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洁癖(1/2)
“没,没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陆延之给临时反悔,收了回去。
“这个还是等明天,他们两个也在,让他们,跟你说吧,不然我怕你,揍……揍我。”陆延之已经喝得嘴发瓢,开始结巴了。
江屿只当他在胡话,没往心里去,他疑惑的是另一个地方,“明天?他们?也在?什么意思?”
这边江屿还在等着他回答,谁料陆延之竟一栽头睡了过去。
江屿无语,找了两个服务员才联合着把他给弄到了车里。
谁知道刚到车里那人便醒了,陆延之还维持着被江屿他们拖着摆放好的姿势,摊在车坐后排上,眼睛晶亮,不带一丝迷蒙。
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傻乎乎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之前的“睡”过去是真的,还是装的。
“怎么不喝了?你干嘛把我弄出来,我酒都没喝完呢!”陆延之面不改色,正理直气壮得怪起他来。
江屿也不理会,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直接发火启动车子。
“哎,哎,这车怎么这么晃!我好晕呀,妈呀我要吐了!”陆延之咋呼起来。
江屿赶紧熄了火,停了下来。“你要吐赶紧下车,别弄车上,那边有垃圾桶。”
陆延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居然会上当。”
江屿脸黑了下来。
陆延之只当做没看见,继续侃天,“哎,我说你不会现在还洁癖得要命,谁碰你一下东西,眼睛瞪得想谁刨了你家祖坟一样……,应该没有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让我做你的车啊。”
江屿不说话。
他现在洁癖确实没有以前那么病态了,至少维持在正常人的范围,这全要归功于郁棠棠实在够邋遢。
可以说他那“变态”般的“洁癖”就是在跟郁棠棠一起“同居”那段时间给治痊愈的。
也是住在一起了他才知道,原来每天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小公主,私下其实是一个在家衣服乱扔,走哪儿躺哪儿,会在床上吃零食的邋遢精。
深夜的城市,到处霓虹闪烁,看似灯红酒绿、热闹非凡,但仔细聆听,会发现其实静的可怕,静到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路灯蔓延到天尽头的迷离孤寂。
陆延之闻景感伤,“唉……还是咱老祖宗有先见,人生果真是充满变数,世事无常啊!”
“你说,当年在学校,你陆哥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天不是妹子怀中抱,日子乐逍遥,要论我们寝室谁桃花最旺,当属你陆校草。”
“当然还有你,后来你跟小鱼塘,也算有一朵桃花吧。时弈跟郁逸宸那俩货,一个到处跑着搞实践,一个一心准备考研,屁情况没有。”
“现在呢,人家一个要结婚了,一个博士毕业,回来泡肖想许久的邻居家小妹妹,就剩我们两个孤家寡人。”
“你说上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呢?我条件这么好,怎么就不能是我先结婚?”
江屿敛神垂眸,谁又何尝不是以为自己会最先结婚的那个呢?
他转移了话题,“你刚在酒吧,说时弈明天也要回来,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吗?”陆延之挠挠头,一拍脑门,“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
“我真没想到,时弈竟然真的一门心思追人小姑娘,”陆延之一说起别人八卦,就来了兴致,“那小姑娘今年刚大三吧?那陆延之上高中的时候,人姑娘才上……”
陆延之默默心算起来,江屿友好地及时给予提示:“小学,三四年级。”
“对,人姑娘才上三四年级,顶多十来岁吧……三四,三四年级?!”
陆延之一下蹦了起来,又被车顶给钉了回去,他揉着头,一脸愤世嫉俗、为民除害的架势。
“卧槽,时弈他这也太qín_shòu了吧?qín_shòu不如啊他这是!这不祸害祖国花朵吗,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江屿为陆延之的暂时失忆、暗中diss同窗室友默默拆台,“陆延之是大三暑假才发现自己对邻居家妹妹的心思的,还有,他要真下手了,他会在g省一呆就是六年,硕博连读?”
“也是,”陆延之失去的记忆总算找了回来,只是似乎记忆在回归的路上发生了点意外,走偏了,酿出几许嘲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我说时弈可真惨呐,也忒纯情了。暗搓搓追了六七年,人姑娘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他的心思,那天跟他通电话,听见人姑娘脆生生的,一口一个时弈哥,不行了,笑死我了。”
“他满怀期待的在g省等着小姑娘考过来,结果都开学一个月了,才知道小姑娘来了b大!”
“问小姑娘为什么没去,小姑娘说老师建议b大,说b大专业更好,老师的话她是听进了,可怜我们时弈哥哥哭晕在厕所,只能把苦往肚里咽,还要分出神来安慰小姑娘的愧疚,云淡风轻笑着说自己也只是随口一说,随便问问,让她别往心里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延之笑疯了,抱着肚子斜躺在后座上打滚,江屿忍不住开口扫兴,“你小心点,别把鞋子伸到上面了。”
“小气。”陆延之撇嘴,口上吐槽着,倒是把脚放了下来。
车子行驶在马路中央,周围没什么车辆,偶尔又一辆大货车匆匆驶过,扬起些许灰尘。
车内没了陆延之的单口相声,有些安静得过分。
江屿对这样跟陆延之相处很不适应,当然他之前根本没有怎么跟陆延之之类的朋友相交过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