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戴军攻金国，东方访将军(1/2)

东方陌离开国都后，继续向北，全国各地都有前朝遗民作乱。东方陌并不想插手此事，因为他没有那闲工夫，他一路躲躲藏藏向北去，直至来到一个叫边城的地方。顾名思义，边城就是金国的边关，这里有一座城，名义上是城，实际上并不多富裕——没几个人愿意到这里来。

东方陌已经过不去了。城门紧闭，防守严密，这里的局势最为复杂。金国与前朝遗民本就是敌对状态，而他们的强邻——戴国也在此时趁火打劫。在前朝遗民眼里，戴国与金国没有区别，因此不愿与戴国合作，但也不与金国停战。金国自知唇亡齿寒，前朝遗民灭了，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在戴国眼里，自己是强国——事实上的确如此，因而也不在乎这些，全杀了就行。

城墙内外，俨然成了一个小三国，三足鼎立。

这个局面对东方陌无疑非常不利，他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三方势力逃遁而去。战争创造了无数难民，他们是在前朝遗民进攻附近的城镇时逃到这里的，事实证明，他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现在宛如生存于孤岛之上，在痛苦中活着。可事实上，他们唯一能选择的，只是现在要不要去死。他们聚集在一起，建立了一个难民营，东方陌便隐藏于此。

东方陌通过几日的观察，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么多天以来，三方势力只打了一场仗。当下金国最具优势，戴国军队远道而来，人困马乏，虽人多势众，但暂时攻不下金国。在先前一战中，他们便因此吃了大亏。戴金两国交战时，前朝遗民也来凑了回热闹，成了伤亡最大的一方：他们最初在城中与金国士兵交战，可金国士兵却打开城门，退上城楼。戴国军队见城门打开，打算直捣黄龙，便杀入城中，结果与前朝遗民打了起来。金国士兵帮前朝遗民将戴国军队打出城外，然后关上了城门。不少杀出城外的前朝遗民再也没能回来。

前朝遗民因此元气大伤，主力军几乎全军覆灭，无力主动掀风起浪了。戴国伤亡次之，因此只好在城外驻扎养伤。金国士兵一直不敢攻出城去。他们害怕，同时还有别的希望——鬼族。他们的“盟友”。他们完全不知道，鬼山根本不会帮他们。他们还坚持着这虚妄的希望，这希望之火没有被熄灭，是因为他们没能找到鬼山。

东方陌也在等鬼山。他自知无法凭一己之力通过这扇门，鬼山便是他唯一的希望。而他的希望并非虚妄，鬼山先前所言皆有其道理，而且他也算是东方陌的老师——毕竟鬼山授他功法、传他内力。如果鬼山要杀他东方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那一夜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杀了东方陌这个刺客。

金国士兵在城门之后临时建了一个军营，并将城门完全堵死。难民营距离城门不远，但却被忽视。金国士兵自己也陷入了供给断绝的困境，他们完全失去了援助。此处的前朝遗民虽已溃败，但这并不代表所有前朝遗民都败了。国内的前朝遗民已经完全切断了通往此处的路。金国士兵虽已放出消息，但实际上毫无意义。因此，他们格外珍惜粮食，可粮食就这么多，不能开源，只好节流。

东方陌最初也是饿着，但饿了三天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不给，我只好不公开地借了！当夜，东方陌潜入军营，盗走了不少粮食，他给自己留了一些，剩下的给其他人分了。

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东方陌虽然只盗出三袋粮食，可八百多难民，竟然吃了三天半，也就是直到今天，才吃完。

当然，这是有代价的，八百多人，到如今，只剩不到四百。剩下的那些，也只能苟延残喘，等待死亡的降临，或者英雄的救赎。

东方陌想救他们。摆在东方陌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再去偷粮食。这显然是下策：上次粮食被偷，金兵不可能没有察觉，但他们估计也是于心不忍，没有追究此事。但他们必然加强了防范，再想得手，就没那么容易了。二，和解。让前朝遗民与金兵和解。表面上看这几乎不可能，双方几乎可以说是不共戴天，怎能和解？可细细想来，并非绝无可能：只要让前朝遗民与金兵深信：若戴军破城，必然是满城腥风血雨，无论是谁，非戴国人，必亡无疑，此事便可成。可此事之难度，远高于盗粮。

若成，满城人尚有一线生机；若败，东方陌便要去黄泉路上给全城人开路了。

东方陌冒不起这个险，但若继续等鬼山，还不知道又得饿死多少人，这其中，甚至有可能就包含他自己。

必须得行动了，劝两方和解，先从前朝遗民开始，他们损失惨重，应当更好说话。

此处前朝遗民如今在城中建造了另一个“难民营”，那就是他们的领土。那里相当之偏僻，估计是想躲着金兵。但若金兵真的想去，又怎么会找不到？可见金兵也有和解的倾向。但是，他们或许只是不知道前朝遗民已经元气大伤罢了。

难民们的难民营实际上就只是一些相对保存较完整的建筑。前朝遗民攻打这里时曾经用过火攻，再加上之前戴军的投石车等攻城武器的摧残，这里没多少完整的建筑了。

前朝遗民的“难民营”相比之下就要“豪华”很多了。他们也是选择了相对完整的建筑作为避难所，同时将一些断壁残垣拿过来当围墙，还有一道“城门”——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柱子。

那道简陋的“城门”前，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