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道、枯僧、耕夫”(1/2)
就在小金牛要扑上去时,古从圣的魂体与肉身突然从内部红光大作,竟然是古从圣压制在体内的多出的那部分凶命无法压制而散发于外。
只见那些红光极其暴躁,在古从圣体表乱窜,将原本附于古从圣体表的刑火都冲散了,每流窜一处,那处的刑火都被剥离于古从圣的身体。
最后就形成了这样一幅景象,古从圣的魂体与肉身都由一层红膜覆盖,外面隔绝着熊熊刑火。
不仅表面如此,魂体与肉身的内部也是这般。
刑火被隔绝开后不断冲击着那层红膜,甚至化成无数如同绣花针般的火针不断地向红膜内刺去,眼见红膜就要被刺穿,悬浮在一旁的龟甲突然动了,直冲于刑火之中,并不断高速旋转,小金牛定睛一看,竟是在吸收刑火,眨眼间刑火就被吸收了许多。
而那多余的凶命所成的红膜竟也开始吞噬刑火,两者竟是同时在吸收刑火,这是小金牛闻所未闻之事,这世间竟有能够吸收天罚之物。
小金牛虽然已经把龟甲放在很高的高度了,但现在看来还是远远低估了。而至于从圣体内与长命转换而得来的多余的凶命,这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了,凶命本就是虚无缥缈之说,只是凶命福缘都是关乎一个人的运道,从来没有能够化形的。
想不通小金牛也没有在纠结此事,世间之事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通晓的,大道之上奇异之事无处不在,过多的纠结反而落入小道。
小金牛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从圣身上,此时刑火已被龟甲和红膜吸收殆尽,龟甲已停止了旋转,又浮在一旁,而红膜又尽数散去又隐匿于从圣体内。
古从圣此时的肉身已是一片焦糊,魂体已是非常虚幻,不过还算渡过了,不会伤及性命,只是修为是损失殆尽,福缘也是不留一丝,还多了些凶命。
火刑总算是渡过了,古从圣的魂体也已归身。小金牛赶快靠近,见从圣无碍便立即询问凶命之事,实在是此事太过诡异,不过古从圣此时说话都已困难,自然难以回答。
小金牛就要带古从圣离开御界,回茅屋疗伤时,却被古从圣一把推开,相处这么长时间,早已有了很高的默契,没有多想,小金牛就急遁到远处。
刚离开,就听到一声轰鸣,接着就见一道紫雷朝着古从圣打去,小金牛心里一阵后怕,这是对古从圣的雷罚啊,自己刚若晚走一步,就会被当做干预别人破镜,形神俱灭。
可是立马又为古从圣担心起来,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在以受伤的凡人之躯硬抗雷罚,十死无生,刚刚推开自己恐怕是他的极限了。让小金牛感到奇怪的是雷罚通常是降于破境之人,可是古从圣此时修为尽失,已为凡俗,有何境可破?又何能破境?
幸亏浮在一旁的龟甲在雷罚落到古从圣身上之时飞至古从圣上空护住了他。可是被庇护在龟甲下面的古从圣还是收到了波及,竟是有一缕雷芒透过了龟甲直刺古从圣头顶。古从圣被雷芒击中,刹那间全身雷电萦绕,昏死了过去。
小金牛也束手无策,过了一会儿,见龟甲又飞回从圣身上,从圣身上的雷电也消散了,想来雷劫应该结束,就把昏过去的从圣带回了茅屋,此时从圣全身焦黑,整个身体滚烫,小金牛将古从圣放入白天古长命装满寒潭水的水缸中。
夜晚静静的消逝着,转眼已快到第二天中午,小茅屋已回归了往日的样子,只是茅屋内床上躺着的长命仍在熟睡中还未醒来,水缸中的从圣依旧昏迷着,身上早已被泡的溃烂,生死未知。
茅屋外的黑牛有种预感,要是今天二人还是醒不过来,那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此时,一处绝壁上的一个山洞之中,一个枯坐的道人睁开了双眼。
道人不知已坐多少岁月了,只见道人全身都已落满了灰尘,道袍下端都已被老鼠咬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破洞,甚至身下的蒲团都有些腐朽,但道人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抬起了手,掐指算了算,又放下了手,闭上了眼睛,继续枯坐,完全没有在意旁边的几只小老鼠刚因他的举动吓得吱吱地跑开了。
与此同时,一座古刹中一位老僧也睁开了双眼,老僧瘦的如同骷髅上附了张人皮一般,老僧双眼早已深陷进去,但老僧的眼睛无比的深邃又明亮的像婴儿的眼睛一般。
老僧看向了古刹门口的那个菩提树,古刹是没有寺门的,那株菩提树就长在古刹前面,老僧的禅房也是无门的,与寺前的菩提树相对。所以老僧睁了眼睛就能望见菩提树。
望了眼菩提树,低声道了声“阿弥陀佛”,就又闭上了眼睛。
菩提树上却落了片叶子,随风飞扬,叶子看起来飘得很慢很缓,但却数息就飘到了古从圣古长命兄弟二人的茅屋内,缓缓落到了熟睡中的古长命的头顶。
古刹与茅屋似乎相隔甚远,又似乎相距很近,菩提叶飘得玄妙至极,似慢却瞬至,似快却柔缓,仿佛在天地间却与万物相隔。
连屋外牛棚内神魂已归的老黑牛也没有发现有一片翠绿的叶子穿过茅墙,飘至屋内,落于已经身无凶命的古长命头上。
古刹中,树在寺前,僧在寺内,树僧相对,僧却闭眼。
同时,一个小山坡的旱地中,一个满脸横肉胡子拉碴的汉子愤愤的丢下锄头,仰头看向天空骂了句:“他娘嘞,这算么事”,然后一屁股坐到地里,从怀里摸索出了几片烟叶子,又在腰间抽出一杆烟袋锅,随手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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