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深不可测(1/2)
“我怎么了?”墟城嘴角的笑意不减,感觉到小梨气滞,他的笑容更甚,还有些深不可测的戏谑,“酒窖,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你都要与我相处,所以还是要适应才好,其实......”
墟城的话略略迟疑,抬头转向天边燃得极艳的那一处晚霞,话锋一转道:“真美啊!就如同那血色一般瑰丽。”
小梨听闻他的话,身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明明他没有双眼,却能准确无误的捕捉到无形的东西,整个人的感知能力当真是异于常人,也显然是在对自己施威。
小梨也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可怕,甚至于心脏也跳得格外激烈,身体里的血脉几乎要逆行停止。
“不要怕,我不会杀你的,但会让你日日生不如死,呵呵。”墟城笑声发冷发寒,森森的凉意,将夏晚暖风生生变成秋风,凄楚无比。
小梨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缓缓的弯下身子,捂着骤然疼痛的肚子,脸色霎时间惨白。听见墟城的话,她当即明白了墟城对自己做了手脚。
旋即她的目光转向桌子上那盘色香味俱全的菜,顿时也明白了几分,她声音颤抖的说道:“墟城,你真可怕。”
“疼了吧!人只有疼才会长记性,才会知道什么为尊,什么为卑,也该懂得什么叫‘自知之明’。”
小梨渐渐躺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痛得满头大汗、牙关紧闭,却没有喊一声疼,更没有求饶。
“小丫头还挺倔强。”墟城又走回到桌子前,拿起筷子,一个人静静的用着晚膳。
小梨眯着的眼睛看到他的动作,心中不由得生疑,她分明也只吃了一口,而且方才也呕了出来,怎么还会中了毒。
墟城用膳的间隙,似乎闲话家常一般的与小梨询问道:“小丫头,你是个王妃啊!不知你家王爷姓甚名谁?”
小梨渐渐的将眼睛闭了上,她知道自己不会死,顶多会受一些折磨,索性也不再理会墟城。
“我以前有个......故人,也是名王爷呢!说不定就是你夫君的父亲也不说定。”墟城幽幽的说道:“假如真是如此,我也许还能念在往昔的情份上饶了你一命。”
“嘁。”小梨被墟城的话逗笑了,自牙缝中发出一声冷笑,这墟城能饶过谁,他恐怕是个连自己都不会饶过的人。
“怎的,你还不信?”墟城质疑声音中略有怒气,放下手中的筷子,转首望向小梨,郑重其事的又说道:“我这个人不说假话且言出必行,你见我可有骗过你。”
小梨疼的也没有力气回想,不过即便不用回想,她也知道墟城所言为真,这个人的原则性太强了,自然不会被任何事轻易动摇自己的想法。
也许诚如他所言,自己已经是他的破例了。
“差不多了,你可以起来收拾了。”墟城站起身来,走向屋内。
与此同时,小梨也感觉到了肚子的痛感转瞬即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一般。
可她太累了,筋疲力竭的感觉侵占着身体的四肢百骸每一处肌肤骨髓。
“墟城......”小梨轻声唤住了即将离去的他,虚弱的说道:“你真可......可悲。”
小梨最先想到的是他可怜,因为没有眼睛,却要装出一副和正常人一样的模样,恐怕他之所以形成了现在这种性格,是过去经历了太多伤害,令他的心里畸形了。
然而小梨转念一想,他根本不可怜。若说可怜,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怜。
他是可悲,他已经无可救药的陷入了自己的愤世嫉俗中,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品性。
“你不觉得那些个用别人的性命来换酒,还有那些甘愿付出生命的祭者,同样不值得可怜么?”墟城又一次猜透了小梨的想法。
小梨声音幽冷的说道:“可是你不配可怜。”
“呵呵,诡辩。”墟城不以为意的叹了句,仿佛只是与小梨在说笑一般无二,根本没有激起他心中的怒意。
墟城又用下巴指了下桌上的碗筷,叮嘱道:“收拾干净后,你就在外面找个睡吧!”
小梨也不想进屋,她的心底排斥墟城的同时,也同样排斥这间屋子,仿佛进去其中,便进入了墟城的世界。
小梨没有理会墟城的叮嘱,翻了个身,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望着火烧云渐渐与夜色混在一起。
斗转星移之时,她才不得不起身。这里荒草长得野蛮,蚊虫着实甚多,耳畔的翁鸣声不绝。莫说是睡觉了,就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恐怕也要冒着被蚊虫当作夜宵的风险。
小梨四下望了望,月色虽明,但入眼之处一片漆黑荒芜,让她情不自禁的起了鸡皮疙瘩。再转头看向身后墟城的房间,她更觉得脊背发寒,当可以说是进退两难了。
伫立许久的小梨,最终长叹一口气,走到桌子旁开始收拾墟城用过的碗筷。
收拾完后,她也在墟城房间外的一处尚且完好的墙壁下坐好。后背紧贴了墙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心下稍安。
她望着天上的星月,猜测着现在的时辰,想着还有多久便能天亮。而后又盘算起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给自己弄个住处,再弄个蚊帐,让她有处可歇。
在这寂静得只闻蝉鸣虫嘶的夏夜,她的思绪也天马行空,越想越多,最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入了睡。
在她睡下后,墟城也自屋内走了出来,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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