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秘密结社3·黑骑士派与红蔷薇派(1/2)
秘密结社的社址并非在后舍的废桥下,准确来说,有一个遮掩住的石头暗阶直连入地下,是一个通风状况良好的破旧地下室。
薛掩光提着油灯打量,这里以前是做秘密刑罚的地点。墙壁上还留有生锈的固定装置和干涸的血迹。古早的公学院原比如今的血腥。
但被人打造过后,如今成了一个基地,正中间是个矮桌,四周围着石凳。上面还留有纸笔和书籍。
薛掩光坐下来,拿起手稿,读了起来:
“这个月无论如何要抓住一个红蔷薇派社员,我们不能再损失战友了。同性之间的心灵相通是纯洁的、真诚的,如果有罪,就由上帝来惩罚我;由刑法来判处我;由罪恶来吞噬我。而不是被这些异端审判所余孽的独/裁者施以私刑!即使是以死来洗脱孽身,也必是在光明下!如果恶魔找上了我,就让他堂堂正正地来。”
他诧异地往下看,手稿右下角是一个黑色的印戳,一个看不到面目的盔甲骑士在一匹仰蹄的战马上。
落款为:黑骑士派。
他翻了翻散落的书籍,里面充斥着今日黑骑士派所做的努力及计划,俨然一个对抗红蔷薇派的组织。这个学校里不但有秘密结社,而且有两个,处于对立状态。
实际上,通过一个白天薛掩光已经彻查了整个学校,除了礼拜堂是干净的,其他地方总会有红蔷薇派的宣言藏在隐秘角落。令他感到违和的是,红蔷薇派的宣言直白到无可辩驳,简直就是异端审判所余党的复辟。
它既以强硬的语句宣誓自己的存在,又不留下丝毫可寻痕迹。既明目昭昭,又无影无踪。
比起一力承担起离奇死亡事件的红蔷薇派,黑骑士派则亲民许多。他全力追击红蔷薇派,但目前看来毫无收获,整个结社的人都处于惶惶与愤怒之中。甚至组员还不断遭受不幸,如红蔷薇派单方面的围猎。
这个情况倒符合妖魔出没的情形,毕竟人类尤其是单纯的学生,实在没有抵抗之力。
薛掩光屁股底下的石凳还没坐暖,石阶上突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他心里一惊,抬头望去,正和一队走下来的学生对视。
一行人裹着斗篷,高低不同,双方照面皆震惊地愣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薛掩光无法使用异能,只能任他们冲下来,将自己压制在桌子上。
领头模样的青年有着褐色头发,长得和诺克有些相似,他从薛掩光手里抽出手稿,坐在他对面冷静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地下室的气氛凝滞住,每个人都草木皆兵地审视着薛掩光。
薛掩光的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知道这伙人并非至恶之徒,他解释道:“我是来参加诗会的,但记错了时间,无意间在休息室发现了这个地址,以为你们在此才寻过来的。诺克应该记得我。”
一个矮个子从领头人身后走出来,正是诺克。他认了认薛掩光后为难地点点头:“诗社地址是我告诉他的,但我说的是晚餐之后。”
薛掩光用他那双少年般真诚的眸子诚恳地说道:“我记错了。”
领头人问道:“现在你看到了黑骑士派的东西,不可能就此了事。更何况我们不知道你是否是谁派来的奸细。”
薛掩光心道若红蔷薇派派来奸细,你们早被全歼了。他维持着真诚的表情道:“我愿意为抗击红蔷薇派贡献一份力量。但我得知道红蔷薇派是否真如我所想,是异端审判所拥护者的刽子手。”
听到“红蔷薇派”的名字,周遭成员一阵骚动,有个人愤怒地道:“这群杂种,是的!就是他们干的好事,死去的学生都是我们诗社的成员。我们是被盯上了,否则也不会针对他们!”
领头人摇了摇头,并不轻信薛掩光:“正如你所见。”他指了指诺克红肿的眼睛,“昨天晚上我们刚有一个社员去世了,尸体依旧在半夜消失不知去向。这种情况下,我怎么相信突然冒出来的你。”
薛掩光露出一个受伤害的表情,道:“诺克告诉我诗社是个避难所时,我还以为会找到接受我的同伴。我不是红蔷薇派的奸细,更不可能视男生情谊为异端。相反,我和你们一样,任何一个受迫害的都应该得到帮助。”
领头人是个严肃而英俊的青年,并不理会薛掩光的话:“即使如此,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你走。你看了信,想必知道我们都是什么人,我不会冒大家被送进监狱葬送前途的风险。”
薛掩光知道他指的什么,二十世纪以前,两个男人之间“不检点”的行为足以让其遭受牢狱之灾沦为下层平民。而这个公学里的人都是未来的至尊学府预备役、证券业精英及律师候选等等。不少还是拥有爵位的政客候补。
薛掩光忙道:“我能证明自己!”
正当此时,一道光从石阶上射下来,涅无风提着一盏油灯从角落里下来,学院帽夹在腋下,以贵族式惯有的矜持的面无表情道:“我能替他证明。”
空气再次凝固起来,领头人带有敌意地对不速之客问道:“怎么证明?”
涅无风慢条斯理地把那盏年级长专属的油灯放在桌子上,正照着薛掩光的脸。他的声音带着贵族特有的音调,说道:“想必你知道,我是三年级新晋的监督长。这位——是我的伴侣。我可以用一个亲吻,证明我们互相爱慕。”
领头人从刚才起就相信了一半,有脸面者的担保有其意义,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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