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一个奇怪的仆人(2/3)
,若真是如此,他为什么要假扮奴阿兴来接近我?百思不得其解。回来几天也在琢磨这事。奴才阿兴的身份穿帮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换作一个新的奴才来照料我们的生活起居了。我们也就无从问起了。我想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来给我做个解释的,根据我的判断,奴才阿兴可能是大王子朱厚铃,在京师兴王府,只有大王子朱厚铃才有资格跪在厅前迎来送往。兴王去世10天后,大公子朱厚铃带着两个随从到荷心楼来了。华服宽带,气宇轩昂,fēng_liú倜傥,果真是男仆阿兴换的装。
“阿兴,你终于来了。”我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嘴巴更是快,一不留神,就叫出来了。
“钟小姐,这位是我们的大公子。”其中一个随从好心地提醒道。
“我叫朱厚铃。之前向钟小姐隐瞒身份,是方便出入荷心楼照顾钟小姐。请钟小姐见谅。“朱厚铃说。
“筱萌见过朱大公子。“筱萌见机行事,赶紧向前行礼。
我呆呆地看着朱厚铃,为了失去一个率性而为,和气幽默的阿兴而失落。他为什么要照顾我,用心良苦地接近我,喜欢我?可是他知道我怀孕了,好像喜欢谈不上。我无权无势,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接近我?
“你们准备酒菜,我要在荷心楼用午膳。“他一面对下人吩咐道。一面又对我说:“钟小姐,我今天要在荷心楼做一回主了,不介意吧?”
“这是你家,客随主便。”我说。
他微微一笑。对我做出一个往屋里请的手势。于是,我先他而步入厅里。我们分宾主而坐,他理所当然地坐了主位,我坐在客位。以前,我在男仆阿兴面前,很随意自在的,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在大公子朱厚铃面前,我难免有些矜持与克制。
“钟小姐,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还是他先发话了。
“我,我不知您是大公子,还把您当奴才使唤,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存心想瞒你,你又能奈我何?”
“为什么要化做一个下人来?”
“我父王临走前,嘱咐我好生照顾你,说如果我中意可以收了你。我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让父王对你如此挂心。于是我扮作下来人看看你,你是那么清丽脱俗,心灵手巧,让我欣喜若狂,看上一眼我就对你有好感了,决定跟你处处看。随着相处下来,我越发觉得你可亲可爱,我一日不见你心里就像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你不是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了吗?”他的表白并没有使我心动,我已经经历过诸葛公子刻骨铭心感天动地的表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现在我对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兴致了,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是先喜欢上了你,后面才发现你怀孕的,你说怎么办?”他戏谑看着我说。
“你怎么办我管不着。反正我心如磐石不可转移。”
“你就是一个又大又硬的石头,不知变通。怀着身孕寄人篱下,你何苦让自己承受这许多?可是人家呢,还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快活?对你们母子不闻不问,早就忘了你们了吧。”
“我相信他,不会的。”
“好好好,你相信他,也不知他几世修来这般好福气,让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死心踏地地守着他。服了你。也服了他。来来来,我们吃饭吧。“
这时酒菜上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
“是。“所有人的下人都退下去了。
朱厚铃却把下人都打发走了。
他忙不迭地布筷子,又帮我们各自打了一碗汤。又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帮他斟酒,我想,他今天不只是赶来向我表白这么简单,应该是来倒苦水发泄发泄来的。我就当好一个垃圾桶,给他处理这些不良情绪吧。在王府的这些日子,他对我的照顾费心了。
史书记载,正德十四年六月十七日(1519年7月13日),也就是老兴王去世的当天,年纪仅12岁的嫡长子朱厚熜在长史袁宗皋的辅佐下接管王府,世袭兴王,现在王妃子带领朱厚熜部下已回封地主持大局了,京师的这个王府还是丢给朱厚铃看管,在他们眼中,朱厚铃充其量就是一个管家。
朱厚熜世袭兴王位,这对每一个兴王府的王子王孙来说,无不是如鲠在喉,委屈难当,还不趁着父王的亡灵,好好痛哭一把。当时,众多王子们在父王灵柩前痛哭流涕,摧动心肝,我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其间的大公子朱厚铃声泪俱下,令人为之动容。不论嫡庶,就相貌,品性,才华,大公子相较于朱厚熜来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已成年成家,其实更适合做为兴王的继承人。朱厚铃素来心中有抱负,如今梦想成空,怎么不叫人忧郁?按排资论辈来说,首先只有当了兴王,才有资格被迎立为王储,这都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说,朱大公子,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兴王位置,而是整个天下!
这里面的道理我了然于胸。但是,我就当不知道,等着他发泄,我还没拿定主意怎么安慰他。
“大公子想醉就醉吧。“我一边给他斟酒一边对他说。
“还是你对我好,不像夫人,老劝我说喝酒伤身体。“
“夫人是真心疼您。“
“她是疼我身子,又何偿体会我内心失落与委屈?还是你对我好,你是能明白我的,人生难得一知己啊。你就嫁了我吧,得美人而失天下,我心里也好受些。“
“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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