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3/3)
,那时的她应该比现在的自己还小几岁吧,一头短发,很柔顺,这一点自己不随她。她看着她,隔了时空轻轻的和她对话。“妈妈,您在天国过得好吗?今天我来这里,和您一起祭奠我们都已死去的爱情。我二十多年的抵制,终是抵不过基因的作用,还是沦陷了,不过我比您幸运,虽然我的情感赔进去了,但我其他的还在,没有像您一无所有了,连生命都赔进去了。妈妈,我买了栀子花,它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就让它祭奠我们曾经的全心付出,以后再也不会了,妈妈,你在天国也别再那么傻了。”
她看着那束栀子花,在乍暖还寒的春日的艳阳下,风一吹,花颤微微地抖动着,那青葱与粉嫩,很快就会退去,她知道,它们只属于温室里适宜的温度与湿度,这样干燥寒冷的室外,不出几个时辰,它就会荼蘼枯萎。纯洁的爱情,那只是柏拉图的理想情感。
这个墓地建在山上,朝阳的山坡,面朝大海,据说风水极好,但是外公不信这些,他选中这里的时候,只是觉得这里风景极好,满山葱郁,她是他的心肝,他尽自己所能为她找个好的归宿。
午后的太阳拉长苏美仑的影子,在下山的阶梯上迤逦,她慢慢的走着,整个的墓地看不见第二个人,冷清清的,现在不是什么节日,这种地方平时都是这样安静的,这样死者才能得到安宁吧,她想着。
其实她对妈妈是没有印象的,妈妈用自己的命生育了她,她是难产死的,多少年以后她才隐约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多少是为她不值的,她觉得妈妈用自己的命去挽住自己心里的一份别人弃之如敝履的情感,真是蠢透了。但是自己的生命又是妈妈给的,所以她对她的情感是矛盾的。
她平时并不怎么来她的墓地,她知道,外公经常来,那明净如鉴的大理石墓碑,那干净整洁的墓地四周,都是外公定期来整理的结果。她不知道外公每次来这里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的脸是怎么样的心情,可是她知道,她是自私的,她解脱了,留下自己给外公以慰藉,给背叛的人以无法清偿的内疚,可是她失算了,这么多年了,那个人不但没有内疚,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是谁这么欠着她们,苏美仑至今不知道,其实她内心里也不想知道,三十年了,她和外公过得很平静,她不需要别人,只是偶尔苏美仑替她不值得的时候会想到。心里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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