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邻妇宋红云自杀(2/2)

姑娘见他表情呆呆的，又问：“你要吃什么？”

他回过神来，脸色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说道：“随，随便。”

“随便？”她盈盈一笑，清清脆脆地介绍：“我们经营的都是一些家常饭，有面条，水饺，馒头，烩菜，米饭，简单的炒菜，柜台里还有凉盘。你喜欢吃什么？”说完，她麻利地给他到茶水。

他定一定心，抬头问：“凉盘有什么？”

“有花生米，皮燉儿，拌豆腐丝，三鲜菜，调釀皮。”

“那就来一斤饺子，一盘花生米，一瓶啤酒。”乔晨望着她说，他平时不喝酒，现在突然有了喝酒的yù_wàng。

“一斤饺子太多，六十个，怕你吃不了啊，一般顾客有半斤就够了。”

“那就来半斤。”

她转身去厨房准备，离开时，衣服扇动的清香让他心旌荡漾，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他全身涌动。此刻，他意识到了什么是美，什么是爱，什么是一见钟情，什么是情不自禁，什么是无法抗拒，美对人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吸引力，这是他从未没想到的。

乔晨觉着口渴，连倒两杯茶水喝进肚里。几分钟后，他看见她从厨房里出来，走到柜台里取出一盘花生米，又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放进托盘里端上来。乔晨的目光跟随着她，不拉过每一个细节。她婀娜而至，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用瓶起子打开酒瓶盖。乔晨注意到她的双手有点儿粗皱，是那种经常干活的手，心里不禁感叹：如今的漂亮姑娘，哪一个肯为干活牺牲手相？不禁对她又多了一份敬重。

“饺子一会儿就好，你先喝酒。”她说完，从筷筒里抽出一双卫生筷子，细心掰开，递给乔晨。乔晨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邻桌叫喊要结账，她应一声过去。乔晨慢慢品着酒味，享受着美妙的情绪，此刻的心情，犹如一片晴朗的天空，一轮明月挂在上面。

饺子端上来时，他只喝了半瓶啤酒，他故意拖延时间，只想在饭馆里多待一会儿。

“新梅，砂锅豆腐燉好了。”厨房里传出一声女人喊。

她应一声，快步走进厨房。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新梅。他揣摩着这好听的名字，新梅，新鲜的梅花，多么活泼美丽。这样抒情的名字，真是与她相配。

几位顾客醉酗酗离去。他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喝酒，直到另一位顾客离去，饭馆里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才赶紧吃完剩余的饭菜，走到柜台前结账。

“八块五。”新梅把账单递给他，他礼貌里掏出一张十元票递过去。

新梅找钱时，他说：“饭菜挺便宜。”

“家常饭薄利。”新梅找出两元递给他，他一愣，问道：“怎么多找五毛？”她抬起水灵灵的眼睛望他，说道：“你是第一次来，给你打折。”

乔晨笑一笑：“还有优惠。”

“你觉着饭菜质量怎么样？”

“挺好。”

她歪着头，微微一笑：“欢迎经常光顾。”

“那一定。”

他心醉神迷，迈着轻飘的步子走出店门。外面细雨不知几时停了，空气湿润，散出植物生长的甜味，令人兴奋。回家的路上，他满脑子浮现着新梅的影子，她的一言一笑，那么明媚动人，恰似一朵盛开的梅花，一朵在洁雪中盎然绽放的梅花，不由得想起郭沫若的一情诗：

姑娘啊，姑娘

你真是慧心的姑娘

你赠我的那朵梅花

曾是那样韵红啊，清香

那清香

怕不是来自梅花所有

那清香

它吐自你的心头

那清香

赛如百壶春酒

战颤了我的诗喉。

他觉着这诗，就是写给新梅的，诗中的姑娘，便是新梅。

整个下午乔晨都沉浸在对新梅的爱慕之中，用心跟她交流，谈话，似乎已成他的熟人，朋友。这种美妙的感觉，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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