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痛失飒露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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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历来都是这样。[库]”

“可你是秦王，陛下的亲儿子。”

李世民点头：“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我们带这么多兵马，从来都有观察举报的制度。如果换了你，你放心吗？”

封德彝走后，长孙无忌对李世民说：“我一直发现宇文士及和封德彝，都有观察我们动静的意思。”

“好，我今天就启程。”

“这样吧，你回长安，告诉陛下，洛阳难打，是意料中的事，现在打不下来，陛下觉得时间长；打下来了，陛下就觉得时间短了。你去吧。”

李世民沉默。

“我知道。”

“打，打，当然要打。可是陛下不是有密敕可以撤兵吗？”

“什么意思？你是说，不打了吗？”李世民问道。

中军大帐内，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正在看着地上的羊皮地图，封德彝走进来对李世民说：“这洛阳久攻不下，军心开始涣散，再下去……”

天亮出兵，日暮收兵，只见伤亡，不见城破，左右将士不免疲惫。

唐军昼夜不息，轮番攻城，云梯、铁索飞挝、鹅车、抛石车、排炮、火药等各种攻城战具全都用上了，夜以继日，竟是十多天不能攻克。而唐军将士伤亡惨重，有上千名士卒战死城下。

王世充下令部属，紧闭四门，坚守不出。精兵强将皆登上城头。唐军来攻时，远则不理。待其攻至城下，特别是爬上城墙半腰时，则万箭齐发，滚木孺石劈头猛砸。

王世充亦非等闲之辈，为了抗拒唐军，早在洛阳宫城里做了大量的长期的防御准备，可谓森严壁垒。城上备有大码爻飞石，重达五十斤，能抛出二百步远。还备有许多“八弓弩箭”，箭杆粗若车辐，箭簇大如巨斧，可射五百余步。

唐军从二月下旬开始围攻洛阳宫城，但是这最后的攻坚战，却远比李世民想象的，要艰难的多。洛阳乃中原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非周围郡县小城可比。城墙巍峨高耸，壁立千仞；护城河宽数十丈，引洛水灌之，水深难渡。

“人生就是这样，世事难以预料。”无垢叹息道，心中突感惆怅。

“我没事。飒露紫跟随我征战多年，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没想到，它就这样离开我了。”李世民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眼圈微微发红。

“二哥，以后万不要再这样以身涉险了。”

无垢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她明白飒露紫之于李世民有多重要，那是他最爱的战马，没想到，今日青城宫一战，他永远地失去了飒露紫，无垢心中亦同感悲切。

傍晚回到军营后，丘行恭为飒露紫拔箭疗伤，但飒露紫终因流血过多而死。李世民为感谢丘行恭的救命之恩，送给他一袋金银。

“万岁！”“万岁！”对面的唐军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

数千名郑军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了“啊”的惊叫声。

郑军停止了欢呼，飞箭如雨般向秦琼射来。秦琼却像一支飞箭射入敌阵，郑军的长槊纷纷向他刺来，他运起长枪左拦右截。这支长枪是他在长安请工匠用镔铁专门打制的，重达二十斤，当面飞来的长槊都被它一一格开，有七八支甚至拿捏不住而脱手飞去。人丛闪开了一条通道，秦琼的眼睛扫视之处，郑军步骑个个担心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像浪一般向后退去。秦琼紧紧地盯着周承明，战马越驰越近。周承明见了，心慌意乱，侧马便要钻入人丛中。秦琼已闪电般飞驰过去，运枪直刺周承明的心窝。周承明挥动长刀去格秦琼的枪头，没想到那枪头竟是如此的沉重，“乒”地一下将长刀撞开，随即“格哧”一声穿透周承明的胸甲，火辣辣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遵命！”秦琼大吼一声，他略一端详周承明的方位，便纵马飞驰而去。

李世民看着身边的秦琼，长弓一指，“秦将军，你去把他杀了！”

李世民的眼睛里冒着火焰，他取下长弓，握在手中，胯下战马跃跃欲试。身旁的勇士们都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只等主帅一声令下。但李世民呼了一口长气，还是停住不动，他心中考虑的是——必须针锋相对地打下敌人的气焰。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郑军的骁将周承明突然大吼一声，驰马冲向唐军大阵，唐军的飞箭纷纷落在他身后，他像一阵旋风，撞入了唐军人丛，手中的大刀飞舞着，人丛中传来声声嚎哭。当他飞速离开唐军大阵时，刀尖赫然挑着一个血糊糊的人头。郑军将士一片欢腾，挑衅之声、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此次战役，骠骑将军段志玄奋力与王世充的士卒交战，深入敌阵，由于战马失足倒地，不幸作了郑军的俘虏。两名骑兵夹着他并抓住他的发髻向城里跑去，将要渡过洛水的时候，段志玄猛地跳起来，左右一推拉，两名骑兵猝不及防，被推下马背摔在地上。段志玄翻身跨上一匹战马，掉头向唐军阵营奔去，几百骑敌军试图追赶，但看到唐军浩浩荡荡地杀过来，便不敢逼近，让段志玄成功地逃回唐军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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