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安排上了(1/2)
松风山庄内,有人正在弹奏着一曲《风入松》,业途灵从来没听过这支琴曲,做不了庄园弹琴者地知音。顾纯阳倒是熟知此曲,但琴音低沉,向来只做娱己之用,顾纯阳没什么修为,在庄园之外根本无法听清这到底是一首什么曲子。
两人对望一眼,齐齐向庄园大门走去。
顾纯阳心头颇有几分紧张,世事的险恶他经历过不少,总觉得这松风山庄有说不清楚地诡秘之感。
业途灵却如同初生牛犊一般,哪会有害怕之感。更何况这条路是义剑仙安排的,又怎可能出什么岔子?
两人还来不及敲门,庄园大门便吱呀一声自动打开。随即便传来一道清冷地叹息声:“这些外门弟子实在是太懒惰了些,到底有多久不给户枢上油,开门时才能发出这般难听的声音?”
业途灵闻言一脸茫然,旋即定了定神,走入庄园后朗声道:“业途灵奉家师义剑仙之命,前来蜀山给师门长辈拜寿。”
“知了!”那清冷地声音回道:“是真是假,先验验再说。”
说罢只听得琴弦拨动,一道声波夹杂着剑气呼啸而来。
业途灵神色凛然,这道音波所带之剑气,较之楚相宜所发之音波强了何止十倍!他赶忙一脚将顾纯阳踢出松风山庄,自己则闪身躲避。错身之间,剑气划破业途灵衣襟,余势未歇,直穿破庄园大门消失不见。
“没带兵刃么?”那声音道:“接剑!”
言毕,一把长剑破空而至,径自插在了业途灵面前一尺之处。
业途灵拔剑而起,左手在剑身一弹,铮然如龙吟虎啸。
“留神了!”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宫、商、角、徴、羽,五弦各发一音,若能都接下来,便进来叙话。如若不能,那就自行下山去吧。”
说罢宫弦震动,一道中正平和之音带着宏大剑气如海潮一般向业途灵压了过来。
宫弦为唇音,最后厚重。这人利用宫弦发出地剑气也是如此,不带任何花哨,纯粹是测试业途灵的灵力是否雄厚。
业途灵侧身以对,收剑柄于左肩,运灵力于剑身,瞅准机会腾身而起,一剑将剑气斩做两段。
“不错!”那声音道:“义剑师伯说他弟子已入腾云境,你之境界无差。再来,试我商音!”
商弦为舌音,灵活多变。这道剑气也是如此,飘飘渺渺让业途灵一时弄不清来路。
猛然间,业途灵后背突生警讯,正要回刺一剑之时,脑中灵光一闪,翻身一剑劈向地面,随即手腕传来震颤之感,虎口几欲崩裂。
那声音道:“机敏不凡,如此少年天才,当是我师弟无疑。不过我蜀山派历来有给新人下马威地传统,小师弟,接下来三剑你便好好享用吧。”
说罢再拨角弦,一道剑气分成多道袭来。
业途灵冷哼一声,身形瞬动,长剑或挑或刺或点,将袭来之二十二道剑气纷纷挑灭。
那声音笑道:“小师弟,你可别恼。师兄我向你出手自然是大有道理的,可以说是为了你好。你且接完剩下两剑,再听为兄细细道来。”
徴弦一响,一道绵柔却后劲充沛地剑气奔涌而至。业途灵不闪不避,平举长剑,以自身灵元硬抗徴音。
剑气初接,业途灵只感此道剑气平平无奇。哪知道这道剑气却似如无止境一般,不停地在他剑端施以压力。业途灵咬紧了牙关,疯狂地调动全身灵力以抗,小脸显出几分扭曲之色。
一招终了,业途灵冷汗湿透了后背,被早春地山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颤。
“不错,不错!”那声音赞道:“再试我最后一道羽音。”
羽是喉音,所发之剑气呈圆环状将业途灵笼罩其中。
万千剑气袭来,业途灵左支右绌,败像顿呈。勉强格挡掉多道剑气之后,业途灵被一道剑气划破手腕,顿时失了兵刃,只能任由剑气宰割。
“不好!”那声音惊呼一声,转瞬之间便有一道青袍身影来到业途灵身旁,大袖一挥,漫天剑气消散于无形。
“义剑师伯居然没教你蜀山剑法?”青袍人奇道:“最后这一剑原是考校你基本功的,该是最容易应对才是,没想到师弟你却败在它之下。”
这青袍人看模样不过二十余,五官还算是俊朗,只是一头乌黑地长发随意飘洒下来,既不结髻,又不着冠,一看便是个离经叛道之人。
业途灵打量了青袍人一眼,冷冷道:“师父只传了一招‘连山’,这剑法使将出来,剑意不止,剑势不绝。小爷上蜀山来只为给长辈拜寿,不是来杀人寻仇的。”
“嚯,小子挺狂的啊!”青袍人笑道:“够狂便好,师兄我就喜欢狂生。既然这么狂,那想来也是会饮之人了?过来陪师兄饮上三百杯。门外那谁,滚进来倒酒。”
顾纯阳小心翼翼地伏在门上,探着脑袋看了看满目疮痍地庭院,小声叹息道:“莫非道爷我天生就是给人倒酒的命?走到哪里都要伺候别人喝酒!嘿,将来等道爷在儒门学好了本事,定要来你蜀山派抓上几个弟子好好地伺候道爷喝上三天。”
业途灵随着青袍人来到庭院地凉亭之中,赌气似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便一饮而尽。
这口酒饮下去有多急,吐出来便有多急。
那青袍人哈哈大笑一阵,道:“这是蜀中地剑南烧春,性烈如火。虽然还是比不上西域三勒浆劲道,但其醇厚又远胜三勒浆了。蜀中水好,用来铸剑淬火与酿酒是再好不过,也全靠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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