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发辫(2/2)
照,看样子很是满意,“我日后就入乡随俗一直这样打扮了,正好用得上镜子和梳子。”说到那两样东西时特意看一眼孙千墨。孙千墨别扭地移走视线,“天不早了,我们快些往前走吧。”
丁涵英觉得他方才的反应有些怪异。
盘查的人围在客栈门口,逐个观察是否符合金家大少爷告诉他们的特征,见到孙千墨先对着画像对照,再无奈放他们离开。
孙千墨和丁涵英默契地回头看一眼画像,被那如孩童般的画作逗得憋不住笑——眉眼全然偏离正常位置,只用发辫判断出为品含国人,还在唯一的女子头像旁写上二字:“美人”。
“点睛之笔”四字忽然有了另一种含义。几幅画作也就那两字有用,可惜过于宽泛,即便丁涵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多问几句话也无法判别她就是画中人。
再看几名官兵的苦瓜脸,孙千墨没忍住,“这画师当真画风奇异。”
官兵道:“这是金家大少爷所作,画师照猫画虎所得,画师稍将线条调整成正常样子就被那大少爷喊‘不像’。但是你说他画成这样,连人都不像,让我们怎么找啊?”
另一官兵道:“诶,别让长官听了去,还有这么多过路的呢,赶快找就得了。”
两人对视后叹息,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与画像毫无共同点的真人。
丁涵英在心中送去一年份的慰问糖葫芦,而后入店。早先孙千墨看见官兵还说他们惹上了麻烦,现在倒好,隔着一层画像对方愣是找不到人。
“真该感谢眯眯眼审美奇异。”丁涵英如此低声感叹。
孙千墨在旁接茬,“怪不得他叫你‘美人’。”被丁涵英追着绕桌一周。
店里也有不少品含国人,三三两两围坐桌旁喝酒谈天,丁涵英他们在此并不突兀。
春生帮主子要了带里间的天字号房,丁涵英他们全要地字号房。丁涵英察觉到孙千墨周围的保护要比她严密得多,默笛或逐箫每次都在外间守着,不由得对他的身份多了层探究。
几人在一楼用饭,孙千墨将她之前送的山楂酒拿出来。本来是心中有疑,现得此机会和他们一同品尝,没糟蹋好酒,也能解了心中疑惑。
不过见丁涵英的谈吐与做派,倒在潜移默化中认为她不是坏人,至于她那无从探究的身份,还要等日后的蛛丝马迹再做判断。
如此,孙千墨倒又在心中迷茫起来。待晚饭结束,他在附近雪地里再次远望遥遥千里外的京城,对于丁涵英打算长期用他送的梳子打扮一事产生一些错觉,然后心中被这错觉激起万千巨浪,又告诉自己这只是她收礼物高兴,也想让送礼之人高兴才做的调整和改变,与他本人并无关系。
孙千墨在雪地里静立良久,寒气侵入棉衣,这才回头看看后面的春生。春生在原地瑟缩地站着,识趣地不打扰他想事情,身旁还站了两人。
想得专注,竟忽略一路踩雪而来的两人,要是路遇危险,估计早已丢掉一半性命。
孙千墨轻皱眉头有些懊恼,先于二人招呼,再问春生为何不唤他一声。他以为丁涵英他们找他有事相商。
“是我没让他叫你。”丁涵英帮春生解围,“不知你看什么如此专注。”
孙千墨顺口扯谎,“我在想要不要堆个雪人。”
“......”三人呆立,无话可说。
孙千墨自己乐了,“好了,回去说吧,站久了有些冷。对了宋大哥,看春生方才表现,我觉得他有心向你学武。”
春生终究没躲过主子的刁难,认命地伏倒在雪上。孙千墨恶笑着看另外二人,将雪往他身上扬。
丁涵英加入白雪活埋行列,宋石看着稳重,必要时找理由使坏,“忍耐力和抗寒能力都是武者锻炼的方向,那这就算第一课了。”
春生连在场的一人都敌不过,挣扎叫喊后自知处境,安静躺在雪里等他们埋。
十几年前和主子与默笛待在一起,也是这番景象......
孙千墨巧妙回避了忧心部分,最后将春生拉起。
丁涵英边笑边帮他掸去身上脸上的雪,动作轻柔,眼看春生那傻小子红了脸,在天寒地冻的雪地上快冒出一股烟。
孙千墨不满地用力在他身上拍几下,“怎能劳烦英妹帮他这傻小子?”说完将春生推给宋石,“不过还要请宋大哥帮他强健身体。”
宋石假笑着将手放在春生肩上,和孙千墨一个想法:怎能劳烦英妹给他这傻小子掸雪?
如此玩闹到天不早,众人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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