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月之失的来历(2/2)

？”他有些不高兴地道，“一个人容貌不如人有什么关系。相反她会因为没有虚荣心炫耀意而勤勤恳恳地自食其力，活得充实富有，不管何时何地都会自在而幸福。有的漂亮女人就不同了，她们爱虚荣喜炫耀，总想抛头露面出风头。成天生活在别人奉承、献媚的环境里，所以过的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劳而获的日子，虽成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仔细想想，那样的人和别人喂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呢？而且一旦失去依靠，便会沦落街头，成为丧家之犬，那时可就惨了。你说是不是这样？”他问着不待她回答又补充道，“何况一个人最大的幸福不是视觉上的满足，而是心中没有一丝遗憾。”

秋失月见他为了安慰自己，激情昂扬地长篇大论，心中甚是感动。仔细想有的女人确是如此，暗道：看来这世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并非个个都十全十美。各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看得惯还是看不惯，都改变不了人家，只能管好自己。她虽如此想，但嘴上仍不认输：“这只是你的见论，别人也许并不认可。”

“这就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见她心安理得，再无浮躁，便也讨教其姓名，“你能否将芳名见告？”

“知道不知道有什么要紧？”

“至少我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以后撞着了也好称呼某某小姐，某某姑娘吗。”他认真之极。

秋失月见他说得诙谐而认真，心想这书呆子还真有趣，禁不住如实相告：“姓秋名失月。”随后又逐一解释，“秋天的秋，失败的失，月亮的月。”

“秋失月？”他念着有些不解，“你名字怎么这样古怪？姑娘家应该叫若月明月，或者就单单叫个月字。你看把中间失字去掉，叫秋月多好。秋夜之月，明媚、温柔、亮，给人以温馨浪漫之感。偏偏要在中间添个失字，夜晚失去了月亮，漆黑一团，一点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秋失月感性动情间，把真实名字告诉了他，心里正在责问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要这样坦白时，闻听问话便道：“这名字是父母取的，中间有个失字，自然是有原因有来由的。”

“对。你这名字一定有原因有来由。”他想到自己名字的来历，立刻好奇地问，“是什么原因什么来由，你能说出来让我听听吗？”

秋失月本不愿说，但想到连名字都告诉了他，这些尘封也久的往事，告诉他又有何妨，于是搜寻记忆道：“在我记事初，听我父母说，当我娘要生我时，天上的圆月突然被天狗整个吞食了。不知甚么原因，我母亲竟然也在此时难产，直到月亮完全被天狗吐了出来，我母亲才生下我。他们说我母亲之所以难产，一定是天狗吃月而降不幸于人，为了快点把我生下来，他们说敲破了十几口脸盆脚盆和一些鼓啊锣啊之类能响天动地的东西，才终于把天狗吓走。他们从天灾中感知我的命运多半不济，所以就给我取名失月，说这是以毒攻毒、以克星对克星或许能逆转命运。但世事并非如人所愿，不知是命运实该如此、还是天意果然如人所料——在我五六岁时，家中突然发生了火灾，就把我烧成这样了，父母在火中被活活……”她说到这里泪水涌现，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些话句句属实，回忆勾起了她的伤痛，让她禁不住伤心流泪、抽泣不已。

那次要不是鹰山圣姑正好路过，她也会丧身火海。鹰山圣姑将她救出后，带到鹰山神院扶养收她为徒，并用天山雪莲和几十种名贵中药调制的复肤膏，治好了她被烧伤的脸部。而身上其它部位，如现在的脸一样，依然布满瘤瘢。复肤膏虽然是好药，但份量少，鹰山圣姑便只能医她脸部。复肤膏调制不易，而且烧伤处一旦干疤，就算有了药也回天无力。鹰山圣姑后来深以为责，常常说没能治好她的烧伤是她最大的遗憾。

恩师情深义重，对她形同再造，是以她敬重师父胜于神佛，一言一行都铭记于心作为行事标准。

她此次下山的使命，就是为了完成鹰山圣姑的遗嘱。

王玉珏见她伤心落泪，不由自责：“在下真该死，这一问竟让你回到了痛苦的过去。”

“幼年失去父母，想起来岂有不伤心的，这怎么能怪你呢？”她说毕许久沉默。心中却云翻雾涌，奇怪不已——这些话自己从未对人敞开心扉吐露过，今天怎么竟对这书呆子和盘托出？自己以往惜言如金，今天怎么话匣子突然打开没完没了起来？自己从前仇视男人，今天怎么主动要求要与他一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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