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轻浮男子巧令色(2/2)
躺椅,把那封她刚刚拆了一半儿,就被止水的“告辞”打断了拆解的信,彻底的打了开来。她与朱时泽之前的“误会”,已经彻底说明白了,虽然,她并不能把她与乘鸾宫的关系,也告他知晓。
但朱时泽“很大度”,在听她说,救了她性命,并成了她依仗的那位婆婆,身份不可为世人所知后,便主动伸手,捂住了她的唇瓣,告诉她,这一段,可以略过不讲,他感激那位婆婆,也尊重她,所以,不欲窥探其秘密,只是将来,若其有求于他时,让她万勿对他有隐瞒便好,债,总需偿还,为他的挚爱偿救命之恩,为他们二人,还成全之德,他,甘之如饴。
纸是上好的猷州熟宣,宁国公府治下的好物。
墨是遍行歙州也难搜罗出一块,千金难换的南唐墨官李廷手制。
字很美,却不失铿锵杀伐之意,让人只是瞧着,便忍不住,会有一种倾慕之情,油然而生。
“这字,可真是半点儿都不像,出自王妃那般温柔的女子之手呐!”
“都道是,字如其人,若非早知,三殿下的字,不是长这般模样,我怕是一准儿得以为,这信,是由他代笔的!”
李渊茹不知是在跟什么人“闲聊”,又像是,本能般的自言自语,她的眸子里,满含笑意,就好像,她正在看的这封信,是来自于她的意中人,而非柳轻心。
以读情信的速度,慢慢“品读”完信函,李渊茹轻轻的叹了口气,将信纸,重新折起来,塞回封套,放到了手边儿的小几上。
柳轻心写来的这封信,是有所求的,但即便知道,其不乏私利目的,她,也没理由拒绝。
从很早之前,她就在怀疑,意图谋害朱时泽的人,是不是柳轻心猜测的这个,而且,这些年来,也不乏试探,只是,她的试探,从来都没得到过,预想和希冀的结果,这一次,更是险些,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如果,多了柳轻心帮衬,她的试探,许会多些成功可能,但这件事,一旦开始,便无法结束,只能是,要么撕扯下对方一块儿肉来,要么,被崩掉自己满嘴的牙齿。
风险很大,收益,也与之相辅相成。
“还是等时泽回来,跟他商议一下罢。”
“此事,终究事关他过往仇怨,我替他决定,怕是不妥。”
李渊茹自顾自的说了一通,然后,轻叹口气,仰起头,看向了木屋的房梁,“你在上面,不吃不喝的猫了大半天了,不觉无聊么?”
“有美人,秀色可餐,何来无聊之说?”
“唯憾,未见美人解衣。”
知自己行踪败露,猫在屋梁上的人,也不再隐匿气息,他打了个哈欠,施施然的翻身落地,缓步,走到了李渊茹躺的那藤编躺椅旁边,拖了个凳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他是个算不上俊俏的男子,言语轻佻,眸子里,却未显痴迷或迫切之色,皮肤略黑,瞧样子,应是个常年在外奔波的。
“你呐,早晚得因为这胡言乱语,惹了我恼,被敲掉一嘴的狗牙去。”
睁眼,睨了一眼坐在她躺椅旁边的男子,李渊茹缓缓起身,伸了右手食指,往其眉心处,弹了一个脑崩儿,言辞里,不乏宠溺,“没大没小。”
“哎,疼,姑姑,你这敲人脑袋的指法,莫不是掺进了内力去,还是掀人头盖骨,掀成了习惯?”
男子双手捂住被李渊茹弹了的位置,叫的夸张至极,就好像,他刚刚不是被弹了个脑崩儿,而是遭她掀了天灵盖。
他提到了掀人头盖骨,这极赋乘鸾宫“特色”的,取人性命方式,当然,知道这事儿的,也只是“业内”的诸家门派而已,就像摄天门的人,喜欢“收集人的尸体,当做室内摆件”的这事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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