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拔钉子(1/2)
我在丛林中不停的奋力前行,用手里的砍山刀砍断眼前阻碍我们撤退路线上的树藤枝蔓努力为我的小队清理出一条通道,身后追兵的枪声越来越近,ak步枪击发子弹的枪声由稀疏慢慢变的密集,不时有一两颗流弹穿过重重树影击打在我身旁的树身上溅起一片木屑四处飞散,细小的木屑携带强劲的动能依然可以穿透皮肤嵌进我们的血肉。
我喘着粗气,身上汗出如浆,身上的战斗服早已被丛林间的枝条挂成布条,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血痕,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我无心理会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与身后同样狼狈的八个战友,我知道如果不尽快从丛林中开出一条路摆脱身后的追兵,等待我们的将是何等悲惨的下场。
在非州的丛林里惹怒一支由当地部落暴民与军阀组成的军队实在让人无奈,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有非来不可的理由,谁也不愿与他们在他们熟悉的如同自家后院的丛林里作战,一天前他们追上我们后就一直咬着不放。
“换弹匣”何壮壮嘶哑的声音从队伍尾端响起,交替着掩护撤退的队友们用微弱却精准射杀的火力尽量迟滞追兵靠近包围我们的步伐,为我争取开路的时间,接替何壮壮断后的刘亚兵从三点射的射击频率变成了点射让我们遭糕的境况更加恶劣,我们的弹药所剩无几,我们的敌人却密布丛林无穷无尽。
我尽量集中精神不去理会身后的战况专心的挥动手里的砍刀,眼前重重叠叠纠缠在一起已经无数年的绿色植物在我的刀锋之下纷纷断落尘埃,我的进度在加快所以我们前进的速度也在加快,只要我们能穿出丛林就能遁入林莽外的河流才能挣得一线生机,身后追兵的追杀也愈来愈疯狂,他们循着我们开出来的道路衔尾追杀倒也省了不少力。
ak枪械系列的可靠性无可置疑,它简单粗犷的构造与差强人意的射击精度象极了**的本性,简单粗暴却又可靠无比,刘亚兵手中的ak47传来一声清脆的击针撞空声表明了他最后一个弹匣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已经击发出去并钻进一个隐藏在一棵参天大树后面只露出小半颗脑袋指挥进攻的军官眼睛。
“该我了”**手中的武器适时的开火击倒两名暴露在视野里的身影,对面绿荫遮蔽的林间立刻喷吐出无数火舌交织成死亡火网将**刘亚兵藏身处的岩层与树身扫射的碎屑翻飞,在金属风暴压制下两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脑袋尽量贴近地面把身体蜷缩成团减少受力面将外部造成的伤害压缩到最小,ak47使用的7点62毫米标准弹穿透两人合抱的树身毫不费力,持续不断的火力压制已经限制了他们两人逃跑或者反击的空间,如果没有后援支持的话他们两人迟早会被民兵们打成筛子。
一颗枪榴弹划着一道优美的弧度精准的落进几乎纠集成墙的树木藤蔓间隙间炸响,几声恐惧到绝望的惨嚎传来,浓烟中四处激飞的榴弹破片撕裂了数具身着丛林作战服的躯体,破碎的肢体与枪械零件飞溅而出散落各处。
趁着对手被炸懵的瞬间刘亚兵与**从藏身处爬起来拔腿就跑,路过掩护他们撤退的江断身边时同时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江断用标准的跪姿射击打出几发点射击倒几个被炸懵后蹿出掩体的追兵然后跳起来跟在刘亚兵的身后狂奔,他可不想落在两人身后吃枪子。
枪声停歇了,部落的民兵们再一次遭受重创后似乎暂时停止了进攻,枪声停止后的雨林诡异的安静下来,四n我知道这只是战斗间歇,他们的指挥官在作出某种进攻布署,一种有利于他们减少损失又能有效消灭我们的进攻方案。
接下来的仗不好打,谁都知道一个清醒的敌人远比愤怒的敌人可怕的多。我知道,我的战友们都知道,部落的武装民兵们前几轮的进攻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是在发泄怒火,没有攻击队形没有火力掩护与压制,士兵之间协作毫无章法可言,他们只是依靠一股怒火在发动进攻,我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让他们的指挥官怒火万丈,我们只是从他们的营地中救走了被他们劫持的四个华夏藉援非技术人员而已,要知道他们可是我们的同胞,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同胞在异国他乡被欺凌、迫害,谁都不行。
四个同胞一天前已经被接应的直升飞机带走,我们却被留在了丛林中,原因很简单,计划中装载我们的飞机中途被部落武装简陋的防空武器击伤被迫返航,我们被留在了扎伊尔河岸边的热带雨林里,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穿过雨林到达扎伊尔河岸边重新与接应我们的直升飞机会合。
看着身旁保持警戒的胡振东我从腰上解下水壶扔给他:“原地休息十分钟刘亚兵保持警戒,江断接替我开道,剩下的人检查武器弹药食品,老金,把地图和电脑拿来,告诉我我们到哪儿了,距离会合点还有多远”
老金叫金全民,三十岁,长年野外作战使他的肤色黝黑发亮,满脸的胡子由于没有时间打理乱糟糟的盖住了大半个脸,邋遢的脸上杵着一个大鼻子就象草丛里拱起来的土石包一般难看,整个脸庞上唯有一双眼睛却亮若星辰,眼眸开合间似有精光闪耀。他是我们的智囊,我们所有的作战计划都出自他的手。
“我们距离博约马瀑布群不远了,从卫星地图上看我们距离河岸会合点还有七公里”老金的声音低沉干扁不带一丝感情“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我们应该能在六个小时内赶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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