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裁(1/2)
清河说的戏自然就是酒坊里那两个闹事的醉汉,这也是少平的主意,正因为酒坊里有人闹事要惊动官兵那几个土匪担心自己藏身之处暴露这才从空房中出来,最后被清河等人擒住的。只是清河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这场戏演的完全没有必要,只要让掌柜的配合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少平看了眼江起云了然的神情,解释道:“郡主对这厉安的情况还有些不熟悉,这厉安附近的土匪多在城中安插眼线,而且报复心极强,之前就因为有人向我们传递消息而惨遭土匪报复,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这城中的百姓,毕竟我们在明土匪在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清河点点头,“难怪。可是你怎么知道那酒坊掌柜这么配合,万一他真就像那小二说的和气生财愿意息事宁人呢?”
少平看了看江起云低头笑,江起云也想起到什么笑起来,“那家掌柜都已经从后院腾出地方让给客栈了却还是围了墙连门都不给打你就知道他的脾气了,怎么会是那种轻易容忍的性子。”
清河想起之前少平跟自己说起酒坊和客栈掌柜之间的渊源,细细想来确是如此,“真是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理。”
江起云曾经在这里生活许久自然对这里的很多事情十分了解,清河不清楚也是自然。
三人正说着,一名士兵走进来,将手中之物呈上,“王爷,那六名土匪已经审问完毕,这是口供。”
江起云收起笑意接过供纸,“怎么说?”
“我出去转转。”清河站起身走出去,虽然审问的结果王爷也会同自己说,可是这毕竟是军中事务,清河并非军中之人,自然是不能在那里听的,而且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杨子宁是他选好的下一任元帅,王爷离军也是早晚的事,现在这种时候清河不愿意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起云的军帐在营地的中央,清河走出江起云的营帐便往外围走,走出去不远正撞见迎面走过来的杨子宁。
杨子宁将手上的东西塞进身后走上前拱手行礼,“郡主,郡主可是擒了土匪了?”
清河笑笑,“哪里是我擒的,是少平领着人去的,我也是担心就跟这过去了。说来自打到了西北之后还是在庆平营见过杨帅一次,杨帅这是往哪里去?”
杨子宁抿抿嘴有些为难的样子,清河见状摆摆手笑道:“这原本是军中事务,是我逾越了。”
清河才说完,杨子宁脸上的表情就不单是为难还有一丝惭愧,当初裘荣失势父亲得权,杨子宁知道这里面是有清河的功劳的,所以现在清河说自己逾越这种话倒叫杨子宁平白的觉得脸上发烧,摇摇头道:“这事也不算是机密,早晚要知道的。是朝中陛下的批复,我正要拿过去同王爷商议。”
“批复?”清河想了想,“可是郑海等人的处置?”
“正是,郑海是一营主将,现在不在战时我等没有私自处置的权力。”杨子宁老老实实的回答。
“想必陛下的批示还是让你自行裁决吧?”
杨子宁瞪大眼睛,这折子自己也是才收到,绝没有第二个人看过,郡主怎么会知道这折子中的内容?内心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点头,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苦恼之意,苦笑道:“郡主明察秋毫。”
“这几个人假冒我军将军,背后还有主谋,杨帅想如何处置呢?”
杨子宁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刚见到清河时候的戒备已经放下,不知不觉间两人看似闲聊的谈话自己已经被清河带着走而不自知,想了想开口:“这件事情牵扯太多,只怕再查下去会军心不稳,我想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清河眉头微蹙,“杨帅是不准备再追查幕后之人了是吗?”
“只怕很难。”
杨子宁说的有些沉重,清河却噗嗤一笑,迎上杨子宁吃惊的目光,清河笑得更大声,半晌清河揉揉自己的脸颊,抹掉笑出的眼泪,堪堪止住道:“杨帅的意思是说,庆平营的五位将军死无全尸枯骨埋在雪山之中,不仅没有人为他们沉冤昭雪让他们魂归故里让他们得香火祭拜,反而是要背上污名埋骨异乡,就因为很难?人家都将落叶归根死得其所,原来为大秦征战沙场贡献一声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清河说完又笑开,只是现在这个笑在杨子宁的眼中满是讽刺意味,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没脸再在这里待下去,“郡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清河看着杨子宁落荒而逃的背影收住脸上的笑意,开口叫住他,“杨元帅,这世事都艰难的很,就像镇守边境二十多年铁蹄踏过终破敌国、苦战五年数次死里逃生战场铁血才使得敌国举国归降,立身朝堂数十载风云变幻不改本心这些事都很难,但总要去做不是吗?”
杨子宁急着离去的背影顿住,手指颤抖终于握紧,身后又响起清河的声音,“杨帅慢走!”
杨子宁快步向前,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郡主口中镇守边境的是摄政王,战场铁血苦战五年的是靖王,立身朝堂数十年不改本心的是自己的父亲——杨真。
杨子宁抬起头看着这营地中央插着的随风飘展的旗帜上那一个大大的“杨”字,几乎快要站不稳。帅旗随风的每一次扬起都像是一根根戒鞭重重的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杨子宁感觉身后清河的眼神几乎快要将自己戳穿,面前又仿佛出现老父亲的面容,没有责骂只有满眼的失望。
看着江起云的营帐,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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