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1/4)
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顾锦芙现在对着赵祁慎就是这么个光景。
她是年纪大的老姑娘不假,被他亲了,被他抱了,还得再埋汰她长得不丰满。
她疯了才良心发现,还要帮他!她就该去做刘太后的狗腿子,转过头来坑死他,让他抱着自己大腿后悔的哭嚎才一顿才算解气!
顾锦芙被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刘太后刘皇后的,估计也是气懵了,一把抓了他手就按到胸前,凶神恶煞地说:“我硌你了!我硌你了!就是拿着这小碎石子似两团硌你了!怎么着吧,不服你也长出两团来,硌我一回!”
说着,又甩开他手,直接跳下地,一拐一拐跑个没影。
赵祁慎被她突来的脾气镇着了,最主要是她还抓他手,直接就放上头,让他脑袋一空,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他怔怔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阳光落满在地上,又从光洁的砖块上反射出来,他看得目眩忙闭了闭眼。闭眼的同时,刚才被她抓着放到小碎石上的手掌握了握。
小碎石吗,不是吧,虽然是束着胸,但还是有起伏的。
她的宦官服补子五彩线绣着花纹儿,手按在上头有些刺,但那种刺刺的感觉反倒更能感受到底下的柔软。
其实不硌人,若是把里头束带松了,肯定是另外一番让人血脉扩张的感受。
似乎有了当年她被狗吓着抱贴着自己的感觉了。
赵祁慎人一下就跟飘了起来似的,四肢软绵绵,躺在云端一样。但某处却是反行其道,袍子都顶起了个弧度。
从前一心想着哄个木头疙瘩开窍,如今是真真实实接触到了男女之别,他觉得自己这活了十九年真不容易啊,眼眶一酸无比感慨。
然而也鼻头一热,有什么就滴到了龙袍上,染出了一个梅花似的血点。
“——来人,给朕拿帕子!”
意识到自己淌鼻血了,赵祁慎一仰起头,靠在迎枕上。他凤眼迷离,脸颊嫣红,还滴答着鼻血,可没把进来伺候的小太监吓得以为他跟走了的皇帝一样磕丹药,中毒了!
顾锦芙气得一路走了内衙门,把屋子门摔得作响,几个小内侍探头探脑,不安的相视一眼。
他们的魏公公怎么了?
李望被活生生打死在慈宁宫里的事他们都听说了,这肯定和魏公公脱不开干系,如今还怒容满面,是哪个又要倒霉?
他们吓得忙低头看脚尖,两腿直打哆嗦。
欢喜是追了一路才追回来,追得直气喘吁吁,见房门关上壮着胆敲了敲:“公公,魏公公,您腿没事儿吧。”
里头没声,欢喜想到出来的时候,听到屋里喊陛下淌鼻血的事,又禀道:“公公,您走了后陛下那儿好像出事了,听着屋里喊着止血呢,不知怎么鼻子流血了。”
顾锦芙正疼得低头撩裤子,刚才气得都忘记了疼,一听欢喜的话,愣了半天。愣着愣着,总算想起来自己最后做了什么,再厚的脸皮这会也扛不住,像是被洒上了辣椒面,火辣辣的滚烫。
她懊恼地呻|吟一声,躺倒在床上。
得了,一会拿什么脸去见他,她这也太奔放了。
欢喜贴着门边儿说了一车话也没见个动静,最后只能慢吞吞转身,站在门口。
对面,几名戎衣卫还在清理李望的家私,发现了一套账本,还有李望塞进砖里的银子。
直接就堆了一小箱子放在庭院里。
等到屋子里的东西都搜光了,戎衣卫跑上前来问欢喜:“刚才魏公公是回来了吧,这一堆东西,还得请他示呢。”
欢喜拿眼瞥瞥紧闭的房门,说:“要不您去喊一喊,奴婢刚才喊过了,没声气儿。”
八成是和陛下闹脾气了,都把陛下气得淌鼻血,得吵成什么样。虽然在王府的时候就经常听两人吵吵。
大家都是王府旧人,戎衣卫一见他磕巴着个脸,心里也打鼓。但事情不能不禀啊,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
“魏公公,属下搜了一应东西出来,还请您过过目。”
第一句,没声儿。
“里头有一些账目。”
第二句,还没声儿。
“还挖出了不少银子,连着银票堆了一箱呢。”
似乎还是没有声音,戎衣卫只能转头和欢喜大眼对小眼,身后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顾锦芙脸颊上还有未散去的红晕,站在庑廊下,少了往日那份清冷和凌厉,整个人都柔和了。
戎衣卫偷偷多看了两眼,心想魏公公真是生错了身,那么张脸,长成姑娘家不得迷得人都七晕八素的。
可他不敢跟她开玩笑,忙道:“您看看外头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账本和银子都抬进来。”
戎衣卫忙呼三喝四,着人将东西都抬到屋里。欢喜转头去沏了茶来,回来就见她坐在堂屋,手指捏着账页,一行一行地看。
“李望倒是能贪,当了那么几年提督太监,白银和银票加起来几两万。都是断了根的人了,还要这银子有什么用,能传给谁?”
欢喜听着,在边上说了句:“那不还认了几个干儿子。”
顾锦芙嘁地笑了声:“也是,有几个干儿子陪着上路,也算是有人送终了。”
太监是去了根,这辈子也就断了香火,没个后继。但在宫中又常结党,渐渐的,就成了有权势的太监都认上几个干儿子,没有干儿子的,你都不好意思说是掌权的太监。
这内监里头,得不到权的,得个谁干儿子名声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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