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闺中旧友恩怨重,卖女求荣婚期明(1/2)
苏潋入女学较早,也是知晓楚娴玉同沈亦善之间关系的,对于当年楚娴玉羞辱沈亦欢一时她也略有耳闻,更何况当日京城中众女聚于沈家,独独没有邀请苏潋,还是为人口舌。
“徒刑千里,路上凶险未知,楚娴玉痴恋睿王长安城中何人不晓,借着她的手攀上睿王,反咬一口,依照她的火爆脾气,沈亦善又岂能落好?”苏潋眸若星辰,眉目放松,与前些日子愁苦的面容截然不同,如今太子回京,更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二人好事将近了。
孟沁然附和笑着说:“姐姐们只管看戏罢了,操心也轮不着咱们呀,沈亦善的清闲日子可算到头了。”
这话一语成真,府衙前头众人散去,沈崇锡夫妇赞了一句睿王圣明,沈亦善也放心的转身回去,两个身形高大穿着朱褐色滚边服饰的侍从抱着膀子站在她跟前,二人齐齐拦下她道:“淑娴郡主相邀,劳烦沈姑娘走一遭了。”
沈亦善许久不曾与楚娴玉联系,她得封郡主一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沈崇锡夫妇见二人来者不善,将女儿护在身后,拒绝道:“郡主盛情,但小女还有要事在身,不如改日再登门拜访,楚沈两家,误会良多,还是算了。”
楚娴玉今日身穿孔雀六钿礼衣,步摇曳于耳畔,朱唇皓齿,远山眉扬,更多了几分皇家气度,迈着细碎莲步款款而来,先抬手免了诸人礼节,这才略有些委屈道:“幼时与妹妹交好,不料出了这等事情,既然都说开了,也算沈家弟弟遭受了无妄之灾,邀妹妹闲话一番,妹妹可是信不过我?”
沈亦善缓缓吐出几字,“亦善不敢,只是今日却有要事,还望郡主见谅。”
楚娴玉不再有曾经肆意妄为的烈性,面含笑意只眼眉中隐有怒意,她缓缓从护卫身侧走出,拉开沈崇锡二人,走到她跟前,俯首在她耳边道:“这账,咱们慢慢算。”
待她直了身子,用修长的指甲划过沈亦善的脸颊,轻声笑言,平添几分随性,说出的话却如沾了罂粟般狠辣:“这张脸,莫说睿王殿下,就是我瞧了也忍不住动心啊。”
沈亦善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有人随形,恍然间终于知晓了缘由,原是她一直派人跟踪自己,微微失神却有很快从容:“睿王乃人中龙凤,亦善卑微不敢肖想,许久不见郡主也觉得想念昔日的大好时光,今日就不做陪了,改日再与父亲亲自上门告罪。”
楚娴玉似笑非笑,朱唇轻启冷冷道:“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我兄长在天有灵也不会容你们这种低贱之人入我楚家,浑身透着一股穷酸气。”
说罢,美目轻转,一一掠过躬身的沈家众人,嗤笑一二便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这些话沈亦善自小听的多了也就麻木几分,是啊,来日方长,徒刑于玉门关外修筑城墙,路途遥远不说,玉门关多风沙,城墙又多流石,命运多舛,意外重重,楚家势力深远,出了京城再难防范,沈亦善当即打定了主意道:“父亲,您先回府,这件事情楚家并不满意,还需要找睿王爷求助,五万两白银,就算掏干了沈家也难以摆平啊。”
想起这出事来,沈崇锡更加烦愁,可比起一条人命,他还是将这口气吞下,裴家富甲一方,既然结了亲,权当提前做了嫁妆,他点点头:“去吧,为父无能,都要仰仗你了。”
柳氏今日前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还以为沈景润这个拖油**有人收拾,莫名得了这结果让她空欢喜一场,一个好脸色也不曾留给沈崇锡。二人上了马车,原打算回家,沈崇锡一拍脑袋,叫到:“去裴家的铺子,轩诚那孩子重事业定在铺子里。”
沈亦善拜别了二人,去了富春当铺,只依靠这个同睿王府传递消息。
从一侧门进了当铺,这些人只识腰牌不认人,沈亦善出示了腰牌才进了内室。红衣掌柜摇着羽扇进门道:“沈姑娘,今日来可有消息要卖?”
沈亦善没有心思逗乐,凝神道:“不卖消息,是来求信的。”
红衣掌柜拍了手掌,从外头走进一个端着漆木托盘的姑娘,上头端正的搁了一封信,掌柜施礼道:“爷知道姑娘今日要来,一早便备下了。”
“可是…我并未说我要求什么信,爷怎么…”沈亦善接过信件,正欲打开,却被红衣掌柜制止:“爷心思缜密,行一步而知十步,爷说是定然就是,这信要姑娘回去再打开,给姑娘三日时间思考,若是姑娘同意了,三日后子夜,有人在沈家后门等候,姑娘前去便知。”
沈亦善连日来奔波劳碌,也没了心思,全然扑到睿王身上,将信贴身收好,才辞了掌柜,而这边沈崇锡夫妇,却遇见了一个大难题。
“伯父,伯母。”他们二人果真在香料铺子里寻到裴轩诚,他正在后院晾晒从缅甸进贡来的鲜花,各色花草平铺竹篮架子上,增添春色。
沈崇锡虚扶他一把,谦和道:“小侄多礼,今日我来也是有要事相求,不知你可否方便。”周遭仆人许多,在这里议事多有不便,裴轩诚见沈崇锡看着院中人,搁下手中活计,放下袖子再施一礼:“有劳伯父伯母上楼议事,这儿人多嘈杂,是在不妥。”
说着,唤来丫头,领着这二人上了前院书房中,烧了一捧炭火,知晓他们从大理寺回来,路途遥远免得受了风寒,沏了茶水一一斟满,裴轩诚问道:“弟弟的事情可是了结了?担心了几日,总该有个结果,伯父并不慌张的行径,想来没什么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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