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重归旧好(1/2)
燕锦文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气恼,扬手怒指魏流湘,“大胆魏氏,没料到你竟敢在这种地方如此放肆,还无缘无故掌掴他人,当真以为本王休不得你吗?”
“她必定知道你是王爷,故意接近你,图谋不轨,难道不该掌?还是说,王爷心疼了?”魏流湘丝毫没有被他这副模样吓到,振振有词,气的燕锦文满目通红,青筋暴出。
身后的随从看到二人这副模样,顿时吓了个冷噤。王妃跋扈是出了名的,而王爷平日待人温和友善,没想到竟会被王妃逼到这副田地。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等待着暴风雨的迸发。
燕锦文看着魏流湘昂首无惧的模样,只得放弃了争嚷,瘫坐在身后的红木椅上,轻声道:“她只是替我送茶而已。”随后,他对侍从使了个眼神,他们立马将看热闹的人群清走,雅室内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
魏流湘知道他碍于她背后的魏家,不敢忤逆自己,讥笑道:“怎么?王爷这是怕家丑外扬?”
“湘儿,你真的变了。”燕锦文垂头,眸中的失落清晰可见。魏流湘面目上的嘲讽瞬间凝固,眼神逐渐空洞,随后冷声道:“王爷,你又何尝不是?”
燕锦文不再言语,自嘲一笑,嘴角是浓厚的苦涩。再次执起墨笔,他宛若当她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绘着手上的画卷,尽管这幅画已被墨点玷污。
未曾料到,曾经那么相爱的他们,今天也会形如陌路,各自怀疑着彼此,将所有的罪责都加注到对方身上。
魏流湘被他苦涩的笑容刺痛,心底是无法压抑的痛楚。可她早就见惯他这副模样,总是无所畏惧,却又仿佛事事在意,现在更是悠然地作画,将她的委屈和愤怒无视。
猛地,她上前抽出燕锦文作画的宣纸,企图将它撕个粉碎。然而在她看清画上的女人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瞳孔,美眸瞬间噙满了泪珠,握着画卷的玉指颤抖不已,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底气。她不禁注视着一言不发的燕锦文,颤声道:“阿文,原来你一直都记得,那个杏花纷飞的夜晚……”
原来,画上有一女子,身姿不盈一握却又在一片雪白的杏花林中起舞。虽生在画中,却能瞧见画上女子眉间的哀愁与悲伤。恰如她与他初见时,自己因丧母过于悲痛,在寺庙为母亲超度时,遇到了一丛杏花林,她尽力一舞释放心底的悲伤。而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舞姿竟将睿王吸引,他立志娶自己为妃,丝毫不介意她庶出的身份,一切仿佛冥冥注定。
燕锦文抚了下眼眸,将眼底的泪光悄然拂去,“俯窥娇娆杏,未觉身胜影……湘儿,那晚是我此生之幸,从未忘过,也从未后悔过。”
是啊,他怎么会忘呢?那个月色浓墨的夜晚,他途径寺庙落脚时,正巧遇到了丧母哀痛的魏流湘。杏花纷飞,她忘我地舞动,宛若一只受伤的蝴蝶,无力地翩飞。而他便在那晚,许下倾心,暗自发誓护她一生。
如今,他们二人却愈发生疏了。魏流湘时常怀疑自己倾心他人,动不动就争执起来,他自己却一点解释的心思也没有,只能任由她胡思乱想,令二人走向如今这般田地。
魏流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哀痛,泪流满面,哽咽地扑进他的怀中……
染玉正悠哉地坐在院内抚琴,一曲毕,余音仿佛能绕梁三日,悦耳动听。与此同时,她凝视着来者,一脸志在必得,“尘统领,他们二人怎么样了?”
“如你所说,破镜重圆。”尘止风眸中的冷意褪去些许,心底不禁对染玉产生了些许佩服。她昨天便向自己打听了燕锦文近来的行程,又特意知晓他最爱绘月色杏花图。在向身畔的丫鬟们打听过二人的往事后,她这才恍然大悟,暗叹睿王的痴情,心底便生了一计。但与其让自己揭穿这一切,不如让魏流湘亲自去发觉,效果更加显著。
染玉轻轻一笑,既然已经破镜重圆了,那么她的接下来的事,倒也好办的多了。只是希望这魏流湘莫要重蹈覆辙,再嚣张跋扈下去,连她都帮不了了。
这回,全府的人听说王爷与王妃一同回来,仿佛听到了莫大的喜讯,各个脸上喜气洋洋。毕竟,王妃心情一好,他们也就不用整日看她的脸色了。
然而,魏流湘一回来,便向染玉所在的院落走去。众人皆替这个女伶捏了把冷汗,她与王妃冲突不小,在他们看来,二人是水火不容。此时,王妃又有了王爷撑腰,在回来后找的第一个人便是她,还亲自登门前去。背后的寒颤不得而知,不知这王妃又想搞何名堂……
染玉听闻二人回府后,连忙备好了茶水,等待着她的到来。魏流湘进来后,看到准备的面面具备的染玉,更加确定了内心所想,略微放轻了平常骄横的语气,清了清嗓子道:“你为何帮我?”
“染玉只是无心为之,如果王妃误会我另有所图,那我也百口莫辩。”染玉耸了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魏流湘一脸狐疑,上下打量着她,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王妃,不是所有人跟您一样,做任何事都另有所图。”染玉一本正经,其实她心底略微心虚,因为她确实有事相求,可若是光明正大地指出,这个魏流湘未必肯帮她,甚至认为自己有野心。她也只能拐弯抹角地提点一下,相信魏流湘能琢磨通透,别让她白忙活一场。
魏流湘挑眉,对她的态度改观了些许,“哼,本妃才不是白眼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