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天龙八部(三)(2/3)
自身内力变得凝实、深厚,凌波微步也熟练了不说,就连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在风无的指点下好用了不少。“上山吧。”风无不等段誉喘口气,运气朝山上掠去,风无的身影在这陡峭的山道上宛如御风飘浮,足不点地,顷刻间便没入了前面竹林之中。
眼见风无再一次失去踪影,段誉无法,只得再次运起凌波微步追了上去。这师傅不知道是不是拜错了人......
眨眼之间,两人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这林木间又是几个起落,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两个人相对而坐。走到近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桌,上面放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段誉认得那公子便是人称“南慕容,北乔峰”的姑苏慕容复,走到风无跟前小声道:“师傅,那年轻人我认识,是姑苏慕容复,就是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不过,他们这是在下棋?”
风无没搭理段誉那白痴的问题,走进两人低头看向棋盘,那棋盘原是就雕在那大青石桌上,黑子、白子两人都已下了百余子。见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
慕容复手中拈着一枚白子,却迟迟未落下。
“这是在下什么鬼棋,公子爷怎么一动不动的?!”站在慕容复身边的包不同,看起来像是不耐烦了,突然开口。
站在苏星河身后的几人,本在用心观棋,听到包不同的话,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顿时怒目而是。在瞧着风无时,皆是面色一惧,走到离风无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拜见李前辈!”
风无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在意,八人起身后继续站在苏星河身后,在场的其他人在看风无时,没了轻佻,全部换成了沉思。刚刚还以为风无只是一个来看热闹的小丫头,现在每一个人敢再小看,全部面带戒备。
风无身旁的段誉立即省悟,原来与慕容复对弈的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转头又想到,函谷八友应该喊师傅师叔祖,那他岂不是和‘聪辩先生’同辈,也就是函谷八友的师叔,o(rvq)o~~这师傅真是拜对了!!!
范百龄道:“老人家,李前辈来了。”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
沉浸在棋局中的苏星河,顿时身子一愣,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来,向着风无深深一拜,说道:“师叔到来,苏星河不曾远迎,罪甚,罪甚!”
道:“无事!我来找师兄。”又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同她说话还时不时看向棋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先下棋,有事下完棋再说不迟。
苏星河顿时喜上眉头,对着风无再是一拜,坐下来继续下棋。
一旁的段誉确是瞧了又瞧,才在风无耳边说道:“师傅这个珍珑,便是当日我在无量山石洞中所见的。”
‘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此时正在下棋的慕容复,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苏星河一脸可惜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对不住了慕容公子。”
众人还正在错愕间,不知道这慕容复好端端的下棋,怎么会吐出一口血来。
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此时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
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既然来破解这珍珑,小僧也应着试下两着,勿怪冒昧。”话音一落,棋局旁边就已多了一名僧人站在两人中间。
站在风无旁边的段誉确是狠狠吃了一惊,心道:“鸠摩智这大和尚又来了!”又想到:“恐怕这鸠摩智不知道师傅也在此吧!再说有师傅在,来十个鸠摩智也不怕。”想完就放下心来,等着继续看棋局。
鸠摩智乍一见到风无和段誉两人,脸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然后双手合十,向苏星河、慕容复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一下中原武林中的高人。”又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说着又捻子下了一枚。
本是坐着的慕容复,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站起身给鸠摩智让出座位道:“那大师你就试试看。”
鸠摩智哈哈大笑,坐到慕容复刚刚坐的位置,运思极快,跟着便与苏星河下棋。两人一快一慢,你来我往,下了二十余子,鸠摩智突然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各位就此别过!”鸠摩智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众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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