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叁叁:意外消息(1/2)
与世隔绝的山中时间过得飞快,十几天里,除了商铺两次进山送粮,便再也没有见过外人。
窦冕悠闲的过着日子,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中午给孩子们讲一中午的课,下午时分便开始第二日备课,日日乐此不疲。
这天天色还未亮,房门便被敲得咚咚作响,筚老头忍着困意推开房门,仔细看了一眼门外站的人,吃了一惊道:“商管事?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明儿是公子寿诞,我连夜赶路而来。”门外应声道。
“我这就叫公子起来。”筚老头关上门摸黑走到窦冕床前,推了推床上的窦冕。
正在沉睡的窦冕被突然推醒,吓了一跳,赶紧问道:“谁?何事?”
“公子是我,老头子,商管事来接你了。”筚老头应声道。
“窦商?他来作甚?闲的慌吗?”窦冕不悦的说。
筚老头从身前拿出火折子,就着火折子上的光亮,点着了窦冕床头的油灯,小心的说:“他说公子寿诞将至,想接公子回城。”
“寿诞?”窦冕想了一下道:“不就生日嘛,还寿诞,真瞎讲究。”
窦冕随手抓起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光着脚丫往门口走,筚老头一看窦冕这架势吓了一跳,迅速弯下腰从地上拾起木屐提在手上,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窦冕推开半掩的门,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外的窦商,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身夸环首刀,头戴雷巾衣着粗布短褐的中年人。
窦冕两手抓住窦商正要行礼的右手道:“快快进来,外面寒气重,进屋再说。”
“多谢公子。”窦商跟着窦冕进了窦冕睡得地方。
筚老头拿着木屐看见窦冕和窦商亲热的模样,悻悻然把木屐放在地上,对着窦冕抱拳道:“公子进去详谈,我守着屋子。”
“嗯!去吧。”窦冕随意交代道。
等进了屋子之后,窦商在灯光下看到赤脚的窦冕,急忙跪在地上:“仆不过跑路之人,竟得公子赤足相迎,死罪!死罪!”
“别说那么多闲话了,赶紧坐草堆上说,环境有点苦,将就下。”窦冕说完边跨上草堆跪坐起来。
窦商对站在身后的汉子笑着说:“定元兄,您座,我站着就好。”
“我是粗人,不懂规矩,那我就坐了。”汉子也不客气,脱下脚上的木屐往草堆上一跨,对着窦冕跪坐起来。
窦冕带着疑惑的看向窦商,窦商做恍然大悟状,小心的说:“恕仆大意,竟忘了介绍此人,公子,此人乃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威明护卫皇甫定元,因泰山令皇甫威名听闻老爷欲得壮士,乃借来让公子差遣。”
窦冕拱手道:“不知威明公是否康健?”
“蒙公子垂问,将军一向安康,斗食三升,游平公信到之时正值陛下诏令至,无奈分身乏术,乃遣不才为公子驱使。”皇甫定元有板有眼的说。
窦冕听到皇甫定元这么一说,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里涌了出来,急忙问道:“可是朝中有事?”
“公子,小事尔,六月末零吾羌与先零诸种自凉州反,屡寇三辅之地,将军不过去捡功勋而已,哈哈…”皇甫定元满面红光的说。
“哦平叛?难道朝中无人可战否?竟千里调兵?”窦冕好奇的问。
“有!原西域都护段会宗从曾孙段熲段纪明那夯货,屡战不胜,已经被下狱了。”
“难道这些零吾羌很难打?”
“其实不难打,一打就呗,凉州三明可都是杀出来的。”皇甫定元自信的说。
“那为何段熲会兵败?”
“这…公子,实话说吧,凉州没有官军,胜败不过部落争斗罢了,朝廷?哼!朝廷不过任官而已。”
“何意?”
“这…”
“你如实说便可,不必忌讳其他,这里都是自己人。”窦冕安慰道。
“其实凉州羌族多如牛毛,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音,故此为了草场,大部落吞并小部落,小部落不甘心吞没时必会组织联军反抗大部落,当小部落打不过大部落的部众时,便会向朝廷讨要说法,这个时候凉州刺史一般都会乐观其成,小部众无奈之下只能寇关中,因为关中乃龙兴之地,这样朝廷便不会坐视不理。”
“呵!还有这操作?难道凉州刺史是饭桶不成?”窦冕气愤道。
“当然不是,凉州刺史郭闳此人好大喜功,段熲那老贼咎由自取。”
“你们和段熲有仇吗?为何如此恨他?”
“没仇,若不是他一直主张剿,这些部落早都平定了。”
“你们不同意剿?”
“我家将军和张然明皆认为该剿扶并用,以军队震之,将投降的羌人部落迁徙到关内,撒在汉人中,使之同化,如此便可一劳永逸。”
窦冕笑道:“迂腐,你们真是迂腐,该杀就要杀,降而复叛更要杀,你们当然事我算知道了,这段时间你给我招呼着这些孩子们,我要去一趟雒阳。”
“公子去雒阳作甚?”窦商问道。
“见一见段纪明这夯货。”窦冕对着皇甫定元行了一礼道:“聊兴已去,这些孩子训练拜托你了,至于如何练就看你的本事了,但愿我回来之后能看到另一个面貌。”
窦冕说完话不待皇甫定元回礼便从草堆上走下来,穿起木屐跨入中堂。
筚老头一见窦冕出来,赶紧迎上前,小声说:“公子可能吩咐完了?”
“你去给皇甫定元说下章程,我去和虎丫他们说一声。”
“成!”筚老头斩钉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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