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寒意浓(1/2)

这条巷子的尽头是一块杂乱的石子摊，零零散散地长着仓葱的小草，不远处就是那一条小溪，小溪背后就是重重叠叠的青山。

小溪上有一架坡桥，只是用几条横木架起来的。横木上长着密密麻麻的苔藓。

就在这桥的左面不远处有一块平整的青石。

江盛慢慢走到了桥边，接着有些太过黯淡的余光瞧着小溪那面的青山，撇了撇嘴，江盛坐了下来。他不想走过这桥，他不想去桥的那面的看看。

小溪里边游鱼还是不少，江盛很快就捉住了几条鱼甩在岸上，又找了一些枯枝生起了一堆篝火。对于一个在山上生活了十六年之久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这篝火就生在了青石旁边。

虽然没有调料，但是烤鱼的香气还是蔓延开来。江盛擤了擤鼻子，盯着烤得金黄鱼，肚子咕噜噜地直叫，他确实有些饿了。

一口一口下去，味道还是蛮不错的。但是一直吃，江盛还听见自己的肚子一直叫。拍着肚子，笑着喃喃道：“不是在吃嘛，总是嚷嚷什么呀！”

正准备再咬一口的时候，江盛回过神来，他转过脸，看到在沙滩后边的一棵槐树后面怯生生地站着一个小孩，那小孩的眼睛在黑夜里有些发光。

江盛愣了愣，又想了想，冲着那小孩举了举手里的烤鱼，“你要吃吗？”话刚出口，江盛就笑自己，外面世界的官话这个孩子怎么听得懂？

可是那孩子却弱弱地回答了一句，”真的可以吗？“

迎着火光，慢慢走过来的那个小孩的模样也慢慢清晰。是一个眼睛很大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约莫四五岁，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穿着一件破烂单薄的衣服，脸上也满是污渍。

挥了挥手，江盛示意她在篝火旁面坐下。可是那小女孩却怯生生地不敢抬头，只敢一动不动地站在篝火旁边。江盛想了想，伸出手去抱住了那个小女孩。

拿小女孩先是惊恐地挣扎着，发现江盛只是将她放在了自己面前之后就撅着嘴不敢再乱动。江盛从烤鱼上撕下来一块鱼肉，看清楚上边没有刺之后就将那片鱼肉递到了那小女孩的嘴边。

小女孩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敢咬下去，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江盛也不着急，一直伸着手没有其他什么动作。

挣扎了半响，小女孩终于下定决心咬了下去。江盛笑了，他看到这小女孩咬下去之后眼睛亮了起码一倍不止。

饿的时间肯定不短，但是因为还小，其实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的。半条烤鱼入肚之后，小女孩就吃不下了。打了一个嗝，小女孩的脸有些红，说了一句谢谢。

从这个小女孩的瞳孔的绿色之中可以看出，这个小女孩肯定是这处秘境的原住民。但是却能说的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话，这倒也是一件奇怪的事儿。

江盛一面吃着剩下的烤鱼，一面问道：“对了，你是怎么会说外面的话的，还说的这么好？”

小女孩捧着肚子，身体微微往青石上靠着，怯生生地回答到：”是夫子教的。“

“夫子？”

“嗯，是一个外来人，大家都叫他白夫子。白夫子可好了，每次我去听课他也不会赶我走，就由着我听课，我也想去学堂里边和那些学生一起上课，只是我没钱。”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小女孩的语调有些生涩，还有些词汇说不清楚。

江盛点点头，没想到这个白夫子还是一个好人。将那条鱼终于解决掉，江盛又问道：“对了，你们为什么对外来人这么讨厌？”

说到这里，那个小女孩猛地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若游丝，”大人们说，外来人不懂规矩，都是坏人。“

江盛张了张嘴，伸出手去，小女孩缩了一下脖子，退了一步。

江盛愣了愣，笑着一把将那个小女孩搂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在她头上胡乱摸着，将她原本就有些乱的辫子弄得凌乱不堪，“那你说说，白夫子是坏人吗？”

“不是。”

“那哥哥是坏人吗？”

“不知道。”

江盛哈哈大笑，“明日你过来，哥哥给你偷。。买一件好看的小大衣，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少一定很冷吧！”

小女孩昂起头看着江盛的侧脸，江盛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山峰。山峰的这面是这样，那么山峰的那面是怎么样呢？

冷风吹起溪面上的涟漪，一颗石子滚落在小溪里，声音很清脆。

“那个，哥哥，我能将那条鱼拿回去吗？”

“额，明日再带一个箩筐过来，我给你装一箩筐的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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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了一个斗笠，江盛在这条并不很宽敞的街道上横逛。街道并不是很繁华，周围只是零零散散坐落着几处店家。街道上的人也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就像是那片石子摊上挣扎长出来的野草。

街道上随处可见落魄的乞丐，以及猩红的血迹。

走了不远，看到了一处高大的酒楼，江盛皱了皱眉头。才刚走进去，就听见很熟悉的大夏官话，仔细观察了一下，坐在酒桌上的几乎全是黑色瞳孔的外来人，杂役全都是绿色瞳孔的原住民。

找了一处偏僻的酒桌坐下，马上就跑来一个杂役打扮的小二操着一口生涩的大夏官话问道：“大侠，请问你需要些什么吗？”

语气很谦卑，甚至是卑微。

“来一壶酒。”江盛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话。

酒很快就上来了，江盛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