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往事2(1/2)
步出大堂,张真人运功提气,轻点微风直驰后山,于山顶平台处悄然落下,他拂尘一扫,那些青石砖瓦就像流水般荡漾开来,露出一方白净水潭,有光芒从潭底射出,与天地上下交汇,随后势弱,重新降回水潭,在水潭上印出一轮明月,宁静地如同石刻一般
衡山日月神镜,能知过往,辨古今,只要有日月照到的地方,这里都会有记录,还可追溯至好几年前
张真人沿着水潭边缘走了走,他每走一步,水面镜像就翻一天,来来往往历历在目,可是,就算他翻遍整个今年景象,包括在泰山时的日子,也依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也没有众人口中所说的怪异李元化,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这就奇怪了,难道是灵甫他们看走眼了吗,一个看错,不可能所有人都看错啊”
张真人继续翻着景象,直到看见刚刚上午,云飞一瘸一拐地从房中走出,和尊离坐在院子里聊天,“这个云飞,叫他伤好之前不要乱跑,还是要偷偷下地!”画面上是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徒儿,张真人不由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俩
日月神镜只记录影像,不记录声音,慢慢地等两人聊完,尊离继续劈起柴火,云飞一步一步走回房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回到现实,张真人心绪不安正准备起脚,忽见那画面中,云飞的房门影子闪了闪,速度很快,眨眼即逝
若是换了常人,并不会多想什么,甚至都不会特别在意,不过到了修真者眼里则截然不同,那速度太快了,快的根本就是有人在门前遁走。接着,张真人看见尊离干完了活,向房间走去,他在门口徘徊,敲门又止,后自己离了开,而云飞则刚好慢了一步,待人走后才打开门张望,他脚有伤,反应慢点无可厚非,云飞瞧瞧外面并没有人,就合上了房门,一切,似乎又正常起来,找不出半点破绽
张真人曾有怀疑,是不是被风吹的,他仔细翻看了那个场景,一遍又一遍,树没有动叶没有落,排除了是风吹开房门的可能,那到底是谁在山庄里走动?他能够轻易避开尊离和云飞,实力绝非泛泛,起码都在天元八重以上,是个相当棘手的家伙
而且连日月神镜都照不出他的影子,身形如此诡异,普天之下竟有这般人物?又或者,此人知道衡山有个日月神镜,是故意避开日月光辉的,一想到这,张真人忽然身体一震,神情有些黯淡:不对,不是他躲了日月神镜,也不是策之和灵甫看走了眼,他是修改了日月神镜的记忆,抹去了自己的存在,这个元化,果然有问题,那真正的元化。。。
不可让他再在山中为非作歹!张真人伸手往潭底一捞,摸出一轮阴阳月镜,而随着月镜离开水面,那些潭水便自动退回潭底,露出青石本来面貌,一会功夫,脚下又回到石台平顶,光洁如新,张真人将手中阴阳月镜一抛,幻成白光洒向整座山庄,顿时山庄内外变得霞光异彩,光芒天地一柱,他要借助日月神镜的神力,把这个元化揪出来!
衡山日月神镜的发动引起了其他四山月镜的共鸣,分别是泰山皓天神镜,华山补天神镜,嵩山乾坤神镜,恒山星辰神镜,这四方月镜池底都开始自动溢出潭水,变得熠熠生辉,几个掌门都隐约感觉到,衡山要出大事了!
可是很不凑巧,有事情的并不仅仅只有衡山:泰山刑钰早已不问世事,现在由三弟子赵之剑一人独掌大权,泰山派在赵之剑接管后,开始更加与地方朝廷合作,大肆聚金敛财招兵买马,不知何为;嵩山附近爆发大规模瘟疫,释悟能率领所有弟子全力救援,照顾伤痛病患,无暇顾及其他;恒山殷其正本欲与方丈山交好,想和司徒祥仁谈些亲家,老司徒是笑脸相迎,只是那两个小的没能看上一块,两人一个不娶一个不嫁,结果重男轻女的殷其正多说了几句,把程程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殷其正发动全山弟子进行寻找,至今没有任何音讯;华山的日子更不好过,就在前几天,距离西域最近的华山遭受不明身份人士袭击,打伤了其门下很多弟子,有人说是蛮族干的,有人说是魔界所为,更有甚者谣言是妖界入侵,现在整个华山人心惶惶随时备战,就连一向闲云野鹤的柳长风都给父亲招回了华山
五月起,星辰变,天生异象,阴阳颠倒,魔神归位,大乱四方!据说这是当年一代魔神蚩尤临死前所留下的血言,张真人看着天地间的光柱,越来越对未来担忧,自从战神殿创立至今,他们几乎把各门各派,所有的高手仙家都召集上了天界,留在凡间的力量屈指可数,换句话说,只要没有战神殿的支持,凡间将一无是处,而前者已经很久没有过问凡间之事了,再做祷告都没用
接下来几天,衡山派安然无事,尊离继续每天劈着柴火,师兄师姐继续每天习练,看样子二师兄的消失并没有引起众人多大注意,或许他平时就是这么不引人注目
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吗,张真人此时心中忐忑不安,这几天他也没闲着,除了与几位掌门保持联系外,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假设这个元化一直潜伏在山庄左右,为何长久以来迟迟不见任何行动,他应该有很多机会才是,每天每夜生活在一起难免会露出马脚,作为内鬼他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神秘的行为,神秘的消失,就如现在山庄内的状况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灵甫说元化有在暗中观察离儿,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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