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反常(2/2)

玄冥领命离去，玄风和玄窑看着终于恢复正常的首领大人，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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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钰在黑暗里不断的重复着从高处坠入冰湖的过程，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寒风割破皮肉，冰块撞击身体，湖水灌进口鼻……

辛枝的哭泣声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耳边有许多人的说话声。

口鼻中不再有冰凉的湖水，眼皮也轻了许多。

有人惊喜的叫起来，“醒了！首领大人醒了！”

冉钰闭着眼回忆了一下今日的事，才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辛枝红肿的眼睛。

视线移动，有介尤和风闵，还有……赤离。

冉钰挣扎着坐起身，笑看着辛枝，对她道，“你这副样子，以后做了副首领，可要让人笑话的。”

辛枝吸了吸鼻子，又抹了一把眼泪，努力将哭泣声咽回去，小声对冉钰道，“我不哭了。”

冉钰轻笑了一下，站起身看向辛枝身后的赤离，风闵和介尤让到一边，冉钰对赤离道，“今日多谢赤离首领了，他日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冉钰定竭力相助。”

赤离看着冉钰平静的面色，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道，“冉钰首领客气了，你已帮了我许多。况且，冉钰首领今日是为了宛义部落才会出事，该是我对不住你才是。”

冉钰看了看屋外已彻底暗下去的天色，对赤离道，“今日天色已晚，便不叨扰赤离首领了。”

送冉钰几人离开后，赤离坐在屋中看着冉钰方才躺过的地方，终于能静下心来审视自己今日的反常。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反应不对劲，对冉钰的紧张来得太过莫名。

他一直将冉钰看做一个危险的对手，他相信冉钰亦然。

可今日他看着冉钰离开时，心里的烦闷是真的；他亲眼看着冉钰倒下时，心里的揪痛也是真的；他以为冉钰死掉时，天崩地裂的绝望亦是如此的慑人心魂。

赤离看着月光洒在屋檐下，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冉钰，也是在这样的夜晚。

他带着玄泱从圣亚部落归来，在死亡谷附近，玄泱顺着血腥味找到了她，她躺在一只棕熊的尸体上，浑身是血。。

他原不想多管闲事，却不想已濒临死亡的她竟能将他认出来，她与他说的第一句话，很轻，听在他耳中却又很重，她说，“你身边有个圣亚的奸细，你救我，我告诉你是谁。”

他当时正因输了与圣亚的战斗而苦恼，她的话立时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将她带回了宛义部落，命玄窑给她治了伤。她不过待了一个晚上，第二日离开时，给他留了一张字条。

自那次之后，他们便会不时遇到，冉钰多是孤身一人，却再未受过重伤。

半年前冉钰主动找上他，给他带来了各样的兵器，与他立了一份合约。

细想起来，他与冉钰所有的来往，皆是互相之间的利益交换，他到底是何时对冉钰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且如此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