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元婴与法印(1/2)
说着,饶宗主双手飞快地捏出解封诀,最后一指点在眉心火焰印上,腾腾火焰升起,这是招元婴上人之法,孟锐面上有些许扭曲,看得出一丝慌张之意,他周身的风向起了变化,这是要逃跑的预兆。
然而,他却慢慢顿住,时间太长了,元婴上人不见踪影,哪怕他存留在印中的一丝神识也不曾显现,孟锐勾起嘴角,阴冷一笑。
饶宗主心慌,手上再起法诀,又一次召唤元婴上人,然而,额上的火焰印却缓缓消失,伴随着广源山脉中测灵根的大殿背后巨型的人形石像轰然坍塌。
孟锐低沉地嗓音哈哈一笑,“别白费力气了,你们的太上长老——”细细地观察其扭曲的表情,得意地说,“——死了!”
堂堂的广源宗主即使曾经心中对太上长老有所不忿,但是他很清楚金丹与元婴之差,甚至当初借元婴之印来震慑宗门众人也曾让他满心愉悦。
即使入魔之时公布于众,但是谁又知道他和多年前的魔修之间的关系呢?饶宗主这么想着,他早已安排好一切,哪怕牺牲自己的亲子也在所不辞。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被奉为广源支柱,他背后的靠山,赫赫广源太上长老,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瓮了。
不,不是无声无息,大殿后,那座高耸如山的石像一点一点地风崩瓦解,飒飒的沙石声似乎昭示着众人——那个如天地一般的元婴大能此刻灰飞烟灭了。
彼时的公孙泓正在碧落大殿听祖母讲法,忽而的天地异变以及轰然之响,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祖母也惊动了,颤巍巍的报信弟子刚跌倒在门槛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大殿的两个主人便出现在殿前,神色凝重地看着天际。
公孙泓只觉自己荒诞,“这……祖母……”他抖着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然而碧落真人目光在天空与石像中逡巡,半响她突然转身,背着手,摇摇头,“大劫将至啊。”
碧落真人回到了大殿内,饶宗主入魔之事纵目睽睽,然而,她却不主动做出行动,好歹上百年的师兄妹的相称,总有些偏袒的,重新坐回大殿宝座,目光落在殿外担忧而震惊的孙儿身上,然而眼神悠远,看向孙儿,又好像在看向更远更加未知的地方。
公孙泓可没有心情再听祖母讲道,他仰着头如广源山脉的弟子们一般,心系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半空的饶宗主似乎适才从太上长老的仙逝中缓过神来,他得为自己安排好后路,或者迷惑宗门之中上千弟子,他才有可能安然活下。
一想到自己现在艰难地处境,饶宗主只觉恨得牙痒痒,该死的孟锐,该死的天魔,逼得他血脉不受控制。
思绪不过一瞬间,饶宗主转念换了一副愤慨至极的表现,他说道,“放肆,你这孽徒居然敢私自饲养域外天魔,还使天魔附身勾人心魔,迫本座走火入魔。”
这是上古浩劫中被驱赶的天地阴暗之息,一众弟子可不明什么叫域外天魔,但却不妨碍弟子们对存有魔的东西怀有恶意。
却不想那被天魔操控的孟锐却悠哉的拍拍手,嘲讽道,“不愧是一宗之主,这混淆视听、歪曲真相的话,说得让人佩服。”
“混账东西,先是盗取吾秘境圣物,再施勾魂之速,我饶天意哪怕入魔爆体而亡,今日也定当将你拿下。”话落,魔气瞬而爆发,毫无保留的完全吞噬灵气,长发飘飞,眼眸变得通红,气势陡然攀升至金丹后境之巅峰。
“呵!”然而,孟锐却是不惧,他一声不屑的冷笑,抱臂踩着剑光立在虚空之上,“纵使你修为已至半步元婴又奈我何,若说广源元婴在此,或许老魔我还避一避,可惜,那老不死的终于死了,你们这群蝼蚁连我肉身都抵不过。”
“小儿狂妄!”饶宗主一声怒喝,法术起,天地变色,浓云汇聚,仿若暗藏雷电之力要劈天震地。
孟锐哈哈一笑,“落日角在我手上,还敢在我面前施展遮天蔽日的手段,当真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似有一道金光从他背后闪过,众人却见一道虚影踏空而上,直到跃上雷云之下,那虚影才让人看出轮廓,似马非马,唯有头顶独角凝实,散发出如曜日般的光辉。
“落日角!”人群中有人惊呼,连饶宗主的眼神都被抓了过去,嘴角那丝冰冷的笑意,让旁观者有一种饶宗主特意引此物出来的意图,可真相不是围观者随意便猜测的。
那天空虚影仰天一吼,吞云定风,天空霎时明朗,而独角之光愈加明亮,仿佛天际出现两个圆日。
饶宗主被逼暴露一切的目的在何?自是为了这落日角,为了那所谓的双体秘法。
一个闪身,登仙靴便踏空而上,转瞬就至落日角近前,饶宗主手刚伸出,嘴角的得意还没显露,另一个遮天蔽日的庞然之物便灭顶而来。
生死面前哪管得了落日角,抽身便欲躲避,谁晓得那物仿若无限大,逼得他无路可退,最后活生生的压在其下。
“呵。”孟锐虚空踩着剑光而来,站在巨物之顶仍旧比广源山脉最高峰高上半个山头,他俯视众生,嚣张一笑,“仙道不过如此!”
然而,得意者可憎的面容并未持续多久,广源山脉几大峰飞出几道流光,流光将其包围,又虚空压制着巨物,才缓缓显出六人模样,为首的是广源长老落岩真人。
“无耻魔道莫要欺我仙门无人。”一人喝,而另一人接道,“不过是仗着这上品法器龙头印,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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