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点魂灯(1/3)
周元芳想,是的,这不算什么,人她都杀过,惊尸她也见过,何况只是倒一盆水,这很简单不是吗,只要一动念,只要手一歪。
于是她将水浇了上去,然而盆里的水瞬间变成了滚烫的金汤,她的继妹从头至脚呈跪卧状就此变成了一个金人,表情狰狞、痛苦、怨怼。
她觉得很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哈哈的大笑,随着她的笑,她不断的在漏气,她感觉自己在变的轻盈,她恐惧的看着自己瘫软的躯体,那具躯体正惊恐的看着自己飘浮而出的魂体,那魂体越升越高,如同一株火苗,最后被收入一个金色的铃铛之中。
那微弱的火苗落在铃铛之中的人顶烛台上,另有八只同样造型的人顶烛台,上面的火苗时明时暗,呼呼,吱吱,发出低低的女声哭泣,她们如她一样,都是魂灯,这盏灯会不停地燃烧,她们的魂体倍受煎熬,直到她的魂寿完结,或是被下一个取代。
周元芳这才意识到她被点魂灯了,她挣扎着、呐喊着,一切于事无补,只能让她被燃烧的更加剧烈。
丰一直看着金屋牵牛铃之中的周元芳将对过去的怨恨,内心深处的黑暗面放大,而后发泄在了继母与继妹身上,他并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将她心底的黑暗面摆了出来,而周元芳把自己最终推向了悬崖。
有人因为恨而迷失,有人因为爱而迷失,有人因为权利、财富、迷失,丰从来没有失手过,哪怕到最后生命即将殆尽时,他总能力挽狂澜,因为被迷惑,贪婪左右的人总会有。
周元芳因为恨迷失,虞古曾经因为爱迷失,一个嫉恶如仇,用报复的手段出卖了灵魂,一个却固执己见,不肯吐露心声。于是周元芳载了,虞古藏起来了。
言语是可怕的,恨与爱的纠结,一旦张开怨念的巨口,就如无底洞,深不见底,然而伤害是相互的,如同一张网,网住的还有自己。
丰看着周元芳的魂魄点了灯,他觉得体内的精气在慢慢的回归,他坐下来开始调理气脉,一点点的吸纳新鲜的精气,他的面容变得年轻了不少,皮肤也变的细嫩了许多。
他正在欣喜不已时,余光扫到躺在地上的周元芳,想着如何处理她的躯体,周元芳突然站了起来,正朝着他走过来。
周元芳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蹦着走,丰一惊,他还在运功之中,还差最后一个周天,不能被打扰,他闭着眼睛静心的加速运转,还差一步。
气息慢慢的回归丹田,他的血脉充盈了,再将浊气排除,他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九十成了。
他感觉到周元芳离他越来越近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这里除了他和周元芳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
丰坚信周无道那群蠢货绝对找不到这里,至于那个会些阵法年轻人,他应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窍门。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在爬,冰凉凉的,像是石头,而且还痒痒的,有很多腿,丰疑惑了,这个阵眼附近怎么会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存在,那些讨厌的东西摩擦着牙齿,准备开始咬他,丰猛的睁开眼睛一看,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卵石甲虫,脸上正趴着几只。
他收了功,厌恶、气恼的将所有虫子震飞,这些小东西对他毫无伤害,因为它们就是他皮毛上寄生而出的。
他睁眼的那一刻,周元芳不见了,出现他面前的是魏伯阳,还有那个他觊觎已久,却没有得手的虞古。
“你们是怎么躲过层层阵法找到这里的?”丰问,他敛去心中的震惊,站起身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对面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其实丰不知道,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隐身的大白,刚才就是大白拖起周元芳的身体在搞怪。
魏伯阳一摊手,他的手心上方拖着一根头发,那根头发与丰的灰发一般无二,那根头发正指着丰的方向,静静地定在魏伯阳的手心上方。
他说:“这不是你的东西吗,它急着找到你,于是我们就跟着来了,有它指引,我们找你不算难。”
虞古与魏伯阳站的有一些距离,身子微侧,倒向魏伯阳一侧,很显然她与魏伯阳是一同而来。丰心想,他们果然是一道的。
魏伯阳还是那副老夫样子,他的头发束起,用一个黑色看不出材质的发冠箍住,一丝不苟的如同他这个人,除去面目,整个人的气质摄人心神。
魏伯阳手中握着那把污突突的剑,身形挺拔,虽然不及丰的个子高,然而却极是伟岸,与那一日见面有所不同,他眼中带着神秘及淡淡的忧郁,而没有了不羁的笑,他今天此行是认真的。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袍服,袖口裤脚扎紧,腰间束这一条黑色的带着,身上没有任何配饰,干净利落,领口露出一指的白色里衣,可见的喉结圆润挺拔,丰从没见过如此精致完美的喉结,他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稳稳心神说:“你到是有些把戏,不过可惜了,进了我这天罗阵,你们就是自寻死路。想再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这般追随于我,我且让你死的痛快些,美人我留下慢慢享用一番。”
魏伯阳冷冷的撇了丰一眼,那一眼带对自大者的无奈和怜悯,他说:“你很自信吗?你这天罗阵,运用的飞宫法,设有九门,休、死、伤、杜、中、开、惊、生、景,比之排宫法多出一门,即中门,这个中门就是你与外界的通道,而这里就是生门,而阵眼就是这口清泉,嗯?或许,我们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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