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安生不易(2/2)
筐的少年,气喘吁吁的在摊上坐下:“师父来吃粉也不叫我,害我好找。”
这少年和小七年纪相仿,听他与徐大夫师徒相称,小七心中几分亲切,笑道:
“小哥要吃粉呀,这就给你煮来。”
徐大夫也在摊上找根凳子坐了,片刻小七与秦月收拾了残破的碗碟,煮了两碗羊肉粉端上来,师徒二人一碗下肚,直叹味道大好。徐大夫见她姐妹二人年纪小小便独自谋生,小七言语之间又不似那穷苦人家出身,便问起来历,小七只好把那早就扯过的谎又拿出来说了一遍,什么家中遭灾父母双亡,来赣南寻亲不遇,听得徐大夫与那少年一阵叹息,非要把粉钱与小七,小七执意不收,只当是言谢,这才罢了。
自此之后,徐大夫与他徒弟每日必到摊上照顾生意,小七知道他们是怜自己姐妹,只每次都把分量给得足足的。三两日便熟识了,这徐大夫名叫徐子晋,少年叫李书远,在镇东头有家医馆,平日里就为人和善,在平安镇多得好名声。小七知道两个独身女娃处世不易,也乐于与他相交。
却说那日来闹事的泼皮,小七姐妹来的时间短了不知,码头附近的人都是了解的,仗着有个当衙差的大舅子整日里东家耍横西家撒泼,是个横着走的。平安镇小,也无人敢管他,那日吃了这口闷气如何吞得下,在家算计几日,又去求了姐姐,决心要将小七姐妹俩收拾收拾出了这口气。
一日正午,摊上来了几个衙役,二话不说便收了摊上的家什,小七上前与他们理论,却说是姐妹二人摆摊脏污了码头,没收摊位不说,还要罚上30两银。小七争辩不过,又确有那不准胡乱摆摊的公文,只是平日里无人理睬过,知道自家是得罪了人,强要作对搞不好落个拖到衙门一顿板子的下场。没有那30两银来罚,只好伏低做小与秦月跪地求了,衙差并不理会,两块板子把小七一锁,只道不见银子不放人,秦月见姐姐遭难,哭得快要将心肝子都挖出来。
大牢里又阴冷又潮湿,又恶又臭比起柳塘村那个家里的猪圈还不如,地上的稻草都是阴湿腐臭了的,小七只能抱了双腿缩在角落,时不时的还有老鼠从腿上跑过,吓得她大叫,引来看守的一顿臭骂加鞭打,狠狠的几下鞭子挥下来,胳膊上腿上就浸了血,也不敢再哭喊,只能紧紧的咬着嘴唇忍着,坚持不了片刻,就痛得昏了过去。
北京烤鸭、大龙虾、蒸黄鱼、大闸蟹……好多好多好好吃的啊,咦,谁在哪儿,是老公吗?老公抱抱,好疼啊……老公呢?怎么不见了?好吃的也不见了,老公不要走……
这是哪儿呀?睁开迷蒙的泪眼,四周漆黑一片,又冷又湿的夹杂着一股酸腐味。原来还在大牢,自己还是柳小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眼泪成珠串的掉下来,胳膊上腿上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柳小七啊柳小七,怎么会沦落至此。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也不知道眼前这黑暗什么时候才会散去,只能紧紧的抱住双腿,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清醒还是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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