弎柒柒:新建密室(1/2)
窦冕刚喊出声,院中传来窦妙的回声:“叫娘干甚?一天天闲的很?娘出门去了!”
“姐!知道我爹他们在哪吗?”窦冕向着窦妙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
“不知道!你再喊,信不信我抽死你!侄儿都让你吵醒了!”窦妙蛮狠的大声喊道。
窦冕听窦妙的语言有些不善,缩了缩脖子,狠狠地瞪了眼卢稹。
“冕哥哥,陪小弟玩玩呗!”
“不行,我得知道商讨什么急事。”
卢稹就像跟窦冕作对一样,仰着头,鼻孔朝天道:“不行,反正我不说,你也不知道。”
窦冕双手负在身后,沿着围墙边绕起来,突然窦冕见院中心放着一个炉子,炉子边温着好几壶酒。
“哈哈……我知道在哪了。”
卢稹不相信的跑过来,晃动脑袋:“真的吗?”
“飞雪带春风,裴回乱绕空,君看似花处,偏在洛阳东。”
窦冕说完开始往房檐之间的空隙处搜去。
卢稹带着疑问追上窦冕,口中大喊道:“冕哥哥,阿爷和伯父他们在前面赏雪!”
“哼!雕虫小技!”
窦冕转过身,拉着卢稹,卢稹反过来带房中间的空隙处走去。
只见这处空隙,不知何时被人建了几块阶梯,阶梯之上修着一个简易亭子,亭子四周用砖块围的严严实实,只留了几处不大不小的窗子,真是一处上不沾天,下不碰地,绝对是商议事情的好去处。
卢稹爬上阶梯,用力敲了敲紧闭的门。
“谁?”亭中响起一声带着警惕的声音。
“阿爷!是我,冕哥哥来了。”
卢稹话刚落下,亭子内响起了窦武的声音:“进来吧!”
卢稹推开门一蹦一跳的闪进了亭中,待站稳身形之后,卢稹抓过身向窦冕招手道:“冕哥哥,赶紧进来吧,叔伯们在等你。”
窦冕拍打了一会衣裙上的雪花,提起脚大步迈上台阶。
一进亭中,卢稹推上了门,拿起门闩闩住。
整个亭中烟熏火燎,气味不大好闻,一根昏暗的油灯放在中间的空地上,一群衣着各异的汉子们分坐在亭子三侧,这些人中有白须的老者也就无须的青壮,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轻松的样子。
窦武坐在主位上,拉着脸吼道:“孽子,还不来见过诸位叔伯?”
窦冕长揖及地,毕恭毕敬道:“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各位叔伯!”
窦冕礼还没行结束,窦武已经开始逐人了:“去!坐一边玩去,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窦武右下首着彩缎的白须老者,只轻咳两声,用半死不活的语气道:“游平老弟,这大过年的,训什么孩子啊?”
老者伸出干枯的手,对窦冕招手道:“来!小娃娃坐这来!”
窦武瞪了眼窦冕,呵斥道:“还不快向季长公道谢?”
“谢长者赐坐!”窦冕恭敬的拱了拱手,直接拉着卢稹走向马融的身边。
马融捋着自己齐胸的长须,眼中满是赞赏,伸出手将窦冕拉到身前:“游平老弟,你家这可曾启蒙?”
“咳……孽子跟着元礼公学了几年,若知您如此喜欢培养末学后进,我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天下楷模李元礼可是虚言?人家可跟我教的不一样,你瞧瞧,咱这一辈子也就教出这么几个不成器的学生。”马融指着左边及其下首的几位年长儒生道。
窦冕不明何意,抬头看向窦武,只见窦武面色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季长公,你过谦矣!”
“实话实说罢了,你瞧瞧你家这小子,小而聪慧,天资异禀,老夫相人有数十年,怎会看错人?”
“季长公,您这些学生中,我也算多有耳闻,拿他们中的大师兄郑康成来说,传闻康成老弟可是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五一不精,如今也算一方大儒啊。”
坐在窦武左下手的中年人,面色平静的抱拳回道:“游平公,此非我所志,不在所愿也,唯其有德者师之,使其礼闻来学,不闻往教。”
“嗯!说的好!”马融伸出手揉着窦冕的脑袋:“看来康成已经渐渐汲取了第五元先与张恭祖的东西,嗯……有进步。”
“季长公,除了郑康成,你也算后继有人啦,我可听说卢家这小子尽得真传呐!”
“谬赞啦,谬赞啦,咱这脖子都已经入土的老家伙,是时候把东西倒出来啦,何况如今子干正好能担事儿。”
马融客气的向窦武说着话,眼中却满是欣赏的看着坐在邓玄下首的卢植。
窦武往后直了直身子,眼光瞟向窦冕方向,有些失礼的是说:“元卓老兄啊,此次之事你如何看啊?”
窦冕这时才看到马融下首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魏巍老者,这老头就跟透明人一般,静静地抱着双膝坐在那,头裹一顶黑巾,身穿一身黑色长裙,就像隐入了黑暗中一般。
“咳!”李咸站起身,低着头轻咳一声:“我一个大司农也就平常混个日子,你要干的这事儿啊,得刘祖荣开口。”
“刘祖荣?他这个大鸿胪待的也有几年了,一向于我观点不和,如今又值此时机,岂不难为于我?”
窦冕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马融:“季长公,父亲和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陛下欲自民间选童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长壮皎洁有法相者,具载入宫,充为采女。”
“陛下难道色中恶鬼不成?我记得延熹四年之时,宫中放出采女五百余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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