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各自起疑（2）(1/2)

梓月摇了摇头，如今就下定论，为时尚早。

让紫伊自己去玩，梓月便打算一个人去画室，雾色袅袅中，走出一个灰袍少年，淡灰色的长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浅淡的眸子里氤氲着她看不懂的情绪，那眼神极为熟悉，染墨，君澜都曾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如今轮到了梓枫。

停下了脚步，望着对面走过来的少年，声音极为浅淡道：“梓枫，你分得清我是谁吗？”

梓枫眸中的情绪微微散去，面色有些复杂道：“为什么这么问？阿月，你该知道的，我们……”

知道他要说什么，梓月接口道：“我们相伴而生，没有谁能比我们对彼此更忠诚，你要说的是这个，对吗？”

梓枫点了点头，见梓月依旧用她那清清淡淡，却极为好听的声音说道：“梓枫，我忘了很多事情，甚至没有想过再想起。这里面，包括你！”

梓枫微微睁大眸子，望着有些陌生的女孩。眼前的她一身紫衣，做少年打扮，脸上还带着面具，即便进了莲华塔也没有摘下。面对自己时，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没有初见时的谨慎，也没有孩童般的乖巧，更没有记忆里的亲昵。曾经，她都是喊他“阿枫”的。

只听对面的少女继续说道：“所以，对我来说，你是陌生的。你也一样吧，你所看到的我，与你记忆里的那个‘阿月’是不是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呢？所以，你总是透过我看着过去，那些我选择封存的东西！你可曾怪我？”

梓枫上前一步，把少女拥入怀中，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声音轻缓却无比坚定的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你都只是你，就算所有人会认错你，我都不会！”

梓月轻轻挣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定定地看着他：“梓枫，那些我忘记的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淡淡的冷香从鼻翼掠过，怀中的女孩已然不在。望着她眸中闪过的复杂，叹了口气道：“要我告诉你吗？”

梓月对于他的坦白并不惊讶，她一直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摇了摇头便道：“不用了，顺其自然吧……那个君澜，你认识吗？”

梓枫笑了笑，就知道她忍不住会问自己，于是道：“认识，还很熟悉。”那个人远不只是神界尊者那么简单。他也是梓月被送入轮回后才得知的。

梓月心中微微一惊，果然，那个君澜显然不是普通人。于是道：“我们过去，是敌是友？”

梓枫莫名的有些开怀，帝君澜，你真是活该，让你不安好心！现世报来了，如今阿月不仅不记得你，还无比防备！敛了敛眸中的笑意，梓枫不动声色道：“非敌非友。”

见梓月蹙了蹙眉，也不打算把人抹黑的太过分，便道：“阿月不用担心，那个人虽然有点自大，但他对你并无恶意。”

梓月点了点头，非敌非友，又没有恶意，那就是陌生人喽？于是又道：“那他和山洞里的虚影是一个人吗？”

梓枫暗笑，这让他怎么说呢？说是，不是让阿月羊入虎口吗？说不是，那日后戳穿之后，阿月再也不相信他了怎么办？

于是眸光一转道：“阿月，如果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不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梓月原本就没想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她还有个玉牌不是吗？到时候试探一下就知道了，而且君澜和师尊那么像，二者肯定有关联，盯着他，总能找到师尊的！

这时梓枫又道：“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师尊？”

梓月叹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赐我异火，授我传承，又赠了我紫宸戒和玉牌，这其中哪一样不是天大的机缘？难道我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收下来？

凡事皆有因果，他种下如此善因，我自然得还他一个善果。而且，拜师的时候，师尊就曾说过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只是要等找到他之后再言明。所以，找肯定是要找的……”

梓枫暗叹，她把这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又怎么会知道，她跟帝君澜的牵扯又哪里是因果能说得清，道得明的？

又道：“阿月，你有没有想过，那份传承是很久以前留下的，这么久过去了，虽说他有可能还活着，但也只是可能，如果他已经仙逝了呢？否则为何不来寻你？”

梓月摇了摇头道：“你也说了，那也只是可能，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也许师尊处境不妙，正等着我去找他呢？”

梓枫心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被珍惜，所以阿月，为了磨一磨帝君澜的性子，可不要怪我误导你。”便对梓月说道：“就算如此，以他的修为，你觉得他会屈居于世俗界吗？他也许在仙界，甚至是神魔界呢？”

梓月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可我如今的实力，只能待在世俗界，其他位面自然要去的，只是不是现在……”说罢便转身去了画室。梓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阿月，无论你去哪里，我总归要陪着你的。无论将来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在你身后，不管你会不会想起过去！

梓月一个人坐在画室里，展开一副人物肖像，赫然是紫袍暗瞳的帝君澜，正是那日山洞里梓月看到的模样。闭了闭眼睛，抽出一张雪色锦帛，重新执起画笔，细细描绘。不多时，同样是一身紫衣的墨发男子跃然其上，不同的是，他的脸上覆着面具，掩住了大半张脸。

梓月将两幅帛画并排挂在一起，山洞里的男子画像在左，今日见到的君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