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义结金兰(1/2)
快哭出来的人当然不会是沈少奕了,他毕竟在林仁肇那里习武多年,这几年又从赵瑾那里学了阴阳五行拳法,杨延朗纵然是家学渊源深厚,却也不过九岁而已,他沈少奕可不是那大汉,怎么可能让杨延朗占了上风呢?
“小姨夫,饶命啊!饶命!再打屁股就成八瓣了!”
“小子,看在你叫了小姨夫的份上,就饶了你了,滚吧!”
沈少奕一手提着杨延朗的领口,一口提着他的脚,直接就将人甩了出去。杨延朗倒是皮实,落地的时候马上就是一个前滚翻,立马站了起来,灰溜溜的跑到一边去,捡起自己的银枪,回到折赛花的身后,还不时向着沈少奕露出鬼脸来。
三人都是大笑,那大汉却是只能憋着笑,他可不敢再笑杨延朗了,这小子年纪小,心肠却狠得很,把一个两米壮汉揍得鼻青脸肿的,看着怪可怜的。三人走到那大汉的面前,折赛花饶有兴趣的看着大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行这剪径之事?你最好老实说来,否则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谁不知道你杨夫人的威名,要杀就杀,又何必问某的名字呢?反正某就做一个无名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大汉倒是还知道折赛花是谁,等他与杨延朗打起来了,这才看到出了马车的折赛花手上拿着走线铜锤,马上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了。
三人相顾莞尔,没想到这大汉此刻又来这一招,“你既然知道是本夫人,也该知道本夫人对鱼肉百姓之人向来手下不容情的。老实交代,你的同伙呢?”
“同伙?”那大汉只是稍稍一愣,便反应了过来,“某一人做事一人当,就只是某一人,哪里来的同伙。”
“哦!既然你不老实交代,那就受死吧!”折赛花说着的时候,已是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走线铜锤不停的晃动着,只要甩在大汉的头上,那就是脑袋开花,红的白的一起流了。她本意就是要问清这剪径的蟊贼到底有没有同伙,好一网打尽,此刻却也只是假装要杀了那大汉而已。
“慢着!”
“哦!你可是想清楚了?”
“当然想清楚了!某自知不是杨夫人的对手,又做下这等事情,自知难以活命。但也知道夫人仁义,死前却是有一个请求。”
“说来听听!”
“此地往南十五里,有一处村寨,村寨的祠堂供桌下,有一处密室,内里有孤儿寡母,某死后,还请夫人帮忙照料一二!”
这世上本就有太多的恶人,在碰到危险的时候,都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设法脱身的,譬如家有八十老母,还在吃奶的孩子之类的话,为了活命,那都是说得得心应手的。三人不禁也有些怀疑大汉说的话,想要证实,那也就只能随着他走一趟了。
那折赛花母子带来的家将杨七上前将大汉的手解开,一行人跟着大汉向南而去,不到一个小时,却是已到了一处村寨。说是村寨,倒不如说是废墟才对,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根本就没有一间完好的房子。倒是在村寨西边的山坡上,满是新起的坟头,看着最少也有四五十处,密密麻麻的挤在了一起。
跟着那汉子走向一处塌了半边的祠堂,却果真在供桌的底下,掀开地砖,找到了一处不大的密室。那密室明显就是新近挖的,泥土的味道不会骗人。密室之中,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怀中正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眼中露出无比的惊恐来。
已是将近黄昏,杨七听了折赛花的吩咐,自去山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山鸡,还有两只野兔。在祠堂前燃起了熊熊火堆,被剥洗干净的山鸡野兔,用干净的树枝架着,就放在火堆上烤着,散发出醉人的香气来。
却原来那汉子项冲只有二十二岁,却是自称祖上乃楚霸王项羽。项冲原本家在金陵城郊,在八年前因为当地豪绅强占家中土地,将他父母打死,项冲小小年纪,却是当夜偷入那豪绅家中,用斧头杀了那豪绅,自此被唐国通缉,只好四处逃窜。
在五年前,项冲跑到了这陈家寨中,便在这里留了下来,四年前娶了陈氏为妻,却是生下了一个儿子。
原本项冲一把力气,又是打猎的好手,家境也逐渐好了起来,却不曾想在五天前,却是来了一队辽国的骑兵,开始对陈家寨烧杀抢掠,项冲好不容易护着妻儿冲进了山林躲避,直到晚上才敢回来。
等到回到了陈家寨,寨子里的老老少少,四十六口人,已经全部丧命在辽兵的刀枪之下,所有的粮食也都被抢掠一空了。项冲将寨里的老老少少们全都掩埋在西边的山坡上之后,却也犯了难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总要吃饭,又不能顿顿只吃从山上打来的猎物,一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日一早,项冲便在祠堂里挖了个地窖,暂时让妻儿藏身,自己则是下山去找粮食去了。只是他刚到山下,就远远看见一辆马车缓缓而来,一时却是心生歹念,想要拦路劫财了。
偏偏他遇上了折赛花母子,都不用折赛花出手,单是杨延朗就够他受的了。好在折赛花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也没打算杀了他,这才让他有了活命的机会。
既然事情都一清二楚了,折赛花也便不再为难项冲了,反而让项冲就跟着她到杨家去,好歹也能混口饭吃,养活妻儿了。项冲自是千恩万谢,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这一夜,一行人就在陈家寨住了下来,赵瑾与折赛花也在这里义结金兰了。两人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