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3)
着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她的车站到了,正打算挤下车子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她惊讶地“哎”了一声,再尝试抽回手,他却一直不肯放开。这样相峙了一阵子,车门在她跟前关闭。那个时候是初冬,天气寒冷,他,下了车子还拉着她一直走了三十分钟才走上山去。他说父母都在出差,所以家里没有人,然后就问她:喝黑芝麻糊吧!
方雨很不好意思,说:好。
他进去厨房,把水烧好,出来便看见她站在窗前掉眼泪。其实说掉眼泪都是夸张,她只是垂着眼睛,湿润的睫毛一闪一闪地颤动,像个惶然无措的孩子。她转过头来,他便抱住了她。她眼睛里泪水渐渐地淹没了墨玉一样的眼瞳,然后溢了出来,打湿了她细腻的双颊,滚落在嫣红的嘴唇上,娇艳的绯红,微微地颤抖,好像粘了晶莹露水的莲花瓣。
锅子里的水开了,沸了出来。他这才恍然惊醒,走进厨房呆呆地看着热气腾腾的水面,手里拿着的木勺都在颤抖。半晌,他才想起要把黑芝麻糊粉放到锅里去,然后搅拌均匀,把火放小了一点,走出厨房,她已经走了。
窗前明净如初,连空气都不曾流动,她从来到去短暂得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此的方雨站在窗前,犹如当初的自己,也是在同一个地点,看着同样的景色,凋零的白桦树,眨着眼睛,尖锐地看透了她自欺欺人的本质。方雨微微地畏怯,下意识地回头,顾江城就站在楼梯的底端,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沉寂的夜,他笔直而遥远地站在那里,仿佛融入了黑色的背景里去。这个让她窒息的男子,有着世界上最为神秘英俊的气质,在黯淡的光芒下,好似黑白电影里的画面定格,每一个神韵都冷峻地让人心折。
“你去哪里了?”
她打破沉默,他却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来。窗前有一张高脚桌,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对她说:“坐下。”
方雨乖乖坐在桌边的高脚椅上,不明所以地看着桌面上的纱布,药水,突然想起在酒吧里的一幕,刚想问他是不是受伤了,他却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便。
“刚才摔倒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踩到?”
方雨鼻子一酸,怕会掉眼泪,急急忙忙地摇头。
“别跟我逞能。刚才那么多人...... ”
“真的没有。你来得很及时。”
顾江城瞥了她一眼,然后半跪在地板上,握住她雪白的脚腕,看见她脚底被粗糙的地面划出了几道细细、略带血痕的口子,脸色顿时有点难看。方雨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腿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他却霸道得很,拉着不放,然后拿出粘了碘酒的棉花棒轻轻地擦拭。伤口不大,却细细地、针扎似地疼。她 “嘶”地抽了一口气,咬着嘴唇,双手撑在椅子上地往后缩。
他叹息道:“怎么不跟我说你的鞋子掉了?”
“你刚才那么风风火火的,好像还在生我的气。我哪敢说。”她看着他的动作,小脸皱成一团地抱怨,忽然发现他手背关节上累累的瘀肿,还有好几处撞破了皮,露出血肉,顿时说道:“你的手...... ”
他帮她处理好脚上的伤口,便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给自己擦药。他伤得是右手,左手不太方面,她伸过手去从他手里把棉花棒夺过来替他擦药。他抬起眼来视线与她的相交,又沉默地垂下去,却终究没有缩回手,皱着眉任她摆布。他修长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上,好似两片树叶交叠在一起,脉络温柔地触碰着彼此。
其实他手上的伤要更加厉害,伤在关节,皮肉最薄的地方,涂抹上碘酒肯定是钻心的疼。她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突然就笑出声来。
他扬了扬眉毛,“笑什么?”
方雨咬了咬嘴唇,忍俊不禁地说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品学兼优的乖宝宝来着,谁知道你也会打架。你说刘锡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你了,不然怎么你每次打架总是赶上他呢?”
顾江城也低低地笑了笑,然后抬起眼睛来,笔直地注视着她,说道:“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嗯?”
“他诋毁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为自己辩驳?方雨,你平日在我面前的伶牙俐齿都上哪里去了?”
“或许我只是不屑与他一般见识。”
“是吗?方雨,别对我撒谎。”他冷冷地驳回,“你若是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为什么不说出来?却还要硬是要装的不介意,笑脸迎人。你以为这样是礼貌吗?不是,是虚伪。因为真实的你软弱不堪。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竭尽所能地保护那幅骄傲的面具......”
方雨的笑容缓慢地煺去了色泽,一声不吭地放下他的手,收拾桌上的东西。他却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脱。他的动作突然,碰到了手边的碘酒瓶,只听玻璃瓶“啪”地倒在桌上,棕黑色的液体泼洒出来,顺着木质的纹络向四方流淌出去。方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好像心中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被捅了一个洞,血液里掺杂了苦涩的东西,顺着盘结的纹络无法抑制地流逝。
顾江城偏过头去,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方雨,你的心关得那么紧,丝毫不让他人介入。我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你却总是在我眼前出现,一次又一次让我进退两难。你到底在想什么......”
方雨突然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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