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授习(3/4)
弟,你莫要妄自菲薄,这法门师父还未曾教与其他弟子呢,而且天下用药毒的高手无不受人尊敬,各派争邀,况且师父也没叫你只学这一门不是?你可比我们都多学了一门呢!”“是呀是呀小师弟,上山几十年来若不是从你手中所得,我怕是这辈子连此术的名字都见不着啊。”良子鸿把书塞回他的手中,也安慰道。
众师兄连连点头,以示赞同。
夕平奇望着他们,心头不觉一暖,嘴角正泛起一丝笑意却被身后的刘书一声吓到,只听他惊呼道:“哇,我闻见香味了,小师弟这一颗颗的硬疙瘩便是你口中所说的锅巴么?”
“老八!”
“八师兄!”
众人齐声喝道,一时间整个厨房充斥着怒意,在一片喧嚣中,一丝苦涩夹杂着微甜,揉进了风御峰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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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夕平奇来到后山,便是昨晚良子鸿得空指引他来的地方,他初见药田,只见齐齐整整分为四块,约摸四十亩的大小,其中三块为黑黄红三种颜色的泥土,而右边远处那块地既不是泥土也不是砂石堆成,是茫茫一片白净盐田。
四块药田里,如今只有残枝剩叶几许,寥寥根茎外露,就似狂风过境般的凄惨景象,夕平奇张着大嘴呐呐说不出话,心底倒将小池臭骂了个遍。他不由深叹了一口气,拿起铁锄,提着木桶,朝最近的红色药田走去,心想着自己现下既然不识药草类别习性,便只好先将药田翻新,好为以后下药种时做准备。
待他走到了田边,提起锄头往下一送,等来的却是“嚓”的一声,霎是剌耳,于是心生疑惑,欺进细瞧,只见那药田上微微卷起一小块泥土,似刀削入石。
“这地下没有石头啊。”夕平奇奇道。
于是又提起锄头朝下一锄,只是这次用的劲比上次大得多了。
“嚓!”
又是一声刮擦,除此之外,锄头上传来的反震之力更是将夕平奇震退几步,他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便蹲了下去,尝试着用手去掰泥土,但他费尽气力,最后却连那被锄开的一卷儿“小料”都掰扯不下,只好长吁一口气,无奈放弃。
望着眼前偌大四块药田,夕平奇心中登时无比苦涩,他千想万想,实在不明白小池那弱小身子,为何就能将这四块药田连根刨起,而自己从小便被夕焕传了一些强身法决,力气已是大于常人很多,却在此刻显得捉襟见肘。
夕平奇无奈只得继续尝试,整个早晨,只听这药田间一时响起无数“嚓嚓”之声,间断又不停歇,直至一抹晨光晃入眼帘,他这才停下身子望着天际,气喘不断。
此间,直见天幕青白,无风无云,滂沱大汗如雨一般渗进药田,夕平奇喘着粗气,脚踩一个半尺深的泥坑,心中稍稍得以宽慰,但不禁朝后瞥见一眼,近四十亩的药田又将他看得一阵心烦。但此刻天已亮,良子鸿此刻应该也已起来,他无奈之下,只得背起锄头与未“开张”的木桶原路返回。
回到屋内,夕平奇已是没有心情再做饭,于是良子鸿也只得强忍馋意,一边喝着昨天剩下的茶水,一边授习。
“小师弟,昨晚交待经脉穴位你可都记住了吗?”良子鸿淡淡问道。
夕平奇久未回应,心思仍旧沉浸在药田之上,良子鸿见他不说话,于是手指一点,凭空推出一缕劲风将他激醒。
夕平奇登时如冰刀割身,惊叫一声,清醒过来,良子鸿见他回神,微带怒意,道:“小师弟,你怎么分三心而用二意,人在此处,心却飞向了天边,如此下去,你又怎能长进呢?”
夕平奇脸色一红,小声道:“六师兄,我…我知错了。”
良子鸿瞥了他一眼,道:“小师弟,你若有什么心事我们私下可一起谈论,但授习之际,务必要将心思要放到学习之上。”
夕平奇不敢说话,只得点头回应,良子鸿长舒一口气,叹道:“将昨日我教与你的穴位与经脉你背给我听。”
夕平奇“哦”了一声,呐呐道:“人脸正面有头维、发际、阳白、印堂、攒竹、晴明、四白……”
风吹过隙,夕平奇足足背半个时辰,才将人体七百多个穴道、数十条经脉背下不到两成,更令良子鸿无奈的是,这可怜的两成之中更是有一半的穴道记错了位置,气得他直接在桌上丢下一张人体草图后夺门出,徒留下夕平奇一人在房中苦苦背诵着人体密密麻麻的“穴道”与经脉位置。
足足三日,良子鸿都未曾踏足此屋,更是交待着众师兄弟们不许打扰到夕平奇,因此他们的腹欲之心在这几日里都被暂时搁置着。直到第四日,良子鸿才终于在刘书的“劝说”之下不得不重新审查,而他得到的结果虽比前几日好了不少,但仍有半数还是错杂紊乱,只得铩羽而归。
其实在这几日里,夕平奇清早在药田里翻土,直至天泛鱼白,余下时间,他几乎闷在屋内背记人体穴道,就连吃喝都只是简易的白水泡饭,但他本就资质平平,心慧又晚开,一时着实难以记住成千的复杂穴道和器官。
好在第六日时,夕平奇终于是勉强过关,良子鸿见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半天,便没好气的又训了一顿,但随即又释然,苦笑道终于可以开始教其三元化清决了,于是非拉着夕平奇去给师兄师姐们做了一顿好饭菜,其言称:庆祝。
就在当晚,小池也被风玄送回,当夕平奇见到小池安然无恙,身子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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