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盘观象(2/2)
很好奇,不停打量水盆,挠挠头皮问:“爹爹,陈伯,这里面没看见鱼啊?”陈伯乐了,反问他凭什么说自己两人在观鱼。东宫屏说:“我猜的呗,不然你们两位还能在这里盯着一个水盆看老半天的?”“气死我了,以前教给他的一些东西,都不知被他抛到脑后的什么地方去了。”东宫山峰叹口气,“屏猴子,你就算是不想继承义虫庄的衣钵,嫌弃这不够风光不够显摆,起码也得懂一些驾驭虫怪的知识吧?”听到这里,东宫屏脑中灵光闪动,想起以前东宫山峰说过的一种技法,拍掌说:“啊,这是金盘观象法。”东宫山峰摇摇头,叹息一声:“不点不透,你什么时候自己能好好休息一下自家的虫艺,我啊,也就能安安心心喝口茶,吃口饭,睡个好觉了。”东宫屏吐吐舌头,笑着说:“爹爹,你千万别这么说,搞得我好像犯了多大的错一样。”拍拍腰间的笛子,“这才是我的至高梦想。”
一句话,惹得东宫山峰和陈伯哑然失笑,看他们的表情,敢情是在讥讽东宫屏五音不全,竟然还想成为吹奏长笛的乐师。
东宫屏脸皮厚,不怕被人嘲讽,他想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会站在高处吹奏出一首像模像样的曲子。只要达成这个目标,自己就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人生乐趣,不就在于此吗?上进不上进什么的,得了吧,自己说了算,没必要听别人在旁边在背后唧唧歪歪地议论。
东宫山峰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条金色的小虫。这条绿虫形状和大小非常接近蚯蚓,只是头上的两根触角更为分明,不仅如此,在它的胸部和腹部两侧,各有一个轻微的凸起,看起来好像是它的四肢,颇为可爱。它看到盖子被打开,张开嘴打了一个小哈欠,抬头看着东宫山峰。
东宫山峰说:“虫兄,今天本地不算太平,有莫名地震传导到了地表,还需请你出来,帮助我们收集一些情报信息。”东宫屏不以为然,笑着说:“不就是驾驭虫怪吗?这条小虫除了长得神气漂亮些,真没看出它有什么高贵的地方,爹爹你竟然对它这么恭敬。”东宫山峰斜睨他一眼,没搭理他。
“虫也有高低贵贱的,这金虫就是虫怪的贵族,你客客气气请它做事,它心情愉快了,才会帮你的忙。否则,就算你膜破了嘴皮子,它也是对你爱理不理。”陈伯提醒东宫屏。
东宫屏一声冷笑:“给它敬酒不吃,那就给它吃罚酒。这虫子在我们跟前拽什么拽啊,它要是不服气,我一指头捏死它。”话音才落,陈伯一巴掌打上去。“啪”的一声,东宫屏捂着脸,大为惊愕。
“不许胡说。”陈伯语气莫名变得森然。东宫屏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她的这种表情,当下不敢淘气贫嘴了。
“打得好,什么都不懂,也敢满嘴放炮仗的。”东宫山峰喜怒不形于色,对着金虫说,“犬子顽劣,说话不知道轻重分寸,你别和他一般计较。”说完,轻轻伸手,把金虫捻起,小心翼翼地放入金盆。
那金虫碰到了水,立刻变得欢快起来,在里面游来游去,偶尔还会来个跳跃,溅起的水花扑了好奇地俯身看盆的东宫屏满脸。刚才陈伯出手,打得不重,东宫屏毫不在乎,心情依旧十分愉悦。
东宫山峰嘴里念念有词,一根手指轻轻插入金盆中央。金虫围着他的手指转圈。过了片刻,他拔出手指,盆中插指处,有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不息不灭,金虫仍然绕着它转圈。
东宫屏其实是第一次欣赏金盘观象的驭虫术,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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