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秋禾,死了(1/2)
男子忽然走定阙忆染的面前,如石灰的僵硬面孔,“如果是你,也会自己走吗?”沙哑的嗓音仿佛从骷谷中传出。
铭楚月、铭晰、白冷弦的目光看向她,白黛的眼眸轻晃,微微摇头。
如果是重要的人,如果她有。
“如果她(他)希望我走,我就走。”她说完。
“不,你不确定。”他再靠近一步。
阙忆染坚定的眸中,转向他们道,“时间来不及了,就让他走前面。”
还有人等着生命的曙光,或许是最后一次体会意义。
几人面容肃穆,或者是夹杂冷意,略微颔首。
晦白坚硬的健硕,挂着血丝和碎肉,浓厚的腥臭间,铭楚月轻巧的身法,翻水巨浪直泼丧尸;铭晰撒出紫色的光点,一片星海绚烂;阙忆染一根冰针飞戳,“嘭”一声沉、倒下。
“攻头。”喊道。
或许不久也能发现命门,但何必多一分徒劳。
练功时,一丝血气源源不断流入体内,受损被抓破的躯体渐渐恢复。洞窟内的血气越旺,效果越明显,变得更加强健,是毒,也是补药。
几人慢慢走着,前面的男子,身躯很重很沉,背上盖着的一块长布,让他显得宽阔。
他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深深的,如同这条长长的帘洞,没有光明。他淡淡的面孔,口型张合,“谢谢。”
阙忆染捂上秋禾的双眼,其只感觉眼前一片黑,任由无穷无尽的未知刮过。
“嗑嗤”蓦一声碎响,她心一抖,然而小姐薄凉的手掌下,身躯一动不动。
眼眸,一眼无底。
两只眼球像溢满的水杯,轻轻落下,地面上迅速化为水,冒出一个个微小的泡泡。
眼眶,一片漆黑。
直直穿透到后面的石壁墙上,他的身体斜靠在地面。背后的身影依然贴在他的背上,好像要驮到永远,漆黑的瀑发垂地,尾尖挂着犹如年久的丝网。
铭楚月、铭晰两人的剑柄长驱直入,穿过长布——直直扎入地面,那块黑色的身躯猛一阵跳动——
不停往后倾斜,正面的脸容不停往后倒,想要看看后面的人是谁,到底是谁在做什么?
随着深入和扩散,仰倒出一种惊人的弧度,她的下颔凌利地朝天,一双黑色的眼珠倒立看去一排人影。
两个人,正手持长剑,震动飞驰的速度绞杀着她的背心!
她歪了歪脖子,脑袋三百六十度一转,一种不可抵挡的力量正在手下越来越旺。铭楚月、铭晰两人压力大增,功力璀璨不断凝聚,透过黑暗发出剧烈的熊光在其中穿射…
幸亏动作敏捷,她的背脊如烧焦的纸张,灭烛之力,不足成形。
吸收了一个活人的全部精力,该是多么的强大。
咬后,的确会变异。
一地腥臭,风叶啐动,外面的天气,不知今朝几夕。
一种深深的疲倦和厌恶,想要离开此地,寻片安宁之所。
…
一颗黑色的圆弧背壳破皮而出,两颗、三颗…
爬过斑白的手臂,十脚划过一点一点凹陷,对准食指,一根黑色的触角一扎,溢出的血珠,圆而饱满,一个头便耸动进入~
宛如深海,泡着,穿过一条条血管,和腻腻海藻般的骨髓,只要轻轻一挑,便能分开。
密密麻麻、类似于之前的吞噬蚁浮上眼眶。
耳垂痒痒的,伸手“啪!”了一下,碎得稀巴烂,流出一点液体,瞬息吹起点点的烟,那里裂出小洞,扩散,男子用力地捂着,难掩痛苦。
爬进耳窝、鼻腔、眼角,一点点钻,在无声无息搔痒侵入中,窥入体内,小小的躯体化为张牙舞爪的锯齿磨削、锉食人的五脏六腑。
意识到什么,强烈挣扎,湮没剩下空空的驱壳,双目空如两个黑洞。
一场不知名怪虫的较量展开。
…
一个月,两个月
丧尸、怪虫的水乳交融,被啃咬、液体触碰,除非那杯橙汁、或者一路上的给予,否则等死,或者复活、另一个躯体。
耳边重重的喘息,不属于常人的呼吸,跑,这是幸运的,算是还有段距离。
数次分岔洞口命运的抉择,穿过“唰唰”水帘。像硕大的迷宫,四通八达,来回往复。
忽而趁胜追击,忽而丧家之犬。十三人的组合不算多么密切,也有了些默契。
面前石壁,从未到达过这。铭楚月神识扫视,觉得无险,点头。几人放大胆子,这里敲敲、那里打打,寻着密钥。
总算在较下的一个位置,铭晰指间几点,只听“哐哐”响,似启动了某个枢纽,全程运转。一面石墙缓缓右移,烟尘过后,出现一条方正的路径。
一方不短的台阶。“这种密道之间,往往伴随机关,暗箭、猛兽都很寻常。”白冷弦对黛道。
“什么时候不能坚持了,呼我,或者是我哥,哥,你不会介意吧?”向染道,又转向白冷弦。
白冷弦一派高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多谢照顾。”染先在此道谢了。
几人都未直接前行,铭楚月放出一迷你猴样,向前行去。
一阶、二阶、三阶,第四阶,“唰唰”飞出五根利箭,箭尖彪炳,怕是带毒。
又一猴,第四阶同样遇到了五根利箭。几人步入,在第四阶时,上百根利箭,一阵炫丽。
横七竖八地排列着,仅供两人并肩的宽度,两边的铁壁向中间挤压,不等几人上前,迅速变幻,可行之路转眼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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