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寻找妻子(3)(1/2)
柳栀正在去cd的飞机上。与她同行的,还有遇钊和小郝。遇钊露骨地开着玩笑说,吉祥三宝齐出差,来回双飞一起飞。这人猥琐这话挑逗,虽然不喜欢,但柳栀已不像过去那样厌恶了。那种话里有话的暧昧,竟多多少少让她怡情。小郝也打情骂俏地回应说,你们男人都是偷腥的猫,今天这个男演员出轨明天那个男运动员出轨。遇钊呛她说,你以为出轨容易?男人能出轨,拼的是实力,没本事连老婆都找不到;女人想找男人,比男人找女人容易百倍,所以出轨也比男人容易百倍。女人只要想,只要主动,就能实现,男人呢,基本上只能在心里想想。柳栀听得耳熟,因为钱晓星也持这个论调,便说,男人不止这方面被动,其实很多方面都被动,如果男人不改变原来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女人就会主动抛弃他们,不再需要他们。遇钊笑说,这话很有意味啊。
三人有说有笑,只是柳栀的笑被什么东西拖着,稍有勉强和迟滞。遇钊问小郝今天的航班会不会是她男朋友驾驶,小郝笑着说不是,否则就安排升舱了。柳栀看她笑得不那么自然,也没多问。登机牌的座位,两女的没坐一块,柳栀靠机窗,遇钊坐她右边靠过道,小郝坐前排。小郝的位置比他们的好,但小郝没让给遇钊。遇钊用征求意见的口吻对小郝说,你俩要不要坐一块?小郝扭头朝他笑笑说,男女搭配,坐飞机不累,还是不换了。遇钊没再要求,柳栀也没吱声。两人也不便谈一些私密的话,说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闲话。也没说多少,二人各干各的,或翻翻刊物,或玩玩手机,或找自己舒服的姿势眯一会。
柳栀闭着眼睛,沉入自己的世界,耳边的轰鸣声远了。昨晚的事,一帧帧地不完整地重现脑中。在宵夜时,遇钊兴奋地说心想事成,说要找个机会去趟cd,这机会就来了,希望能邂逅柳栀那个艺术家丈夫。柳栀假戏真做地笑道,让老公单位安排出差,同城不见,非得折腾去cd会面。小郝也笑说,订男朋友的航班,安排专机,大家来个大团圆。热闹劲过了,她回到冰冷的家,没想到钱晓星会突发神经,摆出那副面孔来审问她,然后不知中了什么邪,像疯狗一样骂她。好好说话能死吗?他越是那样,她就越是不从。想控制她,岂不是乾坤倒转了?在他qiáng_jiān的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对那个家没了留恋,只想早点离开那个自私、狭隘、嫉妒的男人,那个仍然在乎她、想独占她的男人。她下楼后,流着冰凉的泪,在花明柳公园边上走了一段。她心灰意冷,希望走着走着,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就像她曾经想过,自己得了重病,便不再去医院接受痛苦的治疗,而是留一纸决别,“我走了,不要找我,你好好活,不要违背我的交待”,然后一个人离家,一路村野乞讨,让所有人不知她的所终,连自己也不知道会终了于哪片山林,在一棵树根下化为尘土;她曾经想过,转动地球仪,随意指一个地方,然后就去那里,一路上不断寄明信片,让心爱的收信人看到她移动的风景,直到走不动了,寄出最后一封信,那个她惦念的人将她定格,有一天会沿着她的轨迹,来终点寻找她……生命就是这样,一个行走的过程,一个寻找的过程,一个牵挂的过程。她悲伤想着,走着,冷却的内心竟慢慢升起柔情。待走累了,她就近栖息在一家小旅舍。她也想去找小色姐,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让自己的破事去打扰人家的生活了。她完全不知道,丈夫深更半夜地满大街找她。即使她知道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心软一点。早上到公司时,同事都称赞她的穿着很清纯很休闲,遇钊还说像邻家小妹,她僵硬地笑了笑说你们直接批评我太随意好了,反正公司衣帽间里有正装……
有人碰了碰胳臂。柳栀睁开眼,是遇钊的手。“睡着啦?喊你几声都没反应。”他笑道,“想喝什么?”柳栀扬了下脸,原来是空姐正在发饮料。她要了杯咖啡,遇钊接了,递过来。她接了,谢了他,低着头,小口啜着热咖啡,又想起钱晓星赶赴cd只为见她的往事——小郝眼中的浪漫,却是她心中的苦涩。那时她说在cd出差,丈夫不信,让她证明。她不愿证明,心想他越来越无聊,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便激他说你要是不相信,你来cd好了,眼见为实。他竟然照办,特意买票飞过去,只为对证。他没有丝毫的长大、进步,还是那么任性,像过去那样,可以为了一场《艾薇塔》的演出而不远万里。小郝拽出那团乱麻的线头,逼得她在同事面前,将一出原本很戏剧化的cd相见敷衍过去,却吊起遇钊的胃口,竟然想见到那个狭隘多疑的男人。她掐掉了钱晓星连续来的电话。他来电无非是想知道她在哪,和谁在一起。她压根不想告诉他,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到。她和遇钊在一起的事实,更不可能告诉他。如果接了丈夫的电话,没准两人又吵起来,让同事看笑话。如果她说去cd出差,他不信,重演上次的丑剧怎么办?这种人又不是做不出来。然后让两个吃蚝、好奇心重的男人邂逅?然后钱晓星决斗似地红着眼睛,一刀捅了遇钊?想想太诡异太荒唐了……
不知飞了多久,柳栀拉起了窗板,窗外已是暮色。远方上空堆积着白云,被阳光镀得异常白亮,充满立体感。向下看,一条墨绿的、带着反光的水带,在苍莽的群山峡谷中蜿蜒。山水上空遮着一片黑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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