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隐线(2/2)

“这牌子是假的，不是间茶馆。”科娜看出了云明夜的疑惑，主动开口到。

“那这里是做什么的？”

“入口。”

“入口？”这么一说，云明夜就更不明白了，“什么的入口？”

“乌托邦背面的低于，黑暗世界的入口。”

还未等他继续追问，门店里就探出了枯骨人那消瘦的脑袋，滴溜着一缝眼说：“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进来吧。”

两人跟着他，转过一个小小的门堂，来到了侧面一张桌子的旁边，这是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小角落，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见桌椅边有一个小台阶，走下台阶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小木门。所幸木门后的甬道足够高，三人只是弯腰半躬着过了木门，就可以直起身子来继续前进。

走到尽头是一个落地的厚重布帘，帘后人声鼎沸，粗鄙的笑骂和争执声让云明夜局促不安，他过去哪里经历过这种环境，手心渐渐冒起汗珠。突然，在黑暗中一股温热包裹住了自己的右手，明夜向旁边看了看，她却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还是保持毫不动容的表情。

枯骨人掀开布帘，一股交杂着汗臭味烟酒味和呕吐物味道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让人为之一窒。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地下室大厅，鱼蟹混杂，光着膀子的人堆满了整个大厅，厅里都是些长台桌子的赌桌，围着一圈圈赌得满眼通红得赌徒。

一个满面红光，身材肥胖的人从人群中间挤了出来，笑吟吟地凑了上来：“大小姐好久不见啊！来来来，上点茶水给贵客们啊！”

转过来目光又扫到了云明夜身上，“这位……这位是爵爷的新女婿么？”

噗，云明夜差点一口茶喷在了胖子脸上，科娜脸上也微微一红，解释道：“他是我父亲最近认下的养子。”

这样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公爵养子是全球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云明夜从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过，所以即便是管理经营着这里地下世界的胖子也从未见过真身。

“您好啊，小爵爷，我刚才不会说话，您见谅啊，我就是这里一个帮忙的普通人，一般大家都叫我企鹅。”

还真是个形象的称呼，云明夜心里想到，嘴上却客套着：“不用这么客气，您毕竟是长辈，叫我明夜就可以了。”

“一起进来看点该看的东西吧，大小姐你定的货昨天刚到，我想你正是为这个来的吧？”

“不然还能是为了看你吗？”

“是是是，大小姐，小少爷，请跟我来。”说着企鹅带着两人穿过拥挤的大厅，来到后面的内室，这间内室宽敞明亮，是另一层地下室的二楼哦，视线穿过一面单向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一间更加拥挤的大厅，里面的人各个面红耳赤，在人群的中间是一个6868的宽阔拳台。人们群情激愤地为拳手们呐喊着。

“这一侧是拳赛？”云明夜问道，在他看来，科娜并不像是一个会喜爱拳赛的人，实际上从进来那一刻开始，她都没有拿眼瞟过玻璃后面一下。明夜心想：这不应该是此行的终点。

“少爷，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是拳赛什么的都是表面功夫，珍珠总是潜藏在沙底的河蚌里。”企鹅笑嘻嘻地回应到，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一个一穷二白两手空空地底层小胖子，成为了这里黑暗面的管理者，靠的不是正大光明的奥术或者拳头，而是对于权力控制者的揣摩和臣服。从云明夜一进来，他就看出来，这人和科娜的关系不一样，虽然他的老板科娜没有任何指示，但他心里清楚明夜是他们“自己人”。

“这里是帝国边缘处的走私和情报交易中心。”科娜淡然说到，好像在讲一件人尽皆知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私？”以劳伦斯家族的财力还用得走私盈利吗？

“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走私和情报交易的利润丰厚不假，但是更为重要的是掌握阴影的枢纽，让阴影也不能脱离我们的控制之中。而且……”说到这里企鹅忘了一眼科娜，见她没有什么表示就继续说到，“而且，我们家族的立足之处就是和星渊诸族的联系，这些联系并不都是存在于表面上，需要用走私和情报交易来打打掩护。”

“过段时间你就要去首都了，等你从首都回来的时候，这里就交给你了，二哥死了，我要从家族的隐线中浮现出来了，不然就靠那帮废物我们家族必然被踩在脚下。”科娜眼中闪过一丝狠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