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本人已死,有事烧纸(1/2)
这一日,恰是春日暖阳好天气。
一直行了大半日,众人方到了围场,既到了围场,众皇子免不得要比试一番,看谁的骑术好,箭法准,捕获的猎物多。
身为众皇子之首,太子自然是不甘落后,远远的就见一只麋鹿正在觅食,搭起长弓便要射过去,却见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及时的搭在他的胳膊上道“太子,这只鹿行动迟缓,腹部肥大,一看就是一只怀胎之鹿,你忘了旬师傅教过我们,春蒐主要就是搜索,猎取一些没有怀胎之兽,这鹿既然怀了胎了,定然是不能猎杀的。”
太子自拉弓被阻便有些不高兴,如今听到这些话,表情是不悦,还未开口,就听身后五皇子司马奇笑着道“十一弟,难得今日父皇不在,太子可以大展骑射,你又何必扰他兴致,再说,你看到这只鹿行动迟缓,腹部肥大,就以为它怀胎,万一它只是吃太多撑着的呢,要我说,难得太子瞧得上它,就算是死在太子的箭下,也是它的造化。”
“可是”
十一皇子司马策还想再说什么,刚一抬眼就见太子目光阴沉的看了过来,只得将后面的话咽了去,慢慢的将搭在太子胳膊上的手收了来。
经过这一翻阻拦,那鹿自然早就察觉到了动惊,跑开了。太子却并不死心,双脚一蹬便骑着马追了上去,其他皇子也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看着众人走远,十一皇子这才将马驱了来,行到身后的一颗树下,看着正骑在马上一直不发一言的司马玄,疑惑道“王兄,可是我又说错了什么”
司马玄抬头,看了看眼前不过十五岁的少年一眼,淡淡道“陛下今日不在,太子便是君,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只管听君命就行了。”
“可是往年父皇在的时侯也说过,不可猎杀怀胎之兽。”十一皇子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只得低下头,嘟哝一句道“若不是看在王兄今日也来,我定然是不会来的。”
司马玄叹了口气,语气比十一皇子还要不乐意“若不是太后说这春日明媚,适合舒展筋骨,而我这些年久居府中不出,又着实躺了太久,硬要我跟着来,你以为我愿意来”
十一皇子知道太后一向宠爱这位王兄,也只得无奈一笑。
当年如嫔生下十一皇子,自知自己身体多有病痛,难久活于世,便求着太后代为照拂,太后一向疼爱孙儿,自然不忍拒绝,便答应将十一皇子放在自己的宫里长大,正好和司马玄也可以做个伴。自小一处长大的交情,堂兄弟俩的感情自然不比旁人,放眼所有兄弟,十一皇子亲近,也依赖的便是这位王兄了。
两人一并驱马前行,一边听十一皇子问道“对了,听说昨日王兄去国教院当仲裁了,可有遇到什么可塑之才”
司马玄脑中一个身影飞闪过,不由一笑,道“我不过去了一日,昨日晚间陪太后用膳时忍不住咳了两声,这不,太后便立即让陛下找别人去了,说是我大病初愈,怕那些人舞刀弄剑的冲着我,你说我有这么娇气吗咳,咳”
十一皇子笑了笑道“太后一向宠爱王兄,这是关心王兄的身体,不过说起来,父皇也一向挺关心王兄的身体的,前几日还问起我来,问王兄的身体如何了”
“噢。”司马玄淡淡的应了声,表情微含笑意,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阴沉,轻声问道“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十一皇子笑着看了眼司马玄,“如实说呗,就说王兄虽然身子比从前好些了,不过仍是虚弱,这几日虽然时常下床走动,不过还是不能太过劳累,一日三餐的药是不离口。”
所以,这就是陛下突然命他担任仲裁的原因了司马玄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陛下这是有意想试探他的身体情况啊。
抬头看向十一皇子,已恢复那如常笑意,“倒让陛下担忧咳,咳,咳”
话没说完便又开始咳嗽起来,竟是停不下来的样子。
十一皇子忙驱马上前去拍了拍王兄的背,想是今日出来劳累了,关切道“此处风大,要不我陪王兄行苑吧,左右王兄如今也不能狩猎。”
“连你也觉得我娇气了。”
司马玄好不容易止了咳,抬头看向十一皇子说道,话虽如此,却并未反驳。
两人一同出了围场,正要往西苑而去,司马玄却忽然勒住了马头,转头,看向半山腰下的山坡,那里春草已醒,绿意葱郁,却有一人,驱马急行,只是,马技却不怎么样,不过一会,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自西边的天空遥遥洒下,如墨渲染的嫣红让半片天空呈一片五彩斑斓的色彩,映衬着那半轮金色的落日越发耀眼万丈,仿若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自漫漫天际倾泄而来,跨过重重山峦越过层层峻岭,飞过那遥遥无际的海平线,终,落于那一人身上。
漫漫余晖里,苏千月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的第十几次从马上摔下来了,只觉得浑身骨头似散了架一般,让她只想静静的躺在嫩绿的草地上,装死。
柳无言自远处骑着马奔了过来,见她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出什么事了,一个翻身从马上跃了下来,跑到苏千月身边道“你没事吧”
“啊”
半晌听到一声长叹呼出,接着看到苏千月闭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柳无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苏千月还有心情开玩笑,便放下心来,赶紧伸手拉着她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