是这么勾引自己的爹，怎么让自己母亲夜夜独守空房，以泪洗面？有其母必有其女！夫人那妹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妾的身份嫁入高门，然后步步为营取得丈夫的喜爱。奈何，丈夫儿子已经成年，掌管家务，她才只能做一个姨娘。

当自己儿子第一次说想要娶自己表妹的时候，夫人强烈反对，并表示：若他敢迎娶进门，就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于是，少族长出外游历，带回了小姐，并让小姐有孕……这样便可迎娶那庶出的表妹入门。

我将这些转达给小姐，她面无表情的听着，并没有表达出过多的愤懑。她跟我说：从认识少族长开始，她便知道，他对自己好，存着刻意讨好的心思。可她还是一头扎了进去，本以为，通过时间的磨合，他会对她真的好、真的喜欢她……小姐凄然一笑，说了一句：算了！

自那以后，小姐便没有主动找过少族长，反而是那表妹经常来看小姐。带些小食，将些贴己的话……只是，小姐从不爱跟女人玩儿，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只能说：自己累了，让她回去。

结果……结果，那少族长当天晚上就来了。怒斥小姐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脸色看，说到气愤处，竟然打了小姐一巴掌。刚好夫人带着丫鬟给小姐送参汤，不免又是一顿争吵。自那以后，这种争吵就时常发生，小姐烦不胜烦。可有一次，夫人竟然当着大伙儿的面，指着自己的儿子，骂道：你就宠那个妖精吧！总有一天，这个家……猞猁一族，会因为她而走向灭亡！

这话……太重了！

族长的脸上都快滴下墨汁了，对妻子不满、对儿子不满、对小姐不满、对少族长那个表妹，更是不满！让人带着家丁，生生灌了两碗绝子汤。结果，当天晚上那表妹便落了红，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在这之前，她怀孕的事情，谁都没敢告诉。估计，是想把小姐弄下台，然后再宣布这件事情，坐稳正妻的位置。

小姐本怜她失了孩儿，便带着礼去看她，结果被她轰了出来。少族长还骂小姐，推搡她出去。小姐倒退着，不小心绊了门槛，重重的摔了一跤。那时，小姐已然有八个月身孕，哪里还撑得住这一摔？捂着肚子喊疼，旁边少族长连扶都不扶一下，还不让下人扶。

直到族长来了，才将小姐送回屋子，找产婆。面对族长的指责，少族长理直气壮的回：你害死了我儿子，我便害死你孙子！当场把族长气晕过去了。少族长这才急忙将他扶起来，大喊着：找大夫！

族长身体历来强健，没一会儿就醒了，指着少族长的鼻子，骂他：不孝！而小姐……小姐自怀孕后，神思郁结、心情低沉，面对这么吵吵闹闹的一家子，更是悔不当初。此刻被丈夫推到，不仅早产，而且还是难产！

小姐生了三天三夜，也叫了三天三夜，更是疼了三天三夜……产婆后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