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明心道宗(2/2)

“禁制？”

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这个辞的时候，秦宇脑中忽地一阵清明。也许是恐惧到了极处，只剩下麻木，而从麻木中生出来的，便是最反常的平静。

不管这心理是如何变化，反正在此刻，秦宇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已经离他远去的世界，再度以他为中心旋转起来。

他找到了最真实的感觉，连膝盖上因重重跪下产生的疼痛，都是如此清晰。

便在此时，青虚的声音响起，但却不是对他说话：“你觉得这个孩子怎样？”

秦宇不敢抬头，却感觉到身上忽地一凉，似是有多道目光扫过，这种目光在之前不知受了多少，他却直到此刻才感觉出来。

正在惭愧时，一个清雅柔和的声音响起，想必是青溟讲话了：“出身低下，心志却能如此坚韧，很不容易。秦宇，你抬起头来！”

秦宇平静地抬头，一眼却看到了瑾雪仙子，满屋之中，只有此人，一身锦衣华裙，脸上有种无感的神情，大异于其他人的庄重，只看她一眼，便觉得整个世界都要灰黯下来。

瑾雪仙子一向不问宗门世事，今天怎么也来了这里？

青溟开口道：“此子以大毅力，攀峰二十七万余里，可说是三代祖师以下第一人，依照门规，收他为入室弟子，你等可有异议？”

全室寂然。

青溟略一点头，继而道：“如此就通过了吧。再说下一件事，瑾雪、青虚都说这孩子是修习‘三清诀’的上佳根骨，正逢此法诀数代传承不旺，我想让他修习此法，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室内略静了一下，接着便有一个女声答道：“宗门只有瑾雪师姐与明玑师妹修习此诀，明玑长年不在山上，那便是让瑾雪师姐开门收徒？”

青溟微一颔首：“我便是这么想法，瑾雪，你觉得如何？”

这次静寂持续了更长的时间，便在秦宇都有些撑不住的时候，才有一个慵懒无力的女音答道：“师尊吩咐，瑾雪没什么好说的。”

“这便是答应了？”秦宇心中一动，但为何他竟从瑾雪话中听到了丝丝怨意？

还有，这样的答法，似也颇为不敬，但观屋中各人的反应，却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人便是明心七剑之三的“瑾雪仙子”吗？

青溟似是微笑了一下，又追问一句：“如此，你便是答应了？”

“指点关窍之类的事情，瑾雪还做得来！”秋瑾雪懒懒的说道。

如果换成旁人，这话说起来还颇有几分傲气，但由此人口中道来，却令人感觉有气无力，敷衍了事。

秦宇心中当即便是一沉。

青溟只是微笑，又转过脸来对秦宇道：“你都听到了？此时拜师，却有些不便，你到外面等候，一会由师父领你回去，再行拜师礼吧！”

“以后的日子，便要和瑾雪仙师在一起了吗？”秦宇心中不禁叹道。

秦宇不敢多言，只是站起身来，喏喏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