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归家轶事(1/2)
后来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通过门镜我看到昏暗的走廊里矗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tmd,他正一脸严肃的站在门镜前,如果不是手里拎着几兜状似盒饭的东西,我差点认定他是来扫黄打非的。
于是我打开了门,刚要臭屁几句,却冷不防地从他身后窜出一个娇小身影。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料来人也随之猛扑了过来,一下子便把我直挺挺扑倒在了房内的双人床上。霎时间我忽然明白:我被tmd出卖了。
见来人那如饥似渴的冲动行为,我进一步猜到,自己肯定是被tmd卖给了一位如狼似虎的恐龙女性,想起我那如天山顶端小白花般的玉洁ròu_tǐ眼下就要被眼前的恐龙无情糟蹋,我不由自主的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心下默念着:,北鼻!请对我温柔一点。(不带丢板砖的诶!)
可惜来人随后并没有粗鲁地撕开我的衣服,却挣扎着直起身来,二话不说“啪!啪!啪!”(此啪非彼啪)直扇了我两个耳光,口中还不住地骂着:“混蛋!你个混蛋……”
闻听此骂,我不禁寒意上涌。虽说那扇在脸上的巴掌颇有几分力道,却不算难以承受,但从来人那夹杂着几分娇柔的声音中我却直接判断出那人是个男的!!!
我靠,t变态了!
卖了就卖了,竟然还把我的处子之身卖给了一个有倾向的老爷们?!!!
想到这,再也忍受不了的我,一个激灵挺身而起,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变态狂魔,朝他大声吼道:“你tm干嘛?!干嘛打我?!”
“我就是要打你!打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混蛋!打死你这个满嘴谎言、以怨报德的畜生!”
“胡说什么,你个神经……”我大喊着挥手刚要将来人按住狠擂几下,却发现之前扇我巴掌的来人此时正卷曲着身体悲切地伏在我的身前,泪眼婆娑、语气哽咽,竟是昨晚刚刚收留过我的伟哥。
“伟哥?!你、你怎么……”我支吾了几句,斜眼瞧向仍站在门口的tmd,见他朝我咧了咧嘴,恍然明白了当下的情况。于是垂下了挥起的拳默然不语。
“呜呜~你这个混蛋,竟然和我也不说真话。直到今天上午我接到阿姨的来电才知道你是离家出走的,你知道阿姨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吗,她几乎打遍了班里所有老师和同学的电话,嗓子都哭哑了。而你这个混蛋却因为被叔叔批评了几句,就一个人躲在这里享清福。你知道什么叫责任心吗?至少你还有人批评你!至少你还有父亲在身边!呜呜~”
伟哥边啜泣边数落着我的不是,而自知有愧的我只能一言不发的和他一起难受。(诶?他这次竟然没结巴?!靠,我现在怎么还有这种心情啊?)
“唉,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阿庆。”憋了半天的tmd这才插上一嘴,却没想到,话刚说出半句就被伟哥直接打断了。
“我呸!吴特默,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和阿庆一起瞒着我!之前打电话你还一个劲儿说不知道,暗地里却把房子都帮他租好了!像你们这样的狐朋狗友,我、我不和你们做兄弟!呜呜~”
“对不起。”我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抽搭着,所有的叛逆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后来饿得肚子咕咕直叫,tmd才提议先把他买来的盒饭消灭后再接着聊,而伟哥听到他的话后,猛地大叫了一声:“光顾着唠了,阿庆你现在应该马上给家里打个电话!剩下的事慢慢再说。”
“哦,对!”听伟哥这么一说,我忙丢开了自己的砖头手机,向tmd借了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而当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老妈那沙哑疲惫的声音时,我只张口叫了一声“妈!”便泣不成声。
……
而后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tmd 和伟哥陪着我一起回到了那已经鸡飞狗跳的家中。这时我才知道,虽然我离家才不过二十几个小时,但家里却几乎动员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去寻找我。百年难得一见的各路亲戚被统一组织起来编队后,以我家为中心对周遭的网吧、宾馆乃至洗浴中心进行了一次残酷的地毯式排查。
一天一宿的时间,直把小城从南到北的地下娱乐业搅得地覆天翻。以至于很久后,坊间还流传着中yang扫黄打非办公室微服私访突击巡查的恐怖谣言,让小城的声色业着实消停了好一阵子,为刹住城内的公款消费、奢靡享乐等不正之风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
回到家后,在广大亲戚的见证下,家里召开了一次“关于传统教育模式与当代青年思想进化”的家族式辩论会,会场气氛异常热烈。
父母两大家族的全部长辈,按观点被划分为三个派别:一派支持传统教育;一派支持当代青年思想进化;还有一派属于对双方既支持又保留意见的“和稀泥”派系……在经过长达数小时杂乱无章的雄辩无果后,族人中终于逐渐衍生出了几个和我们一样肚子早已饿瘪的正常人,于是众人又把辩论场地由我家转战到了饭店,形式自然也由吃水果、喝茶水转换成了吃饭、喝酒。
三巡过后,醉意渐浓,辩论才有所停歇。酒局的最后,带着几分醉意的父亲长叹一声,继而对我默语道:“阿庆,你也老大不小了,很多事情你也应该能想清楚了。从今以后,你的学习就自己把握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无论如何也要高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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