弎玖壹:伍宗浚报信(1/2)
窦冕说完,猛甩了一下衣袖,转过走下了台阶:“走!可见到前方宅落否?”
“我等知之!”高悛、黄牧、臼町、嵘奴、平匣五人,齐声抱拳大声应道,而后快速奔向了前方庭院。
“主公,我们干什么?”梁兴凑上前问道。
“你现在可发现你说的那句话是多么的错了吧?”窦冕冷不丁问道。
梁兴愣了愣,而后捧腹大笑起来:“若是韩非子执政,我们活下来都难咯。”
“你没看路边这么多人还等着做生意,等会地上自然会有人收拾,走了!”窦冕说完,加快了脚步,梁兴迅速小跑着跟了上来。
窦冕这些人一走,可就苦了亭长,这亭长名叫伍宗浚,乃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与彭柋细算起来还带着姑表亲。
最开始梁兴进来的时候,伍宗浚以为只是彭柋可能偷了小孩子的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小孩子要上门讨要,所以摆出一副官威想要吓走梁兴。
伍宗浚没又想到梁兴从小可是在梁冀府和窦武府中长大的,什么大官没见过,岂会被一个连入流都算不上的人吓到,伍宗浚更没有料到窦冕会如此不按常规出招的人。
若按普通民众来说,自然是再三求见,既让官员有了面子,也让以后好给别人有个交代。
窦冕可就比较直接了,既然找你不管用,那就用自己的办法来处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抓人质,捡尊贵的抓。
那有人就要问了,怎么才能知道人尊贵不尊贵呢?其实很好辨认,普通黔首根本穿不起丝绸锦缎,有许多黔首穷的连绑头的巾帻都配不起,而是用的竹子模仿编成刘氏冠的样子戴在头上。
窦冕深知此等常识,所以直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年。
窦冕这群人才至此处,所以不似在雒阳那般心中有疑虑,所以窦冕干净利落把这群少年攥在手中作为人质。
伍宗浚当见第一颗人头的时候,他只是有些害怕死人,但当他出到门口看见窦冕诸人身边的人质时,伍宗浚顿时感觉天塌地陷。
为何伍宗浚见到人质会有这种感觉?其实很好理解,能在九候城穿上丝绸锦袍的人,岂是一般书生之家可以比拟?这些人家中可都是在九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平匣那一刀砍下之后,伍宗浚当即觉得自己的命也已经没了,为何?因为此人乃是本地三老的子侄,而且跟游徼有着沾亲带故的血缘关系。
窦冕等人一走,伍宗浚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刚才由于shī_jìn导致的屎尿,狼狈不堪的往住在东城们附近的三老府宅去。
伍宗浚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过来,反正一身全是伤,身前的襦裙与前摆已经被撕扯变成了絮状。
好不容在进东门之后见到右手边的周府大门,伍宗浚一头扑到路中心,脑袋哐哐的磕在街道的地面上,仿佛没有了痛觉一样,没一会伍宗浚被血迹和地上的灰尘沾的看不住来样子了。
本地三老之一的周汤,顺帝年间也是当过城主的人,所以在本地威望很高,故而当伍宗浚在门外磕头的时候,周府内的护院们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伍宗浚,谁也没有想着上前拉一把。
大约过了有一炷香时间,护院们越看越不对劲,这时才跑出来两名护院把伍宗浚扶了起来。
伍宗浚顾不得所谓的礼仪,站起来用力把两名护院一推,口中用着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喊道:“快去!快去禀告你家老太爷!小公子没啦!”
两护卫愣了愣,不约而同的齐齐松开手,丢下伍宗浚,大步奔向了周府院内,伍宗浚则一脸无神的跪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院中的动静。
周汤这会正在后院里给自己大孙子周济讲周易,当周济听到自己祖父说“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谦尊而光,卑而不可踰,君子之终也”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前院有人大喊自己弟弟出事了。
周济猛然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喊道:“祖父!弟弟出事了,我要去看看!”
周汤就像没听到一般,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天道下济而明,何谓也?以天降,故与地、与物相济,是故天地、万物得光明。日之光明放出,有谁来与你和其光?若放出,虚者,莫不,则无与之相济之。故天道下济,为普照大地,将光遍洒人间。地道卑而上行,卑高以陈,是卑者下。而上,实言阳与阴之行通。喻人,则为卑高以陈,贵贱位,天之为尊,地之为卑,以尊卑分贵贱之位。此亦天之卑卑,是日将身躬下,屈身而下,此一种卑,而非其固卑,固不下。则地道?道之本卑,而其求益,求益也谦,以谦非满,不足者,自己下,自若人,故疾进,少而学,此亦一谦。若有人知其不可,而自以为行,不愿入学,不以为师,此固与谦而不沾上哕。故尊者尊者谦,卑者有谦卑之。”
周济好不容易等周汤将话讲完,语气中有些焦急的对周汤道:“祖父!我三弟弟出事了!”
周汤徐徐睁开眼,满是老人斑的脸上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你也快而立的人了,怎么还不学会稳重?你三弟子信也二十好几的人了,能出啥事儿?”
“不知道啊,祖父,您在这等等我,我去问问。”
“嗯!去吧!”周汤缓缓闭上眼睛,就像老和尚入定一样。
周济生怕惊扰了自己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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