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弦做的披风(1/2)
将卫南弦安置好,御医诊治过后只是说被浓烟呛晕了,没有什么大碍,南月寒神色莫测的回到寝殿趴在床上,任由御医给她上药,眼神直直的盯着前方,不透一丝情绪,仿佛周身裹着一层茧,不许别人进来,也不许自己出去。御医小心的将她后背的衣衫除下来,撒上药粉,南月寒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是已经捏的泛白的手指却泄漏了她在苦苦忍耐痛苦。
众人担忧的看着她,看着她一声不吭的趴在床上,不声不响,不言不语。
“陛下,不好了,调兵遣将的虎符被偷走了。”一侍卫跑进来跪地道。南月寒猛的坐起身来,后背碰到了御医手上的药,吓的御医赶紧跪在地上,南月寒脸色很是难看,静静地盯着那侍卫半晌,屋内气氛阴沉,众人都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侍卫被盯的头皮发麻,将头压的更低,感受着头顶灼人的视线,不停的在心中祈求快点让这煎熬过去。
“下去吧。”终于,南月寒淡淡道了一句。
“陛下?”侍卫虽感觉气氛压抑,还是顶着压力抬头疑惑的看着南月寒,陛下这是气糊涂了吧,不问缘由,也不说派人寻找,让她下去?
“下去。”南月寒再说了一次。
御医在蓝御的示意下颤巍巍的起身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继续为南月寒擦药,终于上完了药,众人或庆幸或担忧的出了南月寒的寝殿。
夜半,南月寒自床上爬起来,看了身边的蓝御一眼,拿起一小瓶酒出了门,斜靠在寝殿外的护栏上望着天际的月亮,一口一口喝下瓶中的酒。饮的急了,清酒从嘴角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衫,她浑不在意的用袖子擦擦,继续灌酒。
“寒。”身后一人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南月寒回头看去,蓝御眼中含着心疼,就那么看着她。
“我睡不着。”南月寒冲她笑了笑,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只是单纯的说自己睡不着罢了。
“我陪着你。”蓝御将她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发,陪她度过了那么多日日夜夜,这一次,是真的看不懂她为什么难过,他也不想去问,此刻,只要静静地伴在她身边就好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漫长的黑夜渐渐过去,南月寒抬头去看时,月亮被太阳取代,为大地洒下一丝丝光辉,有时看着是金色,慢慢竟然好像有七彩的光,南月寒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和蓝御进了寝殿,她却不愿意休息,换了衣衫上了早朝。终于,她华丽丽的晕倒在御座上,醒过来的那一刻,看着蓝御担忧的目光,南月寒却是无比厌恶自己如今这个不争气的身子。
“陛下,您的伤怎么样了?”卫南弦一身白衣飘飘,进了御书房,关切的问着南月寒。
“没事,御医已经上过药了,很快就会好了。”南月寒温柔的安慰。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卫南弦听到没事,才真真切切的松了口气,南月寒看着她脸上关切,焦急,担忧的表情,那么真挚,一点也不像做假。
南月寒吃着蓝御喂来的药膳,闲闲的翻着书页,虽是药膳,却做的很是美味,忽然之间她觉得人生还是很美好的,何苦这样折腾自己。卫南弦将蓝御挤开,从他手上拿过碗,在两人怪异的眼神下将碗里的东西一勺一勺喂到南月寒嘴里,又温柔的将她嘴角沾上的饭汁用帕子擦干净,动作何其自然流畅,倒让南月寒和蓝御产生一种自己太大惊小怪了的感觉。
喂食在南月寒尴尬下进行完毕,御书房中,南月寒批着折子,和蓝御偶尔交谈商讨,卫南弦叫人送来了一个绣架,却是干脆在御书房绣起花来了,南月寒趁她低头撇过去看,卫南弦低着头在绣架上穿针引线,美丽大方的样子,这感觉怎么说,对,很有母爱的感觉。记得她还小的时候,有时她在读书,姐姐就在一旁陪着自己,给她做衣服,那时她们也不穷,只是不知怎的她好像确实很乐忠给自己做衣服,索性绣工确实跟好,她穿的也很舒服。隔了十九年,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如今坐在她面前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情,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寒,我给你做了个披风,你试试合不合身?”南月寒正在沉思一件案子,寂静的御书房忽然响起卫南弦的声音,那么自然,她好像也想起来什么似的,尴尬的笑了笑,抱着衣服跪地请罪:“对不起陛下,我一时失言了。”
南月寒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拿过她手上的披风展开,纯白色的锦缎很是暖和,后背蜿蜒而上一片片金色祥云,看着即贵气,又清雅:“很好看。”南月寒笑了笑,将衣服递给蓝御,却没有穿上的打算。
“陛下不试试吗?”卫南弦道。
“不必试了,一看就是朕的尺寸。”
“陛下,如今也开春了,过几日出去踏青可好?”卫南弦笑着提议,南月寒本来就打算过几天出去走走,如今正好她提起来,顺势应下。
“那陛下穿着它可好?”卫南弦再问。
南月寒看着她,蓝御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抢先道:“好。”
卫南弦很高兴,心满意足的走了,却在御花园一角,被一身火衣的火儿拦住,她平时可爱无害的脸板着,冷冷的看着卫南弦。
“你是火儿?”完全没有把火儿的敌意看在眼里,卫南弦笑着打招呼。
“是。”
“你主人养你这么个小宠物也挺好玩的,你找我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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